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羅郡,升平街。
“新鮮的豬肉,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街道旁一家豬肉攤上,許姿熟練的將死豬解刨,將一塊塊肉擺放在攤位前。
解刨了半只豬后,許姿擦了擦額頭的汗,揉了揉腰。
從腰間取下錢袋子,打開錢袋子,目測了錢袋子里的錢。
“才一百文,唉。”
就在許姿準備將錢袋子收回去的時候,一只手挑走她的錢袋。
“我的錢袋!”許姿大喊。
“這么點,算了,先收點利息。”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接過錢袋,瞄了眼錢袋里面的錢。
許姿聽到聲音,抬頭看清楚來人。
——是在衙門見到的那個性格惡劣的男人,好像叫輕王權。
“你干什么搶我錢袋,快還給我!”許姿想要將錢袋搶回來,沖到輕王權身邊,作勢抓住輕王權衣領。
輕王權側身閃過,反手扣住許姿雙腕。
“潑婦,你是不是忘了你欠了我銀子,我記得當時在衙門,是誰拍著胸口說,小蘭的銀子我來還?
難不成是鬼?”輕王權嘴唇貼近許姿的耳朵。
許姿哪里被男人這般近身過,耳朵瞬間紅了,她想掙脫輕王權的手,但沒什么效果。
許姿這樣被欺負,升平街旁的人看不下去。
許姿在升平街名聲不錯,為人古道熱腸,街坊鄰居有誰有困難,許姿只要能幫就會幫。
“你是誰!做什么!信不信我們報官!”
這不,馬上就有人為許姿說話了。
“報官?她欠我錢,報到官那去,我也是有理的!”輕王權說道。
“姿娘,他說的是真的嗎?”
許姿咬牙點頭,她許姿敢做敢當,她答應了就不會反悔。
“姿娘欠你多少,我替她還!”有人站出來。
許姿模樣周正,在升平街有不少仰慕者。
“你?”
輕王權看了對方一眼。
一副老實漢子的模樣的男人。
“我這人有個習慣,我只接女人的錢,男人的錢一概不接。”
“那...”
“這里是十兩銀子,夠不夠!”
這時一個穿布衣的女人走上前,手對著輕王權,女人手掌上放著錢袋。
輕王權拿過錢袋顛了顛。
“我只欠他一兩!”
“對,她只欠我一兩。”
輕王權取出一兩銀子,將剩下的銀子丟給女人。
輕王權松開許姿的手。
許姿活動了一下吃痛的手腕,怒視輕王權。
輕王權沒有理會許姿,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升平街,某間酒樓。
輕王權坐在二樓靠近欄桿的位置,視線落在遠處。
升平街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不少結伴來到這間酒樓,基本上每個男人來到二樓,都會朝輕王權看去。
當然不是因為輕王權長得帥,是因為輕王權身旁的鮑若藝。
“那個女人是你的人?”鮑若藝問。
“嗯。”輕王權點頭,同時喝下一杯酒。
“你跟女人都是這樣說話嗎?”鮑若藝問。
“不然呢?”
輕王權當初被安排去做臥底,給他安排身份的人說讓輕王權直男點,這樣就可以免去桃花。
然后他一個朋友幽幽的來了句:“他演直男只要收著點就能演好。”
鮑若藝不滿的嘟嘴,“你這樣不會有女人喜歡的。”
“亂說,我去來儀閣和紅袖坊的時候,不知道多少女人圍過來,一個個撲過來,甩都甩不掉。”輕王權可不這么認為。
“人家是圖你人嗎?是圖你的銀子!”鮑若藝一語中的。
“一樣的,我身上的銀子也是魅力的一部分。”不然怎么會有馬總多才多億,十分迷人的說法。
“.....”
這時,一位身材比較魁梧的男人走過來。
男人穿著一件短袖布衣。
男人一上二樓,就看到了鮑若藝,因為鮑若藝太美了,哪怕對方戴著面紗。
所以男人一直在給自己鼓氣,直到剛才,男人看到那個小白臉好像和美人起了爭執。
于是男人覺得自己機會來了。
男人逐漸靠近,隨著與鮑若藝距離越來越近,男人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真是個美人。
這是男人心中想法。
突然,男人看到美人身旁的小白臉手一晃,手中酒杯射出。
酒杯打在男人胸口,男人直接被擊飛,身子飛過二樓欄桿,跌到一樓木板上。
“你干什么?你還不知道別人過來干什么,就打傷別人?”鮑若藝不解問道。
“我在思考問題,不想被人打擾。”
這附近就他們一桌,用屁股想都知道男人過來干什么。
短袖布衣男人過來,無外乎為了鮑若藝。
情商高的男人,撩妹的同時可以把話說的很漂亮,不惡心到自己也不惡心到鮑若藝。
情商低點的男人,不外乎威脅加恐嚇,就是小說里面最常見的那套。
不過這兩種男人導致的結果都只有一個——煩到自己。
所以輕王權直接把男人趕走。
輕王權力道控制的很好,那被擊飛男人最多有點頭暈,沒受什么實質的傷。
其實別看鮑若藝和輕王權主動說話,還會被輕王權惹炸,就以為鮑若藝對輕王權有意思。
鮑若藝是有感情線的,她有喜歡的男人。
女頻小說里的特點就是與女主有關的配角,各個有感情線,有喜歡的人,但感情專一,只是會虐一點。
與女主敵對的女人,也有感情線,只不過那些敵對女人都是利用男人,可謂是極品渣女。
但這些極品渣女中有不少喜歡男主,也就是喜歡趙煜。
唯一和女主有很深關系且沒有感情線的只有玲瓏。
因為玲瓏死了,具體怎么死的,輕王權不知道。
他沒有看到那么遠。
他是看評論知道的,評論說作者太狠,女二都弄死了。
也有評論調侃作者現實生活中肯定也有妹妹,而作者自己的老公有被妹妹勾引的征兆,所以作者為了發泄,弄死了女二。
鮑若藝察覺到輕王權沒有和她說話的念頭也不說話了,畢竟她只是不服輸,不服自己魅力沒有吸引到輕王權,又不是喜歡輕王權。
所以兩人各做各的。
輕王權喝酒,鮑若藝觀賞自己編出來的花。
沒錯,鮑若藝拿樹枝編織出一朵花,應該是用到了靈術,否則樹枝怎么會變成花。
兩人就這樣互不干擾,直到一個時辰后,一名女子走上二樓。
“少爺,事情我打探清楚了。”
她就是當初甩錢袋給輕王權,并付清了許姿欠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