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最后的希望
“雖然古一法師墮落了，但她的魔法不是狂熱者能夠抵擋的，我們上去只能是添亂。”莫度勸阻著斯特蘭奇，不要讓他做傻事，沒有那金剛鉆別懶那瓷器活。
你看那邊，古一法師打得游刃有余，一個人吊著三名狂熱者在那里打，卡西利亞斯試圖控制空間扭曲物質來干擾她，反倒被她拍了回去，你現在上去就是個拖后腿的。
但當斯特蘭奇編制成的東西完工，莫度又一次目瞪口呆了：“你究竟做了什么？”
斯特蘭奇舉著自己塑造的武器，有些自豪地說：“我可是一個美帝人，在軍火商的影響下，玩槍就是我們的社會習俗。”
手指勾動扳機，一枚魔力凝成的子彈從槍膛發射出去，直接命中一名狂熱者的后背，貫穿力她的身體。
那人正準備以一招扭身劈刀斬向古一法師的腰側，魔力子彈打碎了她的脊柱骨，體內的黑暗魔力迅速涌動修復其身上的傷勢，但原本的動作停滯了下來，然后被古一法師一腳踹了出去。
那名狂熱者法師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用充滿殺意的眼神盯著斯特蘭奇——這位可是現任的至尊法師，將他的生命獻祭給多瑪姆，自己一定會獲得豐厚的獎勵的。
然后雙手一拉，一柄空間長刃出現在手中，腳下連點沖向了斯特蘭奇，然后被他一連串的子彈打了回來，20mm口徑的子彈直接撕碎了她。
“還是這個好用。”斯特蘭奇看著手中的魔法槍，對莫度說：“這本來是用來在克拉克對決中使用的，沒想到第一次卻用來對付敵人。”
但是那邊的局勢出現了反轉，三個狂熱者額頭上的印記兩個起來，一個龐大的意識接管了他們的身體。
“多瑪姆！”
古一法師神情嚴肅，看來在卡西利亞斯舉行召喚多瑪姆并接觸黑暗維度的時候，這位黑暗維度之主已經將自己的一縷意識寄生在他們的身體里。
這便是他們付出的代價。
接下來狂熱者改變了戰術，開始以傷換命，在犧牲了一個狂熱者之后，另外兩個法師以關節技鎖住了古一法師的雙臂，以他們體內的黑暗維度能量引動古一法師體內魔力的共鳴。
長久負擔起拯救世界的責任，古一法師不得不將施法的代價轉移進黑暗維度，或者繞過多瑪姆直接從黑暗維度汲取魔力，但是同時她的身體被黑暗維度的力量腐蝕著，已經到達了極限，所以才施恩與韋修明，才草草地將至尊法師的位置傳承給斯特蘭奇。
黑暗維度之主分身親至，以自己最高的權限引動古一法師黑暗魔力的暴走，古一法師頓時僵在當地，這是必殺之局。
一直在邊緣游走的卡西利亞斯抓住機會，將兩柄空間利刃穿過那兩名狂熱者，將他們與古一法師釘在了一起。
“不！”
“不！”
即便對古一法師墮落的行為非常不齒，但莫度在古一法師被擊殺的時候依然表現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卡西利亞斯一臉冷漠，一腳將古一法師踹下了角斗場，下方的高樓大廈被他塑造出根根尖刺，無論跌落在哪里都避免不了被貫穿的局面。
莫度與斯特蘭奇從站立的平臺上縱身一躍，追著古一法師而去，莫度手持懸戒，打開了一個傳送門，讓古一通過這個傳送門進入現實世界，他們也跟著離開了鏡像維度。
斯特蘭奇舍棄了自創的武器，揮出一道能量鞭甩向了古一法師，試圖纏住她，減少二次傷害的出現。
至于接住她之后需要怎么做，匆忙之下的他們沒有考慮那么多。
可惜鏡像維度空間扭曲之下，莫度打開的傳送門位置并不在他的預料當中，距離地面只有五層樓高，這個距離下根本沒有給他們反應的世界，在斯特蘭奇甩出能量鞭的時候，古一法師已經撞穿了位于二樓的玻璃擋雨棚，伴隨著無數的玻璃碴摔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卡瑪泰姬內的韋修明正捧著一杯加了甜奶油的奶茶喝著，慨嘆有空間門就是方便，可以全球范圍內搜集材料來制作奶茶，甚至可以從平行世界中獲取香料。
