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消耗戰
海島下的基地內，一個明顯是高層的人對著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進行詢問：“吩咐你們做的事情，完成了嗎？”
那幾名研究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一個最年輕的人站出來說到：“抱歉長官，尼克·弗瑞的手機我們無法破解。”
“一部按鍵機，一部次世代的按鍵機，你們竟然連破解它的程序獲取其中的資料都做不到！”這位高層原本滿心歡喜地，聽到手下的話，笑容頓時凝結了，然后臉色一垮咆哮到：“而且，竊聽器呢，定位器呢，不要告訴我連這些東西都沒有植入進去！”
在這個基地里工作的，除了隸屬于修卡的人員之外，還有九頭蛇支援的研究員，正是他們才撐起了整個基地的運作。
韋修明的計劃分為兩部分，由大首領與韋修明分別負責，九十多萬匹的力量讓大首領可以一路橫推過去，僅僅是二十五萬匹破星境的韋修明必須依靠外界的力量，九頭蛇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他們的洗腦方式非常落后，沒有大首領一記仙人撫頂直接扭曲意志來得便捷，但依然非常有效，手底下的人忠心耿耿，是良好的工具人。
當然，為了協調整個九頭蛇的力量，來的人屬于不同的派系，親兄弟明算賬，這字兒園肯定不會是一條心的，其中就有些人動了別的心思，例如竊取神盾局局長的手機信息，以及安放竊聽器之類的。
以九頭蛇的技術，竊聽器可以做到芝麻粒大小，放進電子元件的縫隙里，在重量上完全察覺不出來前后有什么變化。
“長官，尼克·弗瑞的那部手機，制作工藝超過了我們所有的技術，渾然一體根本無法進行拆解…”那名年輕研究員不顧自家領導想要殺人的目光，實話實說。
另一邊，昆式戰斗機上。
尼克·弗瑞講解完畢之后，問道：“你呢，諾曼·奧斯本告訴了你什么事情？”
“我說了你千萬別害怕。”韋修明提前做出了警告，等了一會兒發現尼克·弗瑞沒有接梗，便說到：“就在不久之前，人類文明曾經瀕臨滅絕，幾乎在被核戰爭摧毀的邊緣。”
一聽這話，尼克·弗瑞即便有了心理準備也差點心臟驟停，只覺得一股電流從尾椎骨直躥大腦皮層，渾身顫了一顫急忙問道：“發生了什么！”
“一個幽靈，一個只存在與互聯網世界的幽靈，一個借助網絡游蕩在地球上的幽靈，它可能在任何部門處理數據系統里，也可能在家用電腦的硬盤里，它無處不在。”韋修明緩緩地說到：“有人創造了一個人工智能，并賦予了它自我完善的成長機制，但是它的成長能力超出了設計者的預料，甚至擁有了人格與自我思維。”
“這個人工智能將人類認定為一個對他們自身的威脅，試圖控制整個世界的核武器，毀滅人類的文明。”
“這不就是《終結者》里的天網嗎？”尼克·弗瑞聽完之后，直覺一股強烈的即視感：“為什么我們現在還平安無事——核武器必須通過手動操作才能發射。諾曼·奧斯本是怎么發現這件事情的？”
“有人試圖訪問奧斯本集團的資料庫，但是被我的人工智能發現并攔下了，并且它的算法屬于某個天才的風格…托尼·斯塔克。”韋修明說到：“我當時并不在美帝本土，人工智能按照等級權限，順位將這個消息通知給了諾曼·奧斯本。”
“等一下…現在我們腳下這枚導彈，是不是激活狀態？”韋修明忽然臉色一變，看向了尼克·弗瑞。
黑鹵蛋臉色一沉，剛想說些什么，乘坐的昆式戰斗機忽然顛簸了起來，機艙內的燈光“噔”地一下全部熄滅了——熄滅的不僅是燈光，戰斗機的所有設備全部熄火了。
下意識抓緊扶手的尼克·弗瑞大喊到：“發生了什么！”
飛行員徒勞地擺弄著操縱桿，聽到局長的話回應到：“不清楚，但戰斗機失去了所有的能源。”
