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游戲領域
下一刻，托尼·斯塔克猛然驚醒，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因為起得太猛，心臟供血一時跟不上，大腦有些發暈。
緩了幾十秒后，他才想起來，自己做完了心臟移植手術之后就一直在神盾局的某個基地里修養著，當然修養期間自己也沒閑著，上午幫世界安全理事會完善那個外太空防御計劃，下午則忙著自己針對奧創而研發的武器。
當然，也是那個外太空防御計劃莫名地對他的眼，符合他為地球穿上鋼鐵戰衣的想法，不然留給那個計劃的時間只有晚飯后到睡覺前的這段時間，而非一個上午的時間。
夢境是潛意識的一種變化，通常不會在人類的記憶中停留很久，那個稀奇的夢境一分鐘后在托尼·斯塔克大腦里留下的只剩下“稀奇古怪”這個印象，以及他那心心念念的幾個元素，具體的細節忘得一干二凈。
人類夢境中出現的元素全部是基于認知基礎構建出來的，也就是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奧創；他那套因為技術問題只停留在圖紙層面的納米裝甲；正在不斷完善中的武器；還有尼克·弗瑞與光劍之類的，全部是他認知中的存在，但是潛意識將這些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糅合在一起，形成了那個夢境。
“因為前不久上映的《終結者5》，所以我的潛意識將它具現為一個擁有實體、擁有一定變形能力的機器人；相對應的，用來對付奧創的武器也是“救世主”的人類軀體，但又是非人的超凡姿態。”
托尼·斯塔克分析著自己的夢境，下意識地用這種方式來說服他自己。
額外提一句，因為奧創所引起的智械危機，《終結者5》雖然爛得可以，但卻戳在了點上，即便口碑稀爛，但票房相當不錯。
在另外一件辦公室內，見到托尼·斯塔克如此姿態之后，尼克·弗瑞放下心來，轉頭看著左側的韋修明問到：“我們消滅了奧創嗎？”
“并沒有，作為智能程序的奧創特殊性在于它根本與我們是兩個維度的存在，它自我進化與繁衍的速度是難以想象的，你們剛才的行動就相當于是外星人進攻地球，僅僅消滅了一個名為霓虹的國度，宣稱毀滅人類還為時尚晚。”
韋修明回應著尼克·弗瑞的同時在電腦前敲擊著鍵盤，與電腦主機相連一臺特殊的裝置正在忙碌地工作著，那如核磁共振儀一般的裝置中央安置著一副機械拳套，裝置不斷地分析掃描，將機械拳套的數值輸入電腦之中，通過程序解析后構建為立體結構，在韋修明的修改下與一套黑色的重型裝甲進行組合。
也就是在游戲世界中，交叉骨穿戴的那套。
崩源體病毒在托尼·斯塔克進行心臟移植手術的時候就已經植入他的體內，經過幾十天的適應，在今晚借助托尼·斯塔克的思維第一次展開了扭曲現實與數據世界的游戲領域，并吸引來了一個奧創的子程序。
作為現實寶石的持有者，托尼·斯塔克擁有特權，他可以在游戲領域將他大腦中的構想完全地呈現出來——那被時代所限制著的，常人無法企及的思想與科技。
納米機器裝甲就是體現，被工業技術拖累著的裝甲在游戲領域中已經在他身上著裝，并且能夠進入戰斗狀態——只是他并不能完全契合現實寶石的力量，納米裝甲的各項性能被削弱了，連武器系統都被封鎖著。
甚至他的敵人，作為怪物被進行攻略的奧創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削弱，游戲機制甚至還是古老的回合制。
