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三章、五行歸一,助我成神
“我不了解龍族？”灰燼祭司差點兒被敖夜這句話給氣笑了。
“從你的父親敖光開始，我便是白龍一族的大祭司，輔助老龍王處理龍族政務后來又因為你父親的狠辣決絕，讓我一怒之下投入黑龍陣營，從月光一世開始，一直到現在的月光十一世”
“無論是黑龍一族還是白龍一族，我都對你們了如指掌。山川夷險，教令風俗、禁典秘術，沒有誰比我更了解龍族我比你們龍族自己還要更加了解龍族。”
“不是這樣的。”敖夜出聲說道“你了解的，是龍族想要讓你了解的。你自己也說過，你了解的是山川夷險教令風俗禁典秘術這些，在書籍和光腦上面就能夠查閱的到。但是，有些東西是沒辦法記錄在書籍上面的。”
“譬如呢？”
“感情。”敖夜出聲說道。
灰燼祭司沉吟片刻，問道“什么意思？”
“龍族的感情，這些不會被記錄在書籍上面，也沒辦法記錄在書籍上面”敖夜出聲說道“你謀算了一切，但是卻忽略了最重要的東西。”
“感情？那是什么東西？能吃嗎？”灰燼祭司笑聲溫和，但是嘴角揚起的弧度卻帶著濃濃的鄙夷之色。
“龍族最是講究實力為尊，修為深厚實力強悍的便可為龍族之主。兄弟鬩墻，父子相殘的事情數不勝數。便是自己的血肉至親，稍有忤逆之事發生，便會丟到龍窟喂幼龍，包括你的父親也是如此”
“黑龍族就更不用說了，父子相食，至親亂倫，兇殘成性為何敖心最終能夠成為黑龍族女帝？那是因為皇族互相殘殺把自己給吃絕種了，敖心成了黑龍皇族唯一的一棵獨苗和你們龍族相比，祭司族才是真正的智慧種族。”
“祭司族識文斷字、教化萬民，推動科技發展倘若沒有祭司族的輔佐，黑白兩族還在互相殘殺吧？倘若沒有祭司族傳播知識，培養人材，恐怕龍王星還處于茹毛飲血的愚昧狀態吧？”
灰燼祭司的嘲諷已經不加掩飾，寒聲質問“你現在和我談感情？你們什么時候學會這種東西了？”
“倘若不是你們祭司族在后面推波助瀾，黑龍族會變成那幅模樣？倘若不是你們在中間挑撥離間，黑白兩族會廝殺不休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和平過？”敖夜出聲反擊。
這個老硬幣還真是不要臉，明明是自己躲避在背后操縱了這一切，現在卻把自己當作一個偉光正的無辜人一般。
真是又當又立。
“至于感情，這是我向人類學習的。他們身體孱弱，壽命短暫，但是他們卻依靠這種情感和智慧取得了偉大的成就。”
“無論是龍王星還是地球，無論是人族還是龍族，縱觀史冊，哪一次王朝更替歷史變遷，不是由武力主導一切？拳頭硬的，講話才有道理。槍桿子里出政權什么時候，靠打感情牌就能夠打敗對手顛覆強權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感情。”敖夜出聲說道“善良、正義、信任、不離不棄這些感情你都沒有。你的心里只有貪欲，只有吞噬。”
敖夜說話的時候，伸手朝著虛空抓去。
高空之上，轟隆隆的巨響傳來。
那是一束光！
一束金黃色的光！
金色的光芒落在敖夜的手里，就像是一把燃燒著的金色巨劍。
金色巨劍和敖夜身上的黃金甲交映生輝，就像是好友相逢，伯牙子期，你能夠感受到它們的喜悅和亢奮，黃金甲上的金芒大盛，金色巨劍上的火焰也更加熾烈。
“黃金圣劍！”
灰燼祭司雙眼貪婪的看向那把由光束凝結而成的黃金圣劍，無限感慨的說道“當年老龍王敖光戰死，黑龍王敖睙想從他身上找到金龍一族的黃金圣劍最終審問了很多高階龍族，他們都不知道黃金圣劍的下落。”
“那個時候你還是個孩童吧？沒想到老龍王竟然把黃金龍族的圣器交到你的手上倘若他有黃金圣劍護體，黑龍王敖睙想要將其擊敗也不是一樁容易的事情。”
