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上乘魔法
那是一名在康復中心工作的前同事，或許是作為醫生積攢了什么功德之類的東西，這個前同事除了被困在廢墟下幾天之外基本就一些皮外傷，消毒處理一下就可以了的那種，在第三天又饑又渴一度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還摸到了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那瓶水還帶著一股涼意，仿佛剛從冰箱里拿出來一樣。
這位前同事同樣因為資金問題而成為了流浪漢，他喝著劣質的酒水與斯特蘭奇閑聊的時候提到自己曾經接手過一個病例，那人是高位截癱，家境并不優渥的他已經放棄治療了。
但那位病人前不久卻活躍在搶險救災的現場，從廢墟中救出一個又一個的幸存者，其中就有這位前同事。
斯特蘭奇立即去打聽這個病人的消息，幾經周折之后真的碰上了這位名叫潘波恩的人——這位在托尼·斯塔克的“災害控制局”下屬的一個單位里上班。
作為一位前高位截癱的患者，潘波恩的病歷肯定在這位前紐約最優秀的神經外科醫生手下走過一遭，即便經受過太多病歷的斯特蘭奇不記得潘波恩，但潘波恩肯定記得當初作為他最后希望的斯特蘭奇。
見到曾經的醫生淪落到這種地步，潘波恩慷慨地向斯特蘭奇介紹了自己康復的方法——借助魔法的力量。
不過潘波恩事先為斯特蘭奇透了底，魔法與奇跡在這個世界上是存在的，但是卻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他加入災害控制局四處搶險救災就是在支付代價——在這里潘波恩還用了純正的中文詞語“陰德”。
雖然斯特蘭奇并不理解那究竟是什么東西，但他還是得知改變自己現在這幅鬼樣子的地方——卡瑪泰姬。
這時，用早年間西幻文常用的話就是，命運的齒輪開始緩緩轉動，斯特蘭奇迎來了屬于他的宿命。
但是這時問題又來了，身無分文的斯特蘭奇沒錢買去尼泊爾的機票，至于為什么不買去華夏的——按照潘波恩的講述，卡瑪泰姬那地方在喜馬拉雅山的半山腰上，當初的他是被一群人抬上去的，雙腿沒出毛病的斯特蘭奇肯定不會享受這待遇，必定要自己爬上去。
從南麓爬上喜馬拉雅山比北麓要簡單得多。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斯特蘭奇苦惱的問題得以解決，那是他送給準女友克里斯汀的禮物——一塊名表。克里斯汀的家人在清理她的遺物的時候發現了它，將其作為紀念還給了斯特蘭奇，然后斯特蘭奇賣了這塊表，拿著現金買了去往尼泊爾的機票，正式踏上了旅途。
“他已經在鎮子上逗留了三天，我已經讓莫度將他接過來了。”
卡瑪泰姬內部，古一法師使用了類似玄幻文中“圓光水鏡”的魔法，虛空畫圓，將遠方的景象投影了過來，裝出一副神秘姿態的莫度正帶著斯特蘭奇向卡瑪泰姬這邊走來。
看著影像中的斯特蘭奇，韋修明點了點頭——這一米八的個子一米六的臉，是他沒錯了。
莫度帶著斯特蘭奇穿過寺廟中一扇不起眼的木門，瞬間從山腳下的小鎮來到了位于半山腰的卡瑪泰姬，一時沒調整過來的斯特蘭奇差點沒因為高原反應而暈過去，一杯及時遞過來的熱茶讓他緩解了這個癥狀。
“我們剛在進行了空間跳躍，我只在科幻電影與雜志里看到過這項技術——不對，紐約之戰，外星人也打開過一道空間傳送門。”
“古一法師。”莫度立即對古一法師行禮。
喝完熱茶的斯特蘭奇詫異地看著古一——雖然路途中莫度為他簡單介紹了一下至尊法師古一，但他卻沒做好這位導師是個光頭女性的心理準備。
“斯特蘭奇醫生，你是來尋求治療自己雙手的方法的嗎？”古一問到。
猶豫片刻，斯特蘭奇看著自己疤痕縱橫的雙手說到：“是的，我聽說您用一種名為魔法的能力治好了一名叫做潘波恩的人，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想恢復健康。”