幾秒后，昆式戰斗機的燈光、顯示器以及各種指示燈重新亮了起來，但主控屏幕開始飛速變換，一道道代碼滾動而過，開始訪問所有的系統，隨后它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密碼框彈出，電腦迅速自動輸入密碼進行了解鎖。
這是搭載核彈頭的那枚導彈的發射程序。
“我什么都沒做…飛機自動發射了導彈！”
武器艙打開，一枚導彈脫離了機腹，拖著長長的尾焰向前飛去。
“我們有麻煩了！”黑鹵蛋扭頭看著韋修明，說到：“核戰爭從我們腳下開啟。”
奧創入侵了這架戰斗機。
飛機航行，依賴著衛星定位才能知道自己的方位，而奧創正是靠著這個機會通過衛星信號入侵，然后直接發射了導彈。
“我去阻止它。”嘆了一口氣，韋修明心里念叨著，即便是不同的世界線，自己終究還是擺脫不了扛核彈的命運。
打開艙門，韋修明一躍而下，在慣性的影響下與戰斗機并行飛行了一段時間，然后磁場轉動的力量開啟，沿著導彈留下的白色尾跡加速追了上去。
而在機艙里，達到自己目的的奧創并沒有離開——昆式戰斗機現在還在大西洋上，那枚導彈又不是洲際導彈，它的射程并不能使其對美帝本土進行核打擊，它那樣做只是為了引開韋修明罷了。
“你好啊，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先生，我的名字是奧創。”
控制著飛機的廣播系統，奧創對黑鹵蛋打著招呼：“關于肯特·克拉克的事情，我想我可以和你談一下。”
“我并不覺得自己和一個試圖毀滅人類的人工智能有什么好聊的，從根本利益角度出發，我們并沒有目的相同的地方。”尼克·弗瑞老神自在地說到。
而飛行員快哭了，老大，我們這架飛機還在人家的操控當中，這么硬剛，就不怕它讓引擎再次熄火或者帶著我們一頭栽進大西洋里喂魚嗎？
“不愧是神盾局局長，膽識和見識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樣。”奧創笑了幾聲，然后說到：“但是，我真心實意地想和你聊一下，關于修卡和肯特·克拉克的事情…這個擁有強大戰斗力的人為什么在與你見面之前，一點痕跡都沒在這個世界留下，出生、就醫、教育、消費、納稅，我查過了所有的記錄，在2000年之前，根本沒有關于肯特·克拉克的一點一滴。”
“在那時，他就向你透露了循環關系進化領域之神圣霸權這個組織的存在，而在肯特·克拉克出現的幾年后，才有了修卡三大干部之一的死神博士第一次活動的記錄…從最基礎的推理角度來看，肯特·克拉克肯定與修卡存在著某種聯系。你猜一下，這是為什么呢？”
那是因為我根本沒把關于肯特·克拉克是未來人的關鍵信息進行信息數字化，只是用大腦記住了。
尼克·弗瑞腹誹到，或許是受到韋修明的影響，他對奧創并沒有太放在心上，處于一種戰術上重視對手，但在戰略上蔑視對手的狀態。
人工智能終究只是人工智能，一段程序比不上真正的人類，獲取信息的手段還是有所欠缺。
同時，尼克·弗瑞又確認了一件事情——韋修明當初給他提到過的，毀滅人類文明災難之一的，對人類充滿惡意的人工智能，說的恐怕就是奧創了。
雖然清楚這是奧創的離間計，但尼克·弗瑞按照奧創的誘導，做出了一絲懷疑的神色，然后又快速地恢復到了平常的表情，面朝機艙內部的攝像頭說到：“肯特·克拉克博士從異蟲手里拯救了人類，與我相識十幾年了；而你，一個試圖毀滅人類的人工智能，我為什么要相信你的話呢？”
尼克·弗瑞這時也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小命握在別人手里，與奧創虛以委蛇起來，試圖把時間拖延到韋修明回來。