這時，一道虛影出現在他面前，正是身著黃色僧袍的古一法師。
“法師。”韋修明低頭行禮：“你還是選擇走了這條路。”
“是啊，這是既定的命運，即便在你未出現在這個世界、未來存在著千萬種可能的時間，我不止一次地使用阿戈摩托之眼窺探著時間流，但我的結局都是死在追隨著多瑪姆、被它謊言所欺騙的狂熱者手里。”古一法師非常安靜地說到：“區別是，殺死我的是卡西利亞斯，或者是因為偏激而墜入黑暗的莫度，又或者無法在黑暗能量侵蝕下堅持下去的我自己。”
聽聞此言，韋修明確認古一法師或許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手底下的這兩位弟子會因為各種理由成為叛徒，但她一直悉心地培養著他們，讓他們成為斯特蘭奇手中的磨刀石。
甚至將自己也算了進來，她現在就是來托孤的。
“您現在是什么狀態？”看著古一法師的虛影，韋修明能夠確定古一是靈魂離體的狀態，卻與那又有所不同。
“星體投射，在身體徹底死亡的前一秒，我的靈魂脫離了身體，然后被某位存在賜予了圣靈的身份。”古一法師說到：“但我需要追隨祂的腳步，在維度之間進行遨游，這次來是進行告別的，斯特蘭奇的成長需要人督促，以免他欠下無法償還的債務，至于神秘學方面的知識，卡瑪泰姬有很多良師益友讓你。”
韋修明沒有拒絕。
隨后古一法師便消失了，她跨越了空間去往了紐約，向斯特蘭奇交待至尊法師的職責，以及他需要做的事情——阻止多瑪姆的入侵。
隨后伴隨著一道從高維度降臨的光束，古一的靈魂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真的是麻煩。”喝了一口奶茶，韋修明說到：“平時還是不要欠人情得好，并且還是欠一個法師的人情，萬一哪一天被人攜恩圖報，你是還、還是不還。靠譜點的古一還好，最多讓你費點心出點力，如果碰上康斯坦丁那種，恐怕連渣渣都不會剩下。”
“看來只能揠苗助長了。”
韋修明喝完奶茶之后捏捏自己的臉，然后找到負責監視全球防御網絡的王。
這位滿臉橫肉的壯漢有些急迫地說：“紐約圣殿已經被破壞了，只剩下HongKong圣殿了，我將帶領著一部分法師支援那里。”
“不用了，有我在，一切就放心吧。”韋修明說到：“身上帶錢了嗎，我們去吃一下HongKong的夜攤，你是喜歡臘味飯還是雜碎面。”
被韋修明淡定的姿態影響了，王的情緒也平靜了下來：“我比較喜歡吃乳鴿，再配上一鍋雞粥，HongKong圣殿附近有一家就有很不錯的餐廳，他家隔壁的椰汁西米露味道也非常正——只是我身上只有盧布。”
“好了，我請你，趕緊開門吧！”
傳送到HongKong圣殿之后，王先以卡瑪泰姬本部來人的身份讓駐守在這里的法師做好戰斗的準備，留下“這里就是人類唯一的希望，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闖進圣殿”的豪言壯志之后讓當地的一名法師引路去往附近的金鋪，韋修明從口袋里拿出一塊大拇指肚大小的黃金賣了些錢，然后拿著這筆錢請王和那位仙風道骨、看上去就像是從古裝武俠劇里走出來的法師吃了頓便飯。
那位法師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燒臘，明明另外兩所至尊圣殿已經被外敵攻破了，接下來就要輪到他們了，但這另外帶來消息的法師臉上一點都沒有見到大戰前應有的緊張與嚴肅，反而沉浸在美食當中。
“如果我告訴你，前任至尊法師剛剛隕落了，現任至尊法師還只是一個入門不到一年的學徒，你會不會連飯都吃不下去。”
對于這位本土法師擔憂的事情，韋修明嗤之以鼻，然后爆了兩條更為驚駭的消息。
