她是曾府曾三萬之女曾善芳,雖為長女,但自從母親死后,她在曾府的地位直線下降。
在她五歲那年,曾三萬續弦,取了個司馬的女兒,沒過多久生下一子一女。
子叫曾賢,女叫曾茜茜。
司馬負責軍政、軍賦,算是朝廷大官,既然曾三萬娶了他女兒,雖然不是庶出,但也身份不低。
隨著曾賢和曾茜茜長大,她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
比如伙食,曾賢和曾茜茜都是大魚大肉,而她只是粥配腌菜。
衣服都是穿別人剩下不要的,住的地方也是與下人住的地方挨邊,靠近曾府后院。
而且曾賢和曾茜茜極為瞧不起她,常常給她穿小鞋,讓她難堪。
而她也到了婚配的年紀,聽說曾茜茜的未婚夫是尚書家公子,對比之下,她的未婚夫只是九州郡一個有名有姓人家的管家之子。
身份地位不高也就算了,關鍵是那管家之子生性殘暴,喜歡打人,如果她嫁了過去,八成要死在那人手上。
她反抗拒絕過,但換來的只是一頓打。
如無意外,她的一生就這樣了。
有一次外出,她去九州郡的寺廟祈福,就這么一次祈福,真的把福請來的。
在寺廟祈福完,會拿到一個簽,曾善芳拿去解簽,而這時.....
咦,她怎么想不起來,總感覺忘記了什么事,心理覺得很重要,但想不起來。
算了,她得到了一張手感很好的皮紙。
回到曾府,來到她的房間。
就在她想要去忙些事的時候,皮紙上突然浮現一些字。
曾善芳想著有事要做,準備出去,在門口遇見曾茜茜,曾茜茜告訴曾善芳有貴客來曾府,讓曾善芳這段時間別到處亂走沖撞了貴客。
曾善芳就是一個普通姑娘,突然看到這么一個詭異的場面,嚇的驚呼出聲。
同時,門口響起一道聲音。
是曾茜茜的聲音,曾茜茜責怪她突然大叫嚇到了她,所以對話的開始從長達十五分鐘的責罵開始。
說真的,在曾善芳看來,能夠罵這么久,還不重樣,曾茜茜是從哪學來的。
罵了一刻鐘后,曾茜茜進入正題,交待的事和人皮紙上說的一模一樣。
曾善芳害怕了。
在曾茜茜走后,曾善芳想著把人皮紙埋了。
可當她剛產生這個想法,皮紙上又出現了一行字:
曾善芳覺得皮紙恐怖,想要丟掉皮紙,之后過了三天,曾善芳死了。
曾善芳汗毛豎起,背脊骨發冷,雙腿一下沒站穩,跌落在地上。
她只是個普通女人,突然遇到這種詭異,又會讓她死的事,一下子六神無主,不知所措。
等她緩過來,她暫時決定先不處理這皮紙,安安分分的做事。
這時皮紙又出現一行字:
曾善芳不丟掉皮紙,后面她借助皮紙得到了曾三萬的夸獎。
就這樣,曾善芳按照皮紙的預言,在曾府做事避免了很多麻煩。
直到今日早晨,皮紙又有了預言:
今日城門士兵有急事匯報,曾善芳按照皮紙的提示,站在大門口,見到士兵,將這件事告訴曾三萬,得到曾三萬的夸獎。
曾善芳按照皮紙預言的去做,站在大門口,果然,沒過多久,一名穿著鎧甲的士兵跑來,氣喘吁吁的說有急事匯報給米將軍。
曾善芳不知道米將軍是誰,畢竟這段時間她一直宅在后院附近。
但她將這件事告訴曾三萬,可是她沒有找到曾三萬,這會功夫,米項正好出府辦點事,遇見了士兵,和士兵離開了。
所以她未曾得到父親的夸獎。
她第一次對著皮紙產生了懷疑,覺得它也那么準,于是又動了處理皮紙的想法。
皮紙再次出現了一行字:
曾善芳覺得皮紙預言不準,想要處理皮紙,過了三日,曾善芳死。
又是這樣一句話,不過曾善芳最近一些日子,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提心吊膽,但是微微適應了點節奏。
她邊做事邊思考,到了晚上,她來到走廊,看著月光,手里拿著皮紙,思考著怎么處理皮紙。
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刮下,隨后一個穿著紅色大衣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一棵樹旁。
就這會功夫,皮紙上浮現了一些字。
輕王權回到曾府,隨便選了個地方著陸,并沒有注意到附近是否有人。
沒想到嚇到了一個姑娘,算上那個花裳,這是第二個被他嚇到的姑娘。
輕王權剛想說抱歉,那姑娘連忙站起身跑了。
真是個奇怪的姑娘。
輕王權順著走廊,問了一名曾府仆人,來到了吃飯的地方。
吃飯的地方就四個人。
原本按照曾三萬的意思,他想盡一次地主之誼,請米項一行人去九州郡最好的酒店,但是米項表示只想一家人吃飯。
“小權權,很準時喲。”米貝看到輕王權,開心的露出虎牙。
輕王權一個個叫的打招呼。
米項看見輕王權,問道:“我聽輕意說你去了風月場所。”
輕王權看向輕意。
“干啥啥不行,告狀第一流。”
“你說什么!我做過捕快!還做到了捕頭的位置!”輕意不滿了。
“也就是個跑腿抓人的。”
“舅舅,我去了聚香院,喝了點酒,和姑娘聊了會天。”輕王權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
“我輩男兒應當以事業為重,風月之地蝕人心志,王權不可沉迷于此。”米項訓斥道。
“我就這么點興趣愛好,舅舅這都讓我戒了,我還真不知道怎么消遣了。”輕王權前世就沒有所謂的長輩,所走的路都是自己拼出來的,所以對待長輩雖然不會說無禮,但也不會事事聽長輩的。
“哈哈哈,舅舅不是讓你戒了,而是讓你少去一點,輕南天那小子果然不會管小孩。
明天你和舅舅去百朗書院一趟,讓你感受下百朗書院的文化氛圍。”米項拍了拍輕王權的肩膀,笑著說道。
“成。”
他去勾欄,本來也只是打打卡,聊聊天,打發下時間。
可能有人會說他胸無大志,來到這危險的世界,沒有一點緊迫感。
他一來可緊張的很,那是因為危機在他身邊,他要處理危機,自然要緊張。
但現在危機過去了,也沒有什么麻煩主動找上他,那么他干什么要活的那么累,做做喜歡的事不好嗎?
他相信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喜歡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有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沒多少人喜歡忙忙碌碌,每天為了一點錢東奔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