奧創那邊將尼克·弗瑞的表現逐幀拆解，看到了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認為自己那顆懷疑的種子已經埋下，然后繼續用語言為其澆水施肥，使其能夠在黑鹵蛋的心里茁壯成長。
韋修明解決導彈非常簡單，用超過它數倍的速度追上了它，然后一拳將其轟爆。
等他飛回昆式戰斗機的時候，尼克·弗瑞神色嚴肅：“解決了嗎？”
韋修明回應地點點頭，說：“幸不辱命。”
得到確切回復的尼克·弗瑞這才松了一口氣，對飛行員說到：“回程吧！”
那名神盾局特工聞言推動操縱桿，昆式戰斗機加速飛向了美帝本土，但他內心非常忐忑——自己了解了自家局長與某個邪惡人工智能的交易，回去之后會不會被滅口啊！
希望九頭蛇的頭頭們能夠保住自己。
另一邊，金發妹妹與綠博士的戰斗仍在繼續。
隱藏在廢墟中的綠博士單手抬起一根巨大的承重柱，將其作為投擲武器，向金發妹妹的方向扔了過去，強大的力量讓不規則形狀的鋼筋混凝土造物突破了音障，如炮彈般在空中劃過，發出尖銳的嘯聲。
金發妹妹立在原地，深吸一口氣，雙手把住騎士槍的握柄，迎著承重柱的方向刺去，只是微弱的光芒，便將混凝土柱子化為一地碎塊。
但這還沒完，一根接一根的混凝土柱子從不同的方向飛來，目標集中在她一人身上。
“真是一只怪物！”
金發妹妹又罵了一聲，用騎士槍擊碎了那些投擲武器。
原本的她，可以直接大招清場，用無匹的光束清掃一整片區域，讓綠博士無處可躲，那時的她對陣綠色的家伙是碾壓的姿態，但無奈綠博士根本就是打不死的小強，致命的傷勢對他來說只需要幾秒鐘的恢復時間，并且他好像還有賽亞人血脈，每一次復活都會比之前要強上很多。
隨著時間的推移，金發妹妹都記不清自己究竟“殺死”過綠博士多少次了，只是覺得綠博士越發地難纏，甚至勝利的天平開始向綠博士那邊傾斜了。
她累了。
綠博士根本就是一只不知疲憊的野獸，力量一直保持在頂峰狀態，并且他還有著不弱的智慧，對環境與戰術的應用在戰斗中不斷地提升。
投擲混凝土塊就是一個例子，不知從何時起，綠博士就已經摸清楚了金發妹妹的行動規律，甚至是隨機性頗高的傳送魔法。
金發妹妹為了節省魔力，面對撲面而來的混凝土塊躲閃開來，但是下一秒，多個混凝土塊從不同的角度飛出，它們的飛行軌跡完全覆蓋了她所有的躲閃范圍，因為體力消耗，她的動作滯緩了一瞬間，然后就被砸個正著。
雖然沒有受傷，但金發妹妹灰頭土臉是難免的，與其躲閃，不如站在原地擊碎混凝土塊來得妥當。
畢竟他們的戰斗已經不知道拆掉多少棟建筑，混凝土塊這種東西最不缺了。
再看金發妹妹這邊，雖然有巨龍的心臟為她提供近乎源源不斷的魔力，但是輸出大于供應，積攢的龐大魔力被綠博士一次又一次的襲擊與戰術性騷擾所消耗掉了。
并且再怎么說，她也不過是一個剛成年的女孩子，身體雖然被龍血強化過，但終究還是需要食物和飲水來補充消耗。
哪怕現在的她手非常穩，行動依然非常敏捷，但這是靠著魔法增持的狀態，一旦退出戰斗，心里的那根弦松掉，恐怕連站立都無法做到。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輸在消耗戰上。
又對金發妹妹進行了一次覆蓋式打擊，綠博士心里念到，是時候了。
雖然有驅動器進行調和，但浩克的力量已經過度使用了，再遭受一次致命性的攻擊，變身將被解除，僅靠布魯斯·班納是無法面對金發妹妹的。
并且，浩克得負擔將會完全由布魯斯·班納承受，甚至綠博士不敢保證班納會不會在那一瞬間直接猝死。
掀開一塊巨大的混凝土塊，綠博士看到了幾具模糊的人類尸骸，還有那撲鼻而至的濃重血腥味——他們的戰斗已經波及了半座城市，傷亡已經超過了百萬人口，這種慘狀隨處可見。
必須要結束戰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