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白稷隨便寫著玩的。
主要是無事可做。
不寫點東西,簡直對不起自己。
他用的是木炭。
大部分時候都在石頭上寫寫畫畫。
想到什么寫什么,隨心所欲。
絕大多數起個記錄時間的作用。
李信越看越懵。
越看越吃驚!
他不清楚這紙究竟從何而來。
也不知道這些句子的含義。
雖然很工整對仗,可卻有種怪怪的感覺。
這作用,他傻了!
這紙上面,可以書寫?!
這個時期是有毛筆的,也叫聿。
相傳是蒙恬所造。
實際上在更早時期就已經有了。
1954年曾出土支戰國筆,這筆在座戰國木槨墓中發現。
它用竹子做筆桿,兔毛做筆尖,用絲和漆固定兩個部分。
屬于楚地,故此筆被稱為‘楚筆’。
最早期的竹簡,那都是用刀刻上去的。
后續也能直接以毛筆在上書寫。
就說大宦官趙高,其實他就寫的一手好書法。
甚至,還曾出過啟蒙書籍。
所以,他才會受到秦大大的重用。
但現在能書寫的無外乎竹簡和絹帛。
竹簡雖然便宜,但卻異常沉重,攜帶不方便。
一個竹木簡差不多只能寫三十個字左右。
就拿秦大大來說,大秦著名的肝帝。
每天批閱一石的竹簡奏折。
可能有人會問,為啥不用絹帛?
絹帛太貴了!
除開重要的機密文件,才會用珍貴的絹帛書寫。
正常都是竹簡。
可這紙…
四四方方,和絹帛差不多一樣輕。
一張上面洋洋灑灑寫了百來字。
當然,字太丑了…
基本上和狗爬的沒區別。
要讓白稷知道他心中所想,非得一拳打爆他的狗頭!
“先生,這紙你平時用來書寫的?”
“沒啊,主要是方便的。”
白稷搖搖頭。
“當廁籌用?”
“昂,有問題嗎?”
“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啊!”
“如此價值不菲之物,你竟將其充當廁籌?!”
李信是捶胸頓足!
雙手捧著黃紙,仰天痛呼。
白稷:…
這人…沒病吧?
等等!
白稷眉頭緊蹙,狗系統真的沒騙他?
這是在仙俠世界?
仙俠世界連個紙都沒有?
你騙傻子玩呢?
叮!系統再次檢測,此地就是仙俠世界!
系統是時候的再次解hu釋you。
仙俠世界里面沒有紙不是很正常?
像是功法秘籍這些,全都是用的妖獸皮所制成。
用紙?
神仙是傻子嗎?
沒看過玄幻小說?
都是特制的玉簡玉碟。
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白稷是直呼內行。
不管別人信不信,他反正信了。
說的有道理!
仔細想想,的確和系統說的類似。
誰規定仙俠世界一定得有紙了?
那么,李信不知道也屬實正常。
白稷略帶同情的望著李信。
“這紙,很便宜的。”
“用樹皮竹葉這些就能做。”
“淡定點,廁所里面一大堆呢。”
李信眼睛瞬間就瞪得渾圓。
這眼神,白稷很熟悉。
發工資的時候,他也是用這眼神盯著老板財務的。
“神物!”
李信腿也不麻了,高呼聲直接朝著茅房而去。
就差張口說發財了。
看的白稷是目瞪口呆。
這人…沒病吧?
就紙而已。
興許是李信太過吵鬧,蒙毅和始皇帝都醒了過來。
他們本就淺睡,加上已至寅時,差不多了。
古人基本沒什么夜生活。
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李信將軍這是作甚?”
“他瘋了。”
白稷無奈聳肩。
“這!”
“李信將軍怎會失心瘋?!”
“莫非早年隱疾復發?”
白稷:…
望著胖子滿臉駭然的模樣,白稷無奈扶額。
這是什么人才啊!
好賴話都聽不懂的嗎?
噴血!
無可奈何下,白稷只得重頭說起。
著重點名李信同學不講究衛生。
關于紙,只是順帶提了一嘴。
“紙?!”
“紙似個撒?”
“朕怎的未曾聽過?”
“臣也沒聽過。”
白稷:…
可以,三個傻缺組團來了。
白稷只覺得頭皮發麻。
槽點太多,實在是無從下口!
就在蒙毅和胖子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瘋瘋癲癲的李信捧著厚厚一沓的草紙走了出來。
走的很慢。
雙眼布滿血絲。
時不時還會傻笑下。
其實,沒李信想的那么厲害。
這些紙很粗糙很粗糙。
擦屁股都嫌棄。
用來書寫的話并沒有那么好用。
若是用鉛筆,炭筆還好說。
現在的毛筆蘸滿墨汁,很容易會讓字跡化開。
李信將厚厚的草紙放在石臺上。
揚起無數灰塵。
白稷有些懵。
這家伙是把所有草紙全扛過來了?!
可以!
算你狠!
李信從懷里小心翼翼的拿出剛才的廢紙。
其實都是白稷瞎胡寫的。
不過,李信覺得很有用。
雖然讀的有些怪異,可能看出來,這詩的不凡。
必是有才學之人寫出來的!
而今天下一統,六國歸一。
很多肱骨大臣皆是告老還鄉,朝中急缺賢才。
“兩只黃鸝鳴翠柳,小鳥也笑單身狗?”
“天堂有路你不走,學海無涯苦作舟。”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
“嘶——”
蒙毅倒吸了口涼氣。
“那啥,你看的懂嗎?”
“看不懂。”
可以。
蒙毅非常的老實。
白稷比了個中指,“看不懂你嘶個雞?”
他還奇了怪了。
這些純粹都是他瞎胡寫的,蒙毅怎么能看懂的?
原來是不懂裝懂。
“這些,皆是先生所做?”
“一半一半吧。”
白稷非常誠實。
前面不是他的,后面才是。
“嘶!”
秦始皇眼睛都看直了。
厚厚一沓的詩句。
對仗工整,格式并非現有的文體。
但是意思簡單明了,大概能看懂。
就是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明明很有意境的詩句,后面卻偏偏來了個急轉彎。
“仙人就是仙人!”
“這些一看便是出自大賢才之手!”
李信在后面有些委屈。
那啥,先別討論咸菜不咸菜的事。
先說紙!
先說紙啊!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白稷嘴里翹出來的!
為此更是犧牲了自己!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白稷:呸!皓首匹夫!無恥老賊!
這也算你的功勞?
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