不過這個問題，韋修明在將以太粒子轉化為崩源體病毒的時候已經考慮到了，那就是打怪升級獲取經驗，靠著奧創被擊敗時消散的數據或者玩家被擊殺提高游戲領域的上限，游戲雙方的能力會隨著游戲領域的升級進行提升。
也就是所謂的游戲通關后的等級升級。
這個機制并不是韋修明的原創，是現實寶石自身的特性。
現實寶石在六顆無限寶石中的威能并不是最強，但當在黑暗精靈手中以太粒子吞沒九大國度之后，它便擁有將整個宇宙拉入黑暗的強大力量。
與搭載了主角模板的托尼·斯塔克不同，其他玩家這里進入游戲領取必須借助游戲驅動器，能夠使用的裝備也必須事先數據化后輸入驅動器中進行使用——所以發現游戲領域已經展開，緊急救場的尼克·弗瑞除了一把光劍之外，就一套麻布長袍。
“玩家的人選你已經決定好了嗎？”韋修明結束手中的工作，看著尼克·弗瑞問到：“這是場決定人類命運的游戲，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全部放在托尼·斯塔克一個人的身上。”
在這場游戲中，是奧創擊敗所有的玩家成為游戲天神，以整個地球為祭品實現自我進化；還是托尼·斯塔克升級出弒神者裝甲，擊殺奧創，取得屬于人類的勝利，這是一件未知的事情。
“早已經準備好了。”尼克·弗瑞信心滿滿地說到，神盾局特工遍布世界各地，什么樣的人才沒有，游戲高手肯定不缺，連小蜜蜂聯盟最高紀錄的保持者都是他手底下的人。
電腦發出工作完成的提示音，韋修明將玩家驅動器搭配的裝備晶卡從輸入裝置上彈出：“這件事情需要對托尼·斯塔克進行保密，不能讓他意識到自己擁有一顆無限寶石，并且還是可以扭曲現實。”
“游戲領域更像是一個搭建于固定框架上的夢境，只存在于托尼·斯塔克的潛意識當中，靠著現實寶石的力量將其固化為了某種現實，即便游戲領域的很多存在并不符合邏輯，但在無限寶石的作用下它卻是真實的——一旦讓托尼·斯塔克認知到了現實寶石的存在，他的思維將直接對現實寶石產生影響。”
尼克·弗瑞說到：“這個世界上只存在崩源體病毒！一種超級計算機病毒，能夠直接感染人類的基因序列，它能夠連接數據世界與現實世界，將人類的身體轉化為數據并進行占有，從一段細微的數據變成真實的存在。”
空間忽然扭曲了起來，并不是像哈哈鏡一樣將事物扭曲成帶有弧度的輪廓，而是如萬花筒一般扭轉，然后像鏡面破碎一般散開。
韋修明大腦中立即響起小智唱歌的聲音（《龍騎》op），然后立即將不應該有的思緒壓在心里，對來人微微行禮：“古一法師。”
古一法師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前段時間，卡瑪泰姬的觀星術士推演發現，一顆在命運軌跡中并不應該隕落的星辰破碎了，這應該是你做的事情。”
處于鏡像空間當中，韋修明也不擔心釋放自己的力量會對外界產生什么影響，便全力運轉了一下自己的力量：“我很快便能擺脫行星引力對我的影響。”
“法師此行找我有什么原因嗎？”收斂了自己的力量，韋修明說到：“您的情況已經非常糟糕了。”
使用黑暗維度的力量，自身意識會被多瑪姆逐漸侵蝕同化，成為它手下的傀儡，就像電影中召喚過多瑪姆的卡西利亞斯，他與他的追隨者看似擁有強大的力量，卻不過是一具被黑暗維度的能量掏空了的軀殼，黑眼圈與腦門上形似“M”的印記就是此等表現。
古一掐了幾個指印，顯露額頭上的紅色印記，說到：“我已經選好了繼任至尊法師之位的人選，他今天將到達卡瑪泰姬，我希望你能夠替我教導他一段時間。”
“好的。”韋修明沒有拒絕，古一法師慷慨地為自己開放卡瑪泰姬的知識，并且多次從維度魔神手里救下當初孱弱的自己，這份恩情必須償還：“但我并不會魔法，只是掌握了大量的魔法知識，以及只屬于我的戰斗方式。”