這名法師倒沒有吃不下飯，只是把手里的筷子嚇掉了而已。
而伴隨著他的驚駭，街道正中央出現了一個傳送門，披著紅色魔法斗篷、胸前掛著阿戈摩托之眼的斯特蘭奇和一臉苦大仇深分分鐘要黑化的莫度從中走出。
這種奇特的出場方式吸引了周圍的人的目光，但是在看了兩眼之后就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至尊圣殿都自帶“閑者回避”的魔法，魔法師們的行為都會被很好地掩蓋著。
然后斯特蘭奇以三倍的語速將他從卡瑪泰姬離開后所經歷的事情敘述了一遍，不外乎什么卡西利亞斯殺死了古一法師、在臨死前古一法師將至尊法師的位置交給了他，在他們帶古一去搶救的時候，卡西利亞斯趁機毀了紐約圣殿——以他們的實力，就算留在那里也是白搭。
知道卡西利亞斯下一站的目的地肯定是HongKong圣殿后，他們兩個緊趕慢趕過來救場，還好一切都來的及，他們趕在卡西利亞斯之前來到了這里。
“不要緊張，坐下來吃份叉燒飯喝碗糖水。”韋修明說到：“這時候緊張是沒有用的，連古一法師都死在了卡西利亞斯手里，就憑你們難道能夠阻止他嗎？還不如趁世界毀滅之前吃頓好的，黃泉路上做個飽死鬼——不對，如果地球被多瑪姆吞噬的話，我們的靈魂會成為他的所有物，沒有機會投胎轉世的。”
斯特蘭奇聽聞此言立馬搬把凳子坐到了王的旁邊，讓這位對著紅燒乳鴿正起勁的胖子幫自己點一份炒面，然后從筷簍里抽了一雙筷子夾著叉燒吃了起來——因為圣殿節只有中餐館還正常營業，平時做手術忙的話也會點熊貓快餐，雖然不是非常嫻熟，但他會用筷子。
吃罷了飯，卡西利亞斯才匆匆忙忙地趕來，原本一大群追隨他的墮落法師現在只剩下了兩個，其余的大部分死于古一的清理門戶，另外一部分則是被駐守卡瑪泰姬的法師解決掉，被多瑪姆直接接管身體的那兩個被黑暗能量直接腐蝕得不成人樣的狂熱者已經成灰了。
跟在他身邊的這兩位還是進攻倫敦圣殿后引開古一的疑兵，找到他們費了他不少的功夫，這才拖延到現在。
當卡西利亞斯出現之后，立即就看到圍坐在桌邊，慢條斯理地喝著糖水的一行人。
“卡西利亞斯！”
王頓時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卡西利亞斯，想著自己看過的魔法典籍里有什么直接通過眼睛釋放的法術，然后用眼神瞪死卡西利亞斯。
雖然古一法師早已將她即將死亡的消息告訴了他，并說那是不可違抗的命運，讓王不必太過憤怒與哀傷，但他真正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還是無法避免地受到情緒的影響，原本能吃四只乳鴿的他只吃下了三只。
“王，你站錯隊伍了。”卡西利亞斯非常傲慢地說到：“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偉大之主的力量吧。”
說罷，卡西利亞斯與他的追隨者雙手一抹，空間長刃出現在他們手中——獲得了多瑪姆青睞的他們連至尊法師都能砍死，更何況一批不入流的小法師呢。
“斯特蘭奇，跪下！”
韋修明忽然擺出一副宗師姿態，對那邊正準備啟動阿戈摩托之眼的斯特蘭奇說到。
斯特蘭奇在法術一途非常有天賦，在第一次瀏覽《卡妙斯特羅之書》的時候就學會了操控阿戈摩托之眼使用時間寶石之力的方法，現在他就準備為自己設定一個時間流上的錨點，準備上演一次“敗者食塵”或者“明日邊緣”，利用自身的死亡來找出擊敗卡西利亞斯的方法。
“讓我跪下，是向卡西利亞斯投降嗎？”斯特蘭奇留下了一個錨點，絮絮叨叨地說到：“老師，但是魔法書的咒語后的警告我看過了，即便成為多瑪姆的使徒，獲得永恒的生命不再被時間操控，但那個代價是成為多瑪姆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