“是的。”
掌握著阿戈摩托之眼，古一法師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窺探著未來，治療潘波恩就是一個能夠將斯特蘭奇賺上山來的引子，所以她才會大開方便之門。
“但是你得知了魔法的存在之后，想要的更多，不止是自己雙手的自愈，還有復仇的力量，對嗎？”仿佛看穿了斯特蘭奇的內心一般，古一說到。
斯特蘭奇愣了片刻，接著思考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古一法師的問題，只能左右言他：“好茶。”
長臉醫生喝的并不是茶，而是一種魔法藥劑，不然一杯熱茶就能解決高原反應，這種茶葉早就賣瘋了。不過既然是魔法藥劑了，用的原材料肯定不會是常人能夠接受的玩意兒，斯特蘭奇如果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東西做的，肯定會吐的。
“斯特蘭奇醫生，告訴我，你是想要治療自己的雙手，還是想要獲得力量為自己失去的一切而復仇。”
古一詰問著斯特蘭奇，一個個問題如利刃般直戳長臉醫生的內心。
“我…我不知道。”斯特蘭奇頓時變得迷茫起來。
“或者選擇第三項，以魔法為途徑認知到這個世界的真相，窺探到隱匿而神秘的知識，在這途中獲得治愈自己雙手的方法，并掌握強大的力量——只是到那時，你的仇恨將會淡化，更高維度的知識會改變你對整個世界的看法。”
一個渾厚的聲音從房間的角落里傳來，斯特蘭奇扭頭看去，發現那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高大男人——這種體型的，真的是人類嗎？
最后斯特蘭奇還是沒有做下決定，不過古一法師還是將他留了下來，由莫度安排食宿，等長臉醫生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再進行入門教學。
等斯特蘭奇在卡瑪泰姬住了兩天，梳洗過后換上學徒長袍滿懷期待地等待著教學課程的時候，莫度卻沒帶他去圖書館一類的地方，而是一個開闊的庭院，里面有一群人排著整齊的隊伍演練著各種魔法，魔法能量在他們手中被塑造出各種形狀，看得斯特蘭奇眼熱無比，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其中。
但是莫度卻告訴斯特蘭奇，他屬于一點基礎都沒有的插班生，是跟不上課程進度的，所以另外找了一個老師為他補課，等基礎打牢固之后再跟著其他人一起集中授課。
斯特蘭奇到地方卻發現自己的補習老師是昨天那位高大的男人，衣著打扮與復古的卡瑪泰姬格格不入，但闊碩過的長臉醫生能夠看出對方白大褂下的衣服是高檔定制的，明顯在世俗里有著顯赫的地位。
韋修明笑了一笑，說到：“斯特蘭奇，我這里有上中下三種不同級別魔法，你想學哪種？”
斯特蘭奇愣了一下，沒想到魔法還分級別，并且這位法師笑起來像極了鯊魚，令他不由地想起某部動畫電影里的鯊魚角色，收斂精神之后問到：“這三類魔法怎么說？”
韋修明說到：“下乘的魔法，修行困難，并且除非有大機緣，法師通常活不長；中乘魔法，修行起來更難，但活得長，只是非大智慧大毅力之人，通常只能入門，無法精通。”
“上乘的魔法，修行起來最為簡單，但最考驗個人的資質與毅力，也是能夠最快進步的方法——但是，我勸你還是選下成魔法得好。”
上下打量一下斯特蘭奇，韋修明臉上流露出對這位中土大陸漫威再就業員工非常地不屑的表情，仿佛他就是一坨垃圾一般。
斯特蘭奇心里那股傲氣頓時被刺激了出來，說到：“我選擇學習上等的魔法。”
雖然不知道這位法師是不是口胡將最為困難說成了最為簡單，但是斯特蘭奇要選就要選擇最好的。
“很好，很有精神。”
