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摻雜體則化為了一具干尸,使用者失去了生命,蓋亞記憶體從它的身體中脫離,掉落在上校的腳邊。
上校一腳踩爆了這支記憶體,然后從輪椅附帶的袋子中拿出熨燙得非常平整的外套穿在了身上,用腰帶將外套扎緊,拿出一個帶有鷹徽標志的帽子戴在了頭頂。
赫然是一名干練的軍官形象。
“第三帝國…。”金發女驚駭地看著上校,明顯是認出了對方的衣著打扮。
雖然奉行快樂教育,金發女即便讀到了高中畢業知識面也并不是很廣,連美國獨立以來所有總統的名字都背不下來,但為了拿到一個好一點的角色,私下里還是硬著頭皮研讀了一部分資料。
作為影視劇里的常駐反派,第三帝國和CCCP經常是邪惡軸心一般的角色,對于它們各自的語言、徽章、還有軍隊的制服,金發女還是能夠認出來的。
尤其是第三帝國的軍服,堪稱同時期最帥氣的制服了。
“這個年代了,竟然還有人記得我們真正的名字。”
上校聞言回頭看了金發女一眼,擁有雙重超能力的金發女被對方的眼神嚇得說不出話來,許久之后才顫顫巍巍地說:“那個單詞在起點是和諧詞,只能以第三帝國指代了。”
這時金發女才發現,上校的左眼是盲的,之前衰老的他雙目渾濁,并且像睡著了一樣瞇著雙眼,沒有展露出這個特征,現在恢復了年輕,瞎掉的左眼分外明顯,因為你無法從中感受到任何光彩。
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海盜式的眼罩遮住左眼,上校說到:“正式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巴爾拉辛·伊諾戴維·佐爾,修卡組織三大干部之一…以后你可以繼續稱呼我為上校,或者是佐爾上校。”
佐爾上校將輪椅拆開,從中拿出一根黑色的鞭子,凌空揮動一下,抽出爆炸般的動靜,然后滿意地點點頭對金發女說:“我們走。”
金發女呆呆地跟著佐爾上校向外走去,她以為自己不過是加入了什么秘密團體,被賜予超能力之后并享有干部待遇后才會如此興致勃勃,但是知道修卡組織與第三帝國有關后,她怕了。
第三帝國與CCCP的邪惡形象是根深蒂固的。
地下監獄外,綠博士與巖石男的戰斗依然持續著,隨著戰斗的發展,他們的力量提升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每次揮拳都會掀起一次音爆,狂風在這片地下空間中呼嘯。
“足夠了。”
佐爾上校大聲喊到,聲音如狼嚎般穿透了狂風傳遞到了激戰的兩人耳中。
巖石男向后退了一步,脫離了戰場,因為憤怒而雙目通紅的綠博士依然死死地盯著他不放,但是卻因為新出現的這個佐爾上校沒有輕舉妄動,他的直覺告訴他,對方三人中最危險的。
像是到動物園里欣賞新奇的野獸,佐爾上校背著雙量起綠博士來。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綠博士喘著粗氣出聲問到。
但佐爾上校并沒有回答綠博士的問題,而是看向了另一邊,像是看到了什么熟人一樣打著招呼:“好久不見了,美國隊長,史蒂夫·羅杰斯。”
聞言,知道自己暴露的黑寡婦和美國隊長從角落里走出,身后是一群荷槍實彈的神盾局特工,修卡戰斗員們取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后就撤離了,只剩下地下監獄這幾個入侵者。
黑寡婦立即帶隊乘坐電梯下來堵住他們,神盾局自家基地被人入侵了,不拿出點戰績來說不過去。
“你認識我?”看著面前這個穿著第三帝國軍服的男人,美國隊長從記憶中翻找了一下,他打倒的第三帝國的敵人太多了,實在想不起對方是誰。
同時按下黑寡婦手中的槍說:“先不要開槍,我需要知道他是誰。”
就像當老師的不一定記得住他教過的每一屆學生的名字,但被其以人格侮辱方式懲罰過的學生肯定會記得他。看對方的衣著與徽章來看,不過是一個上校,實在不夠格讓他記住。
“當然,我認識你,亞伯拉罕·萊茵斯坦可是我的前同事。”佐爾上校頗有性質地點著自己的頭,仿佛回憶著什么地說:“你知道嗎?超級士兵血清的研究,最開始是在集中營進行的,當時奧斯維辛集中營的主管就是我,工作的日常就是挑選合適的青壯年作為試驗品供亞伯拉罕·萊茵斯坦使用。”
說到這里,佐爾上校笑了一下,說:“我忘了,萊茵斯坦投靠你們之后取了一個假名,叫做亞伯拉罕·厄斯金,這個名字你應該更熟悉一點。”
聽到這個名字,美國隊長臉色一凝。
亞伯拉罕·厄斯金博士是“美國隊長”項目的締造者,超級士兵血清就是由他研發而成,當初瘦小的史蒂夫·羅杰斯正是由他挑中才有了今天的美國隊長,是他人生導師。
“在超級士兵血清取得成果之前,你知道萊茵斯坦做過多少次人體實驗嗎?七千還是八千,原諒我,時間太長了,我記不太清了。而且那些人和萊茵斯坦一樣,都是猶太人,他靠著奪取自己同胞的生命來換取自己茍活。”佐爾上校用言語刺激著美國隊長:“怎么樣,知道自己的力量是由上千人的犧牲換取得,感覺如何?”
“砰!”
神盾局這邊有人開槍了,是黑寡婦。
她注意到美國隊長的狀態有些不對勁,立即扣動了扳機…從紅房子中走出的她不需要刻意地瞄準,在一定的距離內能夠命中自己的目標,所以這一槍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連負責佐爾上校安全的金發女都沒來得及展開念力屏障。
但是佐爾上校竟然看清了子彈的軌跡一般,揮舞著手中的鞭子在子彈命中自己之前抽中了它,只見一枚變形的彈頭掉在了他腳前一米的地上。
“厄斯金博士是一個好人,他不愿意將超級士兵作為一件武器使用,他希望我成為一名英雄。”美國隊長反駁地說到:“即便他受到刺客暗殺瀕死,也依然告訴我要堅持自己的本心。”
醒來之后發現自己已經錯過了將近七十年的時間,美國隊長內心的落差頗大,靠著戰斗才掩蓋了過去,現在碰到了一個上個時代遺留下來的“老人”,他出言污蔑改變自己一生的人,他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