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天賦
韋修明和賽爾維格博士交流了一會兒之后，看到尼克·弗瑞一臉嚴肅中隱藏著一絲茫然的神情，便用通俗易懂的語言為黑鹵蛋解釋起來。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的傳送槍會打開一扇單向的傳送門，讓我們離開這個奇特的空間回到我們的世界，但是現在在原本門的地方已經打開了，對方從外面制造了一個由外向內的門。”
“一扇門不可能同時向內向外開啟，那樣就會形成一個邏輯上的矛盾，外面打開傳送門的人進不來，我們也出不去。”
以空間寶石的威能，一般封鎖空間的手段是不起作用的，因為它代表著當前宇宙最高級別的空間規則，即便維修明的傳送槍使用的是從宇宙魔方中提取出的一部分空間粒子，級別也是非常高的，唯有同級別的空間粒子才能封堵住。
尼克·弗瑞想到了什么，問道：“那么你完全可以在別的地方打開一扇門，就像銀行保險庫的大門太過堅固，完全可以鑿穿它的墻體再開一道門。”
然后黑鹵蛋就發現韋修明和賽爾維格博士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因為只有一只眼睛，他轉了一下頭才讓獨眼分別停留在兩人的臉上，最后確定了兩個人眼神中的含義——分別是傻子與瘋子。
“傳送門是空間物理規則的一種應用，將一個物體傳送到距離它原本位置一米的地方與宇宙彼端，打開傳送門的能量并沒有相差很多，同時傳送門的坐標也非常重要，哪怕是一個小數點后幾乎可以省略不計的數字，都有可能讓傳送點從倫敦變成白矮星。”
賽爾維格無情地嘲諷著尼克·弗瑞的無知，然后繼續對韋修明的技術發出慨嘆：“測定一個空間的數值，并將其以能夠理解的方式記錄下來，那一瞬間，克拉克博士的大腦計算速度超過了現有的所有超級計算機…不，一個健康的人類的大腦運算速度遠遠要超過現有的超級計算機本身，但是它卻要維持人類軀體的完整。”
雖然本職是天文物理學家，但是窺見真理之后，其他學科的知識也掌握了不少，例如靠著一堆垃圾組裝成重力檢測裝置，那原本屬于托尼·斯塔克的專長。
“難道我們要永遠被困在這里了嗎？”尼克·弗瑞不慌不忙地問道，有沒有后手不說，他身邊可是有兩位科學家的。
用來組裝重力檢測裝置的零件中有一部分來自老式的按鍵機，那是神盾局派發給外勤特工的手機，特殊的加密手段能夠防止被黑客盜取其中的資料，雖然有作為更好選擇的智能機，但因為經費問題，低級別的特工還是只能使用這些除了收發短信和打電話之外什么功能都沒有的老款手機。
現在的賽爾維格博士單手指如飛，就像寫手群里用手機九宮格一小時敲出五千字的大佬一樣，飛快地用手機按鍵輸入著什么，然后得出來一個結論：“并不，再有四個小時，九界運行的軌跡會讓這個空間與外界再次產生聯系，一個天然的空間通道便會出現。”
聽到只需要四個小時，尼克·弗瑞松了一口氣——雖然他是個黑人，好歹也是受到過良好教育的人，與非洲大陸的那群食人族同胞并不一樣。
如果他們三人要被困在這里三周以上，那么到時考慮的就是怎么生存下去，最好的方法把當中最弱的一個殺掉，飲其血食其肉，為另外兩個人延續生命。
那個人選毫無疑問就是賽爾維格博士——到時候尼克·弗瑞會在進餐前為老博士做禱告的，只要當時的他不會因為干渴與饑餓喪失了理智。
四個小時，他等得起。
即便發生了意外，他的（九頭蛇的）秘密復仇者小隊也能夠抵擋一二。
并且，斯克魯爾人好友塔羅斯會模仿他發號施令協調各方力量，外星種族的天賦令他獲得自己外貌的同時復制自己短暫的記憶與思維方式，這能保證在大方向的戰略與尼克·弗瑞本尊步伐一致，又不會窺探到他腦海中最深層的秘密。