“可惜啊，可惜沒想到事隔多年，竟然有機會能夠再見黃金圣劍現世，說明我與你們黃金龍族確實有著極共深厚的機緣”
“是的。”敖夜點了點頭，出聲說道“因為你會死在此劍之下。”
“哈哈哈”
灰燼祭司還沒有笑完，發現天地已經失去顏色。
在這黃金色的虛幻空間之中，突然間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那是敖夜一劍斬下，要將這空間給斬成兩半。
更重要的是，要把灰燼祭司給斬成兩半。
“狂妄之徒。”
灰燼祭司說話之時，身體已經消失不見蹤跡。
可是，在那裂縫之中，卻涌進來大量的黑色邪惡氣息。
它們迅速的攻城掠地，迅速將這金黃色的虛幻空間給侵蝕占滿。
“我說過，你沒有掌控真正的龍之領域，是沒有資格與我抗衡的。”
灰燼祭司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他與那空間里面的黑霧融合為一體，黑霧是他，他也是那些黑霧。
領域置換！
也就是空間轉換！
敖夜那一劍斬在自己的龍之領域之中，而灰燼祭司卻極速將空間轉移，將「龍之領域」置換成為自己的「神之領域」
所以，那一劍難以傷害灰燼祭司分豪。
“領域里面太悶了，我只是想要透口氣而已。”敖夜出聲說道。
說話之時，他已經再一次舉起了手里的黃金圣劍。
因為這把劍太過耀眼，就連這領域之內那極致的黑都難以完全遮擋它的光輝。
當敖夜將其高高舉起的時候，黃金圣劍金光大作，火焰燃燒沸騰，劍身延長數十米 一劍斬落，天地為之失色。
是的，領域之內，沒有任何顏色。
沒有金色，也沒有黑色。
只有那種最原始的慘淡白 就連黃金圣劍本體，也在這一劍斬出之后變成了慘白色。
敖夜身上的黃金甲龍頭盔也不再金光閃閃，變成了和這方世界一樣的蒼白黯淡。
敖夜手提長劍，看著虛空某一處，沉聲說道“這一劍名為斬天地。如何？”
話音剛落，只見虛空突然間分成了兩半。
就像是被切開的面包，或者是裁開的鏡片，沒有任何聲響，也不見有巨大的動靜，在敖夜的眼前一分為二。
領域一分為二，二分為四。
切口越來越多，裂縫不斷的蔓延 一聲巨響，神之領域崩塌潰散。
直到這個時候，敖夜的身體才脫離牢籠重新回到死海上空。
他之前身處自己的龍之領域之中，但是灰燼祭司卻奪走了自己對領域的控制權，又在外面布下一道神之領域，導致他的龍氣被屏蔽，外界根本就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哥哥”敖淼淼看到敖夜，急聲喚道。
身形一展，便沖到了敖夜的身邊。
上下打量過一番敖夜的身體，這才放下心來，問道“敖夜哥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敖夜搖頭。
“沒事就好。”敖淼淼出聲說道，環顧四周，問道“那個壞女人呢？”
“她死了。”敖夜心中抽痛，沉聲說道。
“死了好。這個壞女人，我就知道她沒安好心”敖淼淼看到敖夜臉色黯然，還以為他沒有從那段感情之中走出來。畢竟，我最愛的人傷我最深這種事情擱誰身上也受不了。
“她焚燒身體將自己煉化成丹為了幫我應對灰燼”敖夜出聲解釋。
“敖心死了？”敖淼淼滿臉的驚詫。
雖然她不喜歡敖心，但是，她也沒想到敖心那么快就死了。曾經當作一生之敵的女人 就這么沒了？
還有，她焚化自己煉化成丹，為的是幫助哥哥對付灰燼難道，事情和自己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敖心不是個壞女人？相反，她還是哥哥的救命恩人？
