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兄,近日干糧吃的多,打點葷菜如何?”
“葷菜?哪來的葷菜?”
又是一日趕路日,清晨起來,關山路一如既往的做好馬夫工作,駕車趕路。
不過輕王權沒有坐在馬車里,而是坐在馬車頂。
最近吃多了干糧,由于路走的是官道,加上不通獵獸的辦法,輕王權已經有三日沒有吃新鮮葷食了。
魏翔從馬車門探出頭,一個翻身躍上馬車頂。
馬車一陣抖動。
魏翔有些尷尬,他身法不是很妙,所以翻身上頂的動靜比較大。
“天空那鳥,看起來挺肥的。”輕王權指著天空飛翔的鳥。
那鳥外形似鷹,但比鷹小,飛翔的速度很快。
“那是傳信鳥,是門派專用的傳信鳥,用來傳遞任務。
門派需要吃飯的,畢竟又不是神仙,要吃飯自然要錢,他們的錢就來源于各個郡城內的任務。
雇主將任務寫在紙上,然后讓傳信鳥送到門派里。
這種鳥識路,飛行速度快,肉感差,又餿又硬,故而除非有特殊目的,否則不會有人把傳信鳥打下來。
瞧這鳥飛的方向,應該是下羅郡,而傳信鳥飛來的方向是清河方向,應該是清河村。
昨晚不是我們不是碰見了避心谷的弟子嗎?他們應該在匯報任務。”
“小權權,我想洗個澡,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米貝將頭從馬車車窗探出來。
“洗澡嗎?附近的河流只有清河,反正距離不遠,我們去清河,當然能做主的只有我們的關隊了。
關隊你覺得如何?”魏翔問道。
關山路目視前方,偏轉馬兒前進方向。
大約行進了半個時辰,大約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馬車抵達清河村。
清河村,村門口有一塊石碑,石碑上寫著清河村 清河村依水而建,大部分建筑都是竹房,結構布置很像豬籠城寨,也就是所謂的筒子樓。
這一片竹樓里,最高的有八層,高約十八丈左右。
馬車停靠在石碑旁,輕王權身子一動,翻身下車,穩穩落在地上。
馬車內的人走出來。
村門口有一些小孩在玩耍,看到外來人,他們偷偷的瞟了幾眼。
“這些人是誰?”
“衣服這么好,應該是城里的大人。”
也有些村民議論著。
魏翔目光尋轉,最后落在一個女人身上,走上前,和女人說話。
大致內容就是借用下女人家洗浴用的地方,女人一開始不太同意,但隨著魏翔拿出萬惡之源——一百文錢。
女人連忙點頭同意。
輕意和米貝去洗澡,輕王權等人尋了一處樹蔭,等待她們洗完。
“魏公子。”
不遠處,昨晚碰見的小胡子男一臉驚訝的走來。
“孟公子。”
“早知魏公子也是來清河村的,我們可一同出發。”
“我們也是今天早上決定來清河村,女人愛干凈,需要清洗身子。
孟兄來清河村,可是有什么門派任務。”魏翔做人八面玲瓏,無論誰想和他聊天,他都會一臉笑容的交談。
而趙煜和關山路,一個不擅長社交,一個不想社交,最后的輕王權是正常社交。
也就是有話就說,沒話閉嘴的正常社交人。
“是門派任務,清河村村長是我們門派負責的一個村子,利用傳信鳥給我們發了一份信。
說是清河村最近經常有漁民失蹤,那些失蹤的漁民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八個了。”孟長歌嘆氣道。
他昨日來到清河村,休息了一晚,一大早開始調查,他與師弟師妹分開調查。
現在為止也沒有調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魏翔和孟長歌又寒暄了片刻,孟長歌便離開了。
遇見兩次,輕王權對孟長歌他們唯一比較深刻的印象就是這貨名字挺好的。
女人洗澡挺慢的,輕王權他們已經休息了完了,順便還下完一盤棋。
下完棋后,輕意和米貝從竹房里走出來,頭發是濕的,不過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既然洗完了,我們嘗一下清河村的海鮮。”輕王權伸個懶腰。
爆炸聲響起。
米貝嚇到跑到輕王權懷里,求安慰,求抱抱的模樣。
爆炸聲音很響,竹樓里很多人伸出頭來看向河水中,以為爆炸的源頭是清河。
“啊啊啊!孩兒他爹啊!”
“這不是鐵娃嗎!怎么半邊身子都沒了!”
“不像是魚雷炸的,倒像是什么東西把鐵娃的身子給咬掉了一半!”
“難道河里有什么怪物!前些日子失蹤的人是被河里的怪物給吃了!”
一群人圍在一起,現場的情況是。
一個男人,已經死了,下半身沒了,上半身拴著繩子。
一個婦人打扮的女人抱著那男人的上半身,婦人哭的很傷心。
這時,孟長歌和他的師弟師妹走過來,詢問了幾人后,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
“鐵娃的婆娘剛生下一娃,身子需要補,但不是最近經常有人在清河上捕魚失蹤,鐵娃就想冒一次險。
帶好了魚雷,在腰上纏好繩子,岸上俺們拉著繩子,一旦鐵娃有什么情況,俺們也好拉回來。
可是,鐵娃潛下水沒多久,魚雷響起,繩子震動的很劇烈,俺們把鐵娃拉上來后,鐵娃半邊身子就沒了。”
說話的人神情駭然,被叫鐵娃的男人死的太嚇人了,半邊身子被什么怪物咬沒了。
“孟師兄,看現在的情形,應該是他在河里遇到了什么體型巨大的魚類,被襲擊的時候引爆了魚雷。
那襲擊它魚受到了驚嚇,沒有將他吃完,故而留下半截。”
說出這番理論的是個男人,因為那些師妹們被嚇的面色蒼白。
“如無意外,這次我們要完成任務,需要殺死那河里的大魚。”
“這下麻煩了,就算我們會水,在河里也拼不過那兇魚。”
孟長歌沉吟了片刻,開口道:
“我們先試試看能不能把那兇魚引上水面,如果不行,就放棄這次任務。”
“這可不是兇魚!是妖!”
這時,一道聲音插進來。
孟長歌看去,是一個十三四歲左右的男孩子,男孩子穿著一身道袍,身后跟著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