但是，現實會狠狠抽給驕傲的人一記大嘴巴子，荒誕無稽的現實遠遠要超過人心的復雜。
伴隨著一陣空間波動，黑暗精靈的戰艦躍遷到了地球，格林威治附近的泰晤士河，并橫行無忌地沖到了岸邊。
人群開始慌張地向著遠離格林威治的方向逃竄而去，車禍與踩踏事件不可避免地發生了，黑暗精靈還未正式發動襲擊，僅僅破壞了道路與建筑，但是傷亡已經出現了。
在馬勒基斯的感知當中，以太粒子出現在這里，并最后消失在這里，不管它最后落在誰的手里，以太粒子終將回到他的手里。
不過在那之前，他要將這個世界拖入黑暗，即便沒有以太粒子，他也有黑暗魔法，地球人的生命與靈魂就是很好的祭品。
在黑暗精靈展開攻勢之后，人們的死亡成倍地增加，這是科技與種族的碾壓。
“秘密復仇者，出動。”
神盾局位于倫敦的基地內，事先得到了情報，塔羅斯偽裝成的尼克·弗瑞來到辦公室內，對希爾維特特工下達了命令，也不知道這位印度裔的特工來到宗主國執行任務會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態。
但是光頭特工希爾維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用一種非常懷疑的眼神看著塔羅斯：“長官，您之前下達過命令，未知的敵人對地球進行入侵時，在傷亡達到一定程度之前，秘密復仇者是不能出動——如果您想要修改自己的命令，需要驗證三段式的密碼，是否進行命令的修改。”
好你個尼克·弗瑞，居然在這里留了一手！
不過這種行事風格，還真的會是尼克·弗瑞會做的。
塔羅斯腹誹到，但面不改色地說到：“很好，繼續執行命令。”
在塔羅斯頂著尼克·弗瑞的臉離開之后，希爾維特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是亞歷山大·皮爾斯：“部長，博士提供的情報是正確的，尼克·弗瑞有一個完美的替身，可以模仿他的一切生理特征，身高、體重、身體熱輻射、體味、口臭、指紋、虹膜，包括說話時的音色、音調、慣用詞都一模一樣，當前科技無法辨別替身與本尊的區別——或者，一直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全部是尼克·弗瑞的替身。”
“但是，替身與尼克·弗瑞本尊存在一個區別，替身的記憶并不完整，一切誘導性的錯誤記憶能夠區分出二者。”
另一邊的亞歷山大·皮爾斯并不是一個人，他以述職為借口，現在與吉迪恩·馬利克共處一個秘密辦公室內，接過希爾維特的電話之后，他了然地說到：“我明白了。”
“部長，我們下一步的任務是什么？”希爾維特看著監控屏幕上肆虐著的黑暗精靈問道，什么尼克·弗瑞的命令，那完全是他試探出現在他面前的那個人是不是真正的黑鹵蛋的謊言，什么三段式的驗證密碼，完全是無中生有——這一點，是死神博士事先交代過的，他將會把真正的尼克·弗瑞帶入一個囚籠，這個時間，任他們九頭蛇施為。
壟斷永遠是最好做的生意。
上一次的紐約之戰，齊塔瑞人的利維坦運輸艦與單兵武器，九頭蛇搜刮得有，但是除了他們之外其他大大小小的勢力都或多或少通過各種渠道取得了一些樣本。
可惜基礎文明上的差異令齊塔瑞科技的逆推解析寸步難行，比較一個基礎編程由1與0這兩個數字組成的二進制文明，是無法理解十二進制文明的。
唯一取得研究成果的還是斯特拉克男爵那邊，由死神博士牽線，斯特拉克男爵揮舞著大筆鈔票招收了一批街頭收廢品的家伙，那諢名為“禿鷲”的單身奶爸帶著幾個不入流的伙伴組成的“科研”團隊，還真的鼓搗出了什么東西。
雖然只是激活了因為母艦被撞毀而關閉使用權限的齊塔瑞零件，但是靠著街頭收廢品，將多個同型號的電子產品中有用的零件拆下來組裝成一臺還能用的，并以二手價格賣出掙上一筆的經驗，禿鷲和他的團隊還真的組裝 例如將齊塔瑞單兵武器的殘骸和能量核心與現代武器裝備結合，批量制造的單兵武裝與高射炮、牽引炮；參考了鋼鐵俠的鋼鐵戰衣之后，還研制了具有低空飛行能力的外骨骼裝備。