“灰燼？”敖淼淼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兒熟悉，但是一時間又想不過來。
“哈哈哈，淼淼公主，好久不見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
天空之上，出現一個黑點，然后是一個光團，最后變成了一道黑色大門。
灰燼祭司從黑色大門里面走出來，笑容儒雅溫和的主動向敖淼淼打招呼。
敖淼淼瞪大眼睛，指著灰燼說不出話來 “是的，他就是灰燼，當年的白龍族大祭司。”敖夜明白敖淼淼的心情，他初次見到灰燼真容時，心里也是同樣的震撼。“后來背叛我們，投入黑龍一族他就是那個神秘的黑龍祭司。”
“原來如此。”敖淼淼點了點頭，出聲說道“這個狼心狗肺的狗東西”
她才不管灰燼是白龍族大祭司還是黑龍族大祭司呢，只要他想要傷害敖夜哥哥，那就是需要趕盡殺絕的「狗東西」。
他的身份不重要，他做了什么事情非常的重要。
敖淼淼的是非觀非常簡單，站在敖夜哥哥這邊的就是「是」，傷害敖夜哥哥的就是「非」。
“那么多年沒見，淼淼公主怎么一見面就出口傷人呢？”灰燼祭司看著敖淼淼，心里感慨萬千，當年他也曾經想過把這幾條小龍活抓的，若是將他們給吞噬了，自己便能夠早日成神了。可惜，都被他們給逃走了。“怎么著也算是相識一場，是不是？”
“我不僅要罵你，我還要殺你呢。”敖淼淼舉著手里的藍色大刀就想要沖過去。
敖夜一把拉住敖淼淼，出聲說道“他有神之領域，你不是他的對手。”
“神之領域是什么東西？”敖淼淼出聲問道。
“神之領域一分為二，就是黑龍族和白龍族的龍之領域。”敖夜出聲解釋，說道“祭司族為了掌控黑白兩族，讓兩族互相敵對，廝殺不休，所以就做了這種事情。”
“這些黑了心的”敖淼淼舉起大刀又想沖過去。“我就說嘛，讀書多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心眼兒太多了。”
敖夜一臉無語。
不能因為你自己是學渣，就仇視所有的讀書人 “讀書可以明智，淼淼公主還是需要多讀一些書的好。”灰燼祭司出聲說道。
“狗東西，你說誰沒有智慧呢？”敖淼淼聽出了灰燼祭司的潛臺詞，破口大罵。
灰燼祭司不再理會敖淼淼的挑釁，而是把視線落在敖夜身上，由始至終，也只有他才是自己真正要顧忌的對手。
其它幾條小龍不堪一擊，等到自己解決掉敖夜之后，再將他們一一解決。
或許，他們已經被自己派遣過去的龍將給解決了。
誰知道呢？
“你祭出黃金圣劍，就是為了打破我的神之領域吧？”灰燼祭司出聲問道。
他已經想明白了，敖夜召喚出黃金圣劍之后斬出來兩劍。
第一劍斬向虛空，那一次，是為了試探。
試探領域的壁障深淺和他能否承受的住領域的反彈之力。
當他一劍斬出，心里便有了一個基礎的認知。
畢竟，雖然自己的領域叫做「神之領域」，可是，自己并不是真正的神。
自己的領域也是有缺陷的，那個致命的缺陷就是自己沒有神的力量，沒辦法永久的維持領域之威。
敖夜修習過「龍之領域」，心里清楚龍之領域是可以打破的。要么施展者力竭之時，要么對方實力遠勝于你他和敖心在領域里面打架時常被赤身裸體的甩出來 那便是本源之力不夠，難以支撐領域之威。
所以，他斬出了第二劍。
第二劍名為「斬天地」，原本就是為了斬山川河流而來。
所以，斬領域也恰到好處。
這一劍才是他真正的殺招。
他想脫離領域，擺脫自己的束縛。
可是，出來之后呢？
“不錯。”敖夜出聲說道。
“然后呢？”灰燼祭司看向敖夜，說道“你應該清楚，就算打破了我的領域，出來之后，我仍然可以殺你。”
“狗東西”敖淼淼氣壞了，張嘴就想要罵人。
灰燼祭司又掃了敖淼淼一眼，說道“或者說，你們。”
