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極度危險的禁忌
“夢琉璃！…這里可是街道，你憑空出現會引起注意！”莫文慌忙側身避開路人視線。
雪白尾巴緩緩擺動，夢琉璃環視玫瑰街道，鮮花香味伴隨微風陣陣襲來，輕吸，有種舒心感，放松感，美好感。
“別緊張，我屬于夢境空間守護者，沒有實體，甚至不是靈，除你之外，任何生物都看不見我，更無法觸碰到我，你可以理解成，我是你臆想出來的生物。”
臆想？
莫文將雜念拋擲腦后，繼續緩步前行，果然沒有人注意他肩膀的白貓，宛如空氣。
略微打量，夢琉璃收回眸光，悠然問道：
“看你精神恍惚，心不在焉的樣子，怎么？遭遇什么事情了？說出來幫你分析一下？”
“我只是在想，初始之書會被誰拿著？”莫文沒有隱瞞內心想法。
“初始之書…”夢琉璃眼波流動，嗓音輕靈低語，“不管誰拿著初始之書，你必須奪得，那是你立足世界的資本，更是你快速成長的道具。初始之書可不止擁有唯一性那么簡單，記憶告訴我，唯一性只是那本書的冰山一角，具體還有什么，我就不得而知。”
冰山一角？我連冰山一角都無法掌握…莫文腹誹自嘲。
原本以為穿越到“混跡”游戲世界，升級全靠打怪，裝備隨便撿，事實證明，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北大陸就是謎團籠罩的世界，想要找尋回去辦法，他真是一籌莫展，毫無頭緒，或許…變得更強才能找到回去辦法。
路燈刺眼，莫文來到12號聯排樓房，踏上黑暗樓道，邊思索，邊說道：
“最近，關于初始之書的消息總會繚繞耳畔，我感覺和那本書有種莫名聯系，它是古之學者會的至寶，我想奪得，會很困難。不過，至少我可以確定，那本書肯定在明朗市，極大可能被惡靈背后的家伙拿著。”
默默點頭，夢琉璃擺動尾巴撩了下他的臉龐，含笑道：
“如果你猜測沒錯，事情就比較簡單。你殺害049盲目愚蠢的信仰者，那位信仰者不會放過你，趕緊學會制服惡靈的手段，它再次襲擊，你就抓住它，問出幕后的家伙。”
莫文慎重頷首，饒有興致追問：
“049具體是什么存在？你說過，它是徘徊現實和死亡的異端生物，頑固不化，不容小覷，危險性極高，這樣的存在，教會不去消滅？”
隨著深入探索北大陸神秘學，他對于那些奇特、詭異、難以理解的事物充滿好奇。
“莫文，有些東西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記憶有枷鎖，想起來的內容甚少。還有，你現在太弱，神秘往往伴隨死亡和恐懼，這個世界，知道越多，死得越快。”夢琉璃沉重警告。
掏出鑰匙，開門，走進房屋，關好鐵門，點燃煤氣燈，莫文展露笑容道：
“我就想了解一下，又不會觸碰什么禁忌，沒你說得那么嚴重。”
夢琉璃一躍沙發，優雅端坐說道：
“你剛接觸神秘，不知道何為禁忌，我告訴你，有些東西，它的存在極度危險，能夠影響現實，影響生物，影響世界，細微動蕩或許就能毀滅王國，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這些可不是危言聳聽。”
“在我記憶里，五大教會，只有命運女神教會選擇收集那些東西，光明與奇跡之神教會選擇破壞那些東西，星月之主教會選擇與那些東西合作，戰神教會選擇無視，智慧與勝利之神教會同樣選擇收集，卻沒有命運女神教會那么積極。”
“你這么一說，我反而更好奇。”莫文習慣性回家喝杯溫熱水，脫掉外套，取下禮帽，悠閑愜意靠著沙發。
夢琉璃不禁莞爾，調侃道：
“想死，你就去觸及看看，那些東西都有編號，根據危險程度不同，分為四個級別，等我想想…1級為極度危險，2級為非常危險，3級為范圍危險，4級為相對安全，049屬于1級存在。”
1級、2級、3級都是危險，只有4級相對安全，這么夸張？
莫文若有所思，嘴角微微勾勒笑容，或許是沒有真正見識過的原因，光聽敘述，他內心波瀾不驚，沒有絲毫危機感。
探索神秘，掌握神秘，壓制神秘…神秘只會屈服于更恐怖的神秘。
編號危險物，嗯，有意思，明天去偵探事務所問一問。
收集者，原來命運女神教會收集者的任務就是收集那些危險東西。
突然，夢琉璃撲向他，抓傷手背，嗤笑道：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有作死的念頭。”
呃，我就隨便想想而已，有那么明顯？…莫文一本正經回應：
“放心，我膽子小，不會亂來，活著比什么都重要，嘿嘿。”
“你傻笑起來就像真傻子。”夢琉璃輕微搖頭，“一般說自己膽子小、不會亂來的家伙，都有一顆躁動的心。”