但也僅此而已了。
而黑暗精靈不一樣，用死神博士的話說，齊塔瑞人屬于遙遠星系的文明，黑暗精靈是依靠世界樹形成的九界中衍生的文明，與人類文明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同出一源，解析他們的科技比異域文明要簡單地多。
尤其是，黑暗精靈戰敗之后一直在宇宙中流量，沒有增長人口、沒有發展科技，只是等待著合適的時機，找回以太粒子，在九界合一的時候將九大國度完全拉入黑暗當中。
入侵地球也只有一艘戰艦，和某些超越地球文明的武器，解決起來非常容易。
現在希爾維特放任黑暗精靈屠殺倫敦市民，就是為了讓這些人以生命為代價，試驗出黑暗精靈的戰斗力，以及各種武器的特性。
如果能夠用火力覆蓋解決，就不用派己方的超級戰士上場了。
至于亞歷山大·皮爾斯與吉迪恩·馬利克，他們則開始在心中印證韋修明透露給他們的情報——外星人侵略，秘密入侵，恐懼本源，奧創紀元，無限危機等等之類的，這些波及全人類的災難一一得以應驗，即便沒出現也是時間的問題。
齊塔瑞人入侵；不知被尼克·弗瑞以各種手段收買的斯克魯爾人；在網絡中肆虐著的奧創，都在印證著韋修明當初的預言。
九頭蛇早已擁有了統治地球的力量，那名為“洞察計劃”的武器系統在韋修明的插手下早已成熟，解析新千年墜毀的外星飛船的科技，以及分瓜了吸血鬼財產與儲存的科技之后，他們更加有把握了。
但是他們并沒有那樣做，拋出一些無關緊要的九頭蛇份子給尼克·弗瑞之后，九頭蛇潛伏了起來，比神盾局還神盾局。
這種戰略恰恰證明是正確的。
九頭蛇與修卡的合作可以繼續下去了。
“能和我講一下那些人的事情嗎？”
大首領并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從海拉這里打聽到預料之外的事情，令他的內心激蕩，無意識擴散出的力量將一片連綿的嶙峋山峰轟碎，海姆冥界的死寂連空氣都不會流動，破碎之后的山峰填補著原本山巒間的縫隙，將山區化為了一片高原。
“也不知道這里的土壤怎么樣，適不適合種菜？”
種地什么的，那是扎根與靈魂之中的天賦，即便換了軀殼，也無法避免。
在大首領自己的時間線上，他的力量突破七十五萬匹原子分裂境界之后，就帶上一些菜種飛到了月球之上，靠著自己的力量改變了一片區域的土壤結構，嘗試著種起菜來——這也是實驗自己力量掌控情況的一種方式。
將月球土壤改變成適宜植物生長的復合土壤，比單純地制造一種物質難度要大，也算是他練功的一種方式。
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之后，大首領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海拉身上，為表誠意，他將艾德曼合金長刀從海拉腹部抽出。
“那是幾個非常奇怪的人，他們的靈魂是米德加德原生的，卻自認為是什么穿越者，并且靈魂中念叨著寡姐、女巫，幻視可以改變密度、長度、硬度的弟弟，還有精靈女王凱蘭崔爾之類莫名其妙的話語。”海拉傷勢雖然修復完畢，但磁場轉動的力量依然令她無法動用自己的魔力，和大首領聊一下也是個不錯的打發時間的選擇。
“他們的力量是從何而來？表現形式是魔法、道術、氣？”大首領問道。
一個世界有兩個穿越者頂天了，聽海拉的意思，不止有一個穿越者或者自我認知是穿越者的人打過她的主意。
海拉說到：“他們只是力量的傀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