“”敖淼淼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
灰燼祭司沒有忽略自己的存在，而且把自己和敖夜哥哥擺在同一個位置 他要把自己和敖夜哥哥一起殺掉。
“我說過你不了解龍族。”敖夜看著灰燼祭司，出聲說道“更確切的說，不了解龍族的感情。”
“你是這么說過。”灰燼祭司點了點頭，出聲說道。“我也說過，人類的感情不可能替你擊敗敵人。更不可能替你打敗我。”
“不試試又怎么知道呢？”敖夜堅持自己的觀點。
他凝神朝著遠處看去，出聲說道“來了。”
只見天空之上一道燃燒著的火團，轟隆隆的朝著這邊沖來。
「撲通」一聲落進水里，等到他再次從死海里面鉆出來的時候，身上的火焰已經熄滅了。
敖炎跳到敖夜身邊，嗡聲嗡氣的問道“大哥，你沒事吧？”
“沒事。”敖夜出聲說道。
“燒了兩條小爬蟲，來晚了。”敖炎瞪了灰燼祭司一眼，殺氣騰騰的說道。
“不晚。”敖夜出聲勸慰，說道“灰燼沒有死，就永遠不會晚。”
“不晚就好。”高空之上，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敖屠的身形顯現出來，說道“我還怕來晚了，趕不上這場大戲呢。”
敖牧站在敖屠身邊，眼神冰冷地盯著灰燼祭司。
“都在這兒呢？”達叔巨大的身體也跟著落地，此時的他也恢復了本來的模樣。
身高數丈，面如藍靛，發似砂石，巨口獠牙，渾身長滿綠色毛發的怪物。
在他的肩膀之上，還站著一個黑衣飄蕩的人族少年。
那是菜根！
菜根很早就知曉了達叔的真實身份，上回達叔身中地藏之毒之后便以這幅模樣示人，所以菜根早就已經接受了這樣的達叔。
對于死過一次的菜根而言，什么人不重要，是不是人也不重要。
大師兄與其親如兄弟，卻用最滅絕人性的手段想要將其毀滅。
而達叔連朋友都算不上，卻愿意舍棄自己的性命來保全自己 兩者相比，誰更能稱之為「人」？誰更具有道心？
“這下子算是來齊全了吧？”灰燼祭司環顧四周，笑呵呵地看著敖夜，說道“你所謂的人類感情就是「車輪戰」？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達叔”
只見海水之上，一只黑白分明的巨大熊貓正踏浪而來。
在熊貓的背上還坐著一個古靈精怪的少女，一個背劍少年御風而行，不緊不慢的跟隨在后面。
大熊貓一邊賣力的在死海海面上行走著，嘴里還咔嚓咔嚓地嚼著什么東西。
典型的吃貨本吃。
敖夜瞥了達叔一眼，心想，他們倆怎么來了？
達叔也有些頭痛，解決了那些游魂野鬼之后，他就讓許守舊和許新顏去休息，然后他悄悄帶著菜根趕來助陣。
沒想到自己剛剛到達呢，這對兄妹就悄悄跟過來了 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熊貓看到達叔就不肯走了，顯然，它很懼怕這個綠毛怪物。
許新顏看到敖淼淼，激動的喊道“淼淼姐姐，你也在這里，太好了你看到達叔沒有？”
“沒有。”敖淼淼說道。“這里危險，你們快回去吧。”
“奇怪，達叔明明也出來了”許守舊出聲說道。看到菜根站在一個綠毛怪物肩膀上面，出聲問道“菜根，你看到達叔了嗎？”
菜根看了敖淼淼一眼，也跟著說道“沒有。這里危險，你快帶新顏回去。”
“既然有危險，那我們就更不能走了。”許守舊一幅義薄云天的模樣，出聲說道“你們都在，我們怎么能逃跑呢？”
“就是。”許新顏一臉倨傲的打量著菜根，說道“要是打起架來，你不見得就能夠打得過我和許守舊呢”
“這群問題兒童”敖夜的腦袋有些疼。
灰燼祭司瞥了一眼許守舊許新顏兄妹倆，問道“他們又是什么人？”
“我們是屠龍家族的許新顏和許守舊。”許新顏高聲吆喝著。“你又是什么人？”