這只貓，越來越毒舌了…
手背疼痛減緩，莫文抬起平視，被抓傷的傷口完全愈合，唯一性“泉水”的被動能力讓他“無傷可受”。
“對了，你能否教導我掌控唯一性？”莫文期待詢問。
雖然被動自愈確實不錯，但是他現在處于學習治療能力階段，被動自愈反而成為一種學習阻礙。
懶散趴下，爪子疊加，夢琉璃隨口說道：
“想要掌控唯一性，首先學會‘牧師’基礎能力治療和驅邪，其實唯一性掌控和控制治療的光，性質差不多，你把精神力集中在唯一性上面，用精神力刻畫一遍儀式圖紋，就能短暫掌控，熟練之后，操控自如。”
莫文忽地醒悟…對啊，精神力可以控制光，那我應該嘗試用精神力去掌控唯一性，學到老，活到老。
閉目，他迫不及待地嘗試一遍，當精神力刻畫儀式圖紋，唯一性與精神力產生連接，變得可控制。
“謝謝。”繞繞黑發，莫文深表感謝，轉念問道：“唯一性是不是有成熟和不成熟階段？”
貓耳豎起，夢琉璃語氣意外道：
“你還知道唯一性的成熟和不成熟階段…嗯，唯一性確實分為兩個階段。”
話語一頓，它微微抬頭，視線與莫文碰撞，講述：
“唯一性可是極其恐怖的能力，你現在的唯一性就好比一顆剛種下的種子，連發芽都算不上。就你現在這種自愈程度，‘牧師’第二階層的資深職業者輕松碾壓你。慢慢開發，唯一性‘泉水’本就是‘牧師’天紋儀式衍化的東西，和你搭配。”
“掌握兩者，靈活結合，你在初始階層的治療能力，絕對不輸第二階層職業者。”
說完，夢琉璃身軀開始光化，嘴角淺笑，消失不見。
莫文癱坐沙發，仰望灰白天花板，傻傻一笑。
翌日，黎明陽光高升，宣示新一天開始。
當自律成為一種習慣，就會享受愉悅的樂趣…莫文洗漱，吃早餐，換了套干凈西裝，站在穿衣鏡面前審視自己。
黑發，褐眸，臉頰消瘦，體型比之前稍微好些，不至于單薄，黑西裝，白襯衫，黑禮帽，黑褲，黑皮鞋，一襲黑色裝扮，使他皮膚看起來偏白，眸光晶亮，精神飽滿。
離開玫瑰街區，乘坐公共馬車到達蘭云街三十二號。
推門走進養老偵探事務所，映入眼簾的就是自娛自樂，歡快哼歌的瑞琪，她總是第一個到工作室，打掃衛生，整理文件，和瀏覽經濟晨報。
“莫文！”驚喜出聲，瑞琪頗感好奇追問，“你們昨晚發生了什么？有沒有驚悚偵探經歷？丹尼女士的父親真是兇手？還有，伊麗雅姐姐是不是特別暴力？”
咳嗽一聲，莫文指了指門邊，伊麗雅右手拎著包，玩味注視瑞琪。
立刻用報紙遮住臉龐，瑞琪苦澀笑道：
“伊麗雅姐姐，你來得可真早。”
無語搖頭，伊麗雅與莫文微微頷首，轉身樓道，攙扶著一位老人緩慢走進工作室。
這位老人穿著華貴黑西裝，灰白短發，黑眸柔和平靜，蒼老臉龐流露歲月磨蝕的皺紋，胸前紐扣附近有著一條金色表鏈，體型瘦弱，腰背筆直，黯然無色的嘴角帶著慈愛微笑，猶如鄰家老爺爺一樣。
瑞琪目光斜視到老人，趕忙起身，輕提裙擺，雙膝彎曲，彰顯淑女形象，禮貌問候：
“拉爾夫爺爺，您怎么來了！”
“可愛的瑞琪，爺爺過來走走，順便看一看新人。”拉爾夫語氣低而不沉，滄桑而不沙啞。
莫文瞬間明悟，右手脫帽于胸前，彎腰鞠躬，禮儀道：
“您好探長，我是莫文.維爾多，守命者第三小隊新成員。”
年邁老探長溫和微笑，頷首致意：
“年輕人，精氣神不錯，我是養老偵探事務所老探長，拉爾夫.布朗，年齡大了，很少活動。最近幾天，我從霍爾那里聽到許多你的情況，膽大、心細、睿智、懂進退，他很少對人有如此高評價，你雖然有些不幸，但是相信命運女神會眷顧你。”
“嗯。”莫文略微局促回應，謙虛道：“探長對我很好，很照顧我，不斷幫我解決問題，我很感激。”
“懂得感激的孩子運氣不會太差。”拉爾夫幽默微笑，和藹可親。
這時，門外走進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身穿黑袍，臉龐呈現一種不自然的蒼白，面目僵硬，無任何表情，肌膚皺紋明顯，渾身籠罩一股無形的死亡氣息。
室內溫度似乎降低幾分。
這位…..應該是守命者第三小隊另一位職業者，休克？
莫文腦海猜測，暗嘆：
不愧是養老偵探事務所，除了我、伊麗雅、瑞琪，其余成員年齡都不小。
瑞琪微微傾斜腦袋，眨了眨淡藍色眼眸，注視黑袍男子，半開玩笑道：
“休克先生，一段時間不見，我感覺你曬黑了許多。”
黑？這都叫黑？…莫文嘴角隱蔽抽搐。
溫和氣氛驟然沉靜，所有人目光望向休克。
十秒過去，休克露出僵硬笑容，嗓音極其低沉沙啞道：
“這一輩子也不能白活。”
徐徐冷風從半掩窗戶吹拂而入，莫文感覺，好冷，真，好冷，get不到這種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