“這就足夠了，至尊法師要面對的是來自異維度的入侵，戰斗力是最重要的，只有對外界產生了威懾力，才能夠保證地球的和平。”古一法師說到。
“他的名字叫什么。”
“斯特蘭奇，史蒂夫·斯特蘭奇。”
“史蒂芬…”韋修明沉吟著，已經開始考慮怎么泡制這位奇異博士了，例如將他安排進卡瑪泰姬的廚房，并由一位“掃地僧”般的人物教授他魔法的知識，等他勘破人世間的情仇愛恨一夜白頭再放他下山。
史蒂芬·斯特蘭奇，一名成功人士，全美最優秀的神經外科醫生，以未至中年的年紀已經躋身為神經外科方面的翹楚，其他人沒有幾十年的經驗積累根本無法達到他這種地步，可見他的天資。
但就像其他的著名人物，擁有高智商的人都帶有“恃才傲物”的特點，漢克·皮姆的臭脾氣令他的同事沒幾個能與他相處下去的，甚至被愛徒與女兒聯手驅逐出他一手創建的公司；托尼·斯塔克更不用說了，一張臭嘴讓烏木喉都受不了。
斯特蘭奇眼高于頂的作風得罪了一票人，但他真的有本事，其他人也只能受著——然后他賴以生存的雙手粉碎性骨折，勉強修復之后無法控制地顫抖著，連用刮胡刀給自己刮胡子不出血都做不到，更別提拿手術刀給人做開顱手術了。
當然，他的手不是被他得罪的人花錢雇傭兇斷的，也不是因為醫鬧問題被病人或者他們的家屬打斷的，也不是熬夜酗酒飆車時接電話出車禍摔碎的。
斯特蘭奇永遠記得那天，剛做完一場從大腦中取子彈手術的他在辦公室里休息，消耗大量體力精力的他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電視新聞——拉托維尼亞大使的新聞發布會。
然后發生的事情都知道了，金發妹妹與浩克的戰斗波及大半個紐約城，他所在的醫院就在受災區域范圍內。
比起其他人，斯特蘭奇是相當幸運的，至少感覺不對時立即躲在辦公桌下的他活了下來。
在醫院大樓轟塌的時候，他那實木的辦公桌擋住了沉重的樓板，但作為骨架的鋼筋卻貫穿了他的雙手，讓他的雙手骨骼碎成了積木。
后續的搶險救災中，被美國隊長親自刨出來的他有幸作為總統施政的標桿，在媒體的關注下優先受到了治療，只是那在斯特蘭奇眼中水平只能說勉強過得去醫生只是把他雙手勉強地拼了回去，并不能徹底修復他的神經與筋膜——但即便是這種水平的手術，已經能夠讓這位醫生引以為豪了。
沒辦法，紐約在手外科與神經外科方面優秀的醫生基本都在戰斗的波及范圍內中，例如斯特蘭奇的準女友克里斯汀——將斯特蘭奇雙手骨骼完整拼在一塊這已經是這名醫生的超水平發揮了。
失去了雙手與愛人，這只是斯特蘭奇接下來要面對的磨難的開始。
美帝是崇尚超前消費的國度，資本家們占據了總額百分之二十的財富，讓其他人背負著百分之二十的債務，斯特蘭奇也不意外。
豪宅、名表、跑車，哪一樣不是要花錢的，之前的他是醫院的金字招牌，能夠每月準時還上債務，但是如今他的工作單位已經物理上不存在了，屬于失業人員，殘廢的雙手也注定他再也無法吃醫生這碗飯，銀行立即派人收走了他名下值錢的東西，以折了五成的價格抵消了他的欠款。
然后斯特蘭奇在被銀行趕出家門之前翻出了自己為自己投的巨額保單，去找保險公司理賠，但當初賣保險時低眉搭眼的保險推銷員此時換了一副面孔，趾高氣昂地翻著合同上的條款，說在超級英雄大戰中受到波及而造成的人員傷亡不在賠付條款之內。
所以他們不用賠償，這是法律允許的。
就這樣，原本風光無限的著名醫生一夜之間成為了流浪漢。
但是斯特蘭奇一直沒有放棄希望，靠著以前在醫學界的關系，四處尋找能夠讓他的雙手恢復如初的辦法，在一連串碰壁之后，還真讓他打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