“哈哈哈”灰燼祭司哈哈大笑，出聲說道“屠龍家族”
“笑什么笑？”許新顏不樂意了，以為對方是在嘲笑他們屠龍家族的職業定位，生氣的說道“誰說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龍了？”
“我相信。”灰燼祭司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一定有龍。”
“不用你來肯定。”許新顏更加生氣了。
敵人對自己的職業表示認可，讓她都不知道如何接話，索性劃清界限萬一讓敖夜哥哥淼淼姐姐誤會了怎么辦？
敖夜看向灰燼祭司，說道“新仇舊恨，今天就在這里做個了結吧。”
“不錯。”灰燼祭司點頭同意，出聲說道“死亡之海。確實適合做龍族葬身之所。”
灰燼祭司舉起了手里的龍骨權杖，手捏印訣，嘴里念念有詞，權杖頂端的月神之心散發出銀白色的光華。
光華爆泄而出，直指高空，仿佛在權杖與天空之間連接成為一條光之通道。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漆黑如墨的天空之上竟然憑空出現了一輪月亮。
血紅色的月亮。
血月散發出幽冷的、恐懼的、讓人心生絕望的光芒。它就像是天空之上一只邪惡的眼睛，居高臨下的俯窺眾生。
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這是由灰燼祭司以本源之力凝結而成的血月，神控萬物，這是神之手段。
只是被這樣的月色照耀著，就讓人全身的不舒服。
而且，你沒辦法動彈，因為你感覺的到，你全身的氣機都被它鎖死。身體的本源之力正在被它迅速抽離，不用多久，就會把血月照耀之下的人，死海里面的海怪巨獸，假如它們還沒有被嚇跑的話 包括死海之水。
一切的生命體和能量體都將被它吞噬。
這才是吞噬的終極形態。
許守舊和許新顏的身體搖搖晃晃，站立不穩。他們抵擋不住那輪血月的吸力，隨時都有可能被它一口吃掉。
那只大熊貓已經身體匍匐在海面之上，以此來讓自己的身體底盤更加穩定一些。
達叔嘶吼一聲，朝著許守舊和許新顏沖了過來，用自己的龐大身軀來擋下血月對他們的吞噬。
菜根手里抓著一大把道驅邪符向高空，可惜那些驅邪符沒有發揮出任何功效就被邪月給吸走了。
吸力越來越猛，血月的胃口越來越大。
死海之水也被它大量的吞噬進去，水位下降了一大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枯竭。
敖夜舉起了手里的黃金圣劍，大聲喝道“金龍歸位。”
“木龍歸位。”敖牧身體被綠光環繞，出聲喝道。
“水龍歸位。”敖淼淼手里提著一把湛藍色的大刀，刀身之上水波蕩漾。
“火龍歸位。”敖炎赤裸著的胸膛上面閃現一個又一個龍符圖騰，圖騰之上火焰燃燒。
“土龍歸位。”敖屠的手里捧著一塊土壤，這就是傳說中的息壤。
息壤者，言土自長息無限，故可以塞洪水也。
“五行歸一，助我成神。”
敖夜一聲暴喝，手里的黃金圣劍光芒更盛。
與此同時，敖牧身上的綠光、敖淼淼手里提著的本源之刃、敖夜身上的龍符圖騰、敖屠手里的息壤全部都落在那金光之中。
敖夜的身體消失了，與那黃金圣劍融合為一體。
敖夜變成了光，變成了光劍。
在這一刻，敖夜擁有了龍神之力。
天地之間，只有這一劍。
天地之間，也唯有這一劍。
金色巨劍橫亙高空，就像是有一把無形之手掌控，然后狠狠地朝著高空之上的血月斬了過去。
時間停頓了。
世界靜止了。
不，這一劍之威，已經沒有了時間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