對于斯特蘭奇的選擇，韋修明非常滿意。
“您學習的是哪種魔法？”又一次看到韋修明的笑容，斯特蘭奇心里感覺毛毛的。
“我不會魔法啊。”韋修明整理了白大褂的衣領，說到：“再說，從我的衣著打扮，你難道沒有看出我是做什么的嗎？”
斯特蘭奇滿腹的牢騷并沒有表現出來，在一個魔法圣地任教，總不能是個科學家吧，于是試探地問到：“你莫非是個科學家？”
“賓果，恭喜你答對了（liao）。”韋修明非常假地為斯特蘭奇鼓了鼓掌：“在下不才，添為奧斯本集團首席科學家，負責所有科學研究，最近主打細胞克隆移植項目，成功為托尼·斯塔克進行了心臟移植手術——這是醫療行業的大踏步，或許你聽說過。”
奧斯本出品的醫療器材斯特蘭奇倒是用過，甚至那些高新技術引起了不小的醫療改革，但細胞克隆移植技術他并沒有聽說過，散盡萬貫家財之后，他整日想方設法地吃上一頓飽飯，然后晚上找一個不會被其他流浪漢搶劫或毆打的地方睡上一覺，哪有什么閑心去關注醫療界的事情發展。
“那你一定有辦法治療好我的雙手！”斯特蘭奇伸出自己顫抖著的雙手，他看到了曙光。
而韋修明同樣對他伸出來手：“預付款，一千兩百萬，美金，現款。”
這是個令斯特蘭奇絕望的數字，不說一千兩百萬了，他連一千兩百元美金都拿不出來，而且聽韋修明的意思，這是項非常成熟的技術了，托尼·斯塔克那種大財閥都能用在自己身上，已經不需要他獻身作為實驗品了。
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學魔法吧——等一下，這里有問題。
“作為一名科學家，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魔法圣地當中。”
斯特蘭奇猶豫一會兒，終于將心里話說了出來。
“誰告訴你魔法與科技是無法共存的？”韋修明駁斥著斯特蘭奇的愚昧。
“WuxiaWorld，我經常在上面的。”斯特蘭奇說到，在失去一切之后，他再也無法像之前瀟灑了，拿著手機蹭快餐店的免費WIFI瀏覽網站是他為數不多的消遣，在這過程中他迷上了各類小說，也只有全神貫注地看那些快餐文的時候，他才會忘記現實世界的悲痛，這也是他能夠快速接受魔法與靈魂等存在的原因。
當然，他也因此對魔法產生了一些誤解。
韋修明解釋到：“就像卡瑪泰姬的各類電器，不就是科技產物嗎，也沒見法師們像英格蘭人排斥5G一樣把它們打砸燒毀掉？而且這半山腰的地方，哪兒給你不計成本地扯電線，所有的電力、包括你洗澡用的熱水，都是靠著一個核反應堆提供的——不過你放心，卡瑪泰姬用的是用磁場拘束鈀氫元素進行聚變的冷核反應堆，不會有輻射危險。”
“魔法與科學，都是發現、理解、與使用宇宙規則的方式，只不過出發點大相徑庭罷了，魔法之所以神秘，不過是科技太過落后才導致的。”
韋修明單手握拳，一團藍色的光華在他拳頭上綻放出來，那奪目的光芒令斯特蘭奇下意識地用手遮住了眼睛。
“那么，斯特蘭奇先生，請你判斷一下，這是魔法還是科技？”
韋修明問到。
“魔法。”即便韋修明之前說過他并不會魔法，但斯特蘭奇依然認為這是只有魔法才能做到的事情。
“錯誤，這是科學，是氣體電離產生的發光現象，我制造了一個強電場，在這范圍內氣體原子的核外電子吸收能量，從低能量級躍遷到高能量級，而處于高能量級的電子不穩定，又會自發從高能量級躍遷回低能量級，在這躍遷過程中，高低能量級會將能量以光子的形式放出，于是形成了光。”
徒手制造出一個強電場，你告訴我那竟然是科學！
但是斯特蘭奇并沒有說出來，而是像小說里講的那樣俯首就拜：“請大師教我。”
不管魔法還是科學，只要對他有幫助的，他就學。
與莫度用眼神示意一下，韋修明說到：“要想學會上乘的魔法，必須將自己的身體鍛煉得如鐵似鋼，唯有打破人類自身的極限，才能掌握非同一般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