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喬治·卡爾
直到兩天之后喬治·卡爾才明白過來，實際上并不是別人變慢了，是他神經反應與身體都被加速了才產生了這種錯覺，加速狀態下的他身體強度也提升了不少——至少他能夠靠著拳頭砸斷一個健壯成年人的頸骨而自己不會受傷。
至于為什么對壞鬼幫的其他成員趕盡殺絕，除了某些不開眼的家伙想要強搶他的東西之外，還是喬治·卡爾一直以來壓抑的怒火的宣泄。
他并不想成為現在這幅樣子，他想好好讀書出人頭地，但正是壞鬼幫那一類人不斷地將他引向了如今的道路，如果表現得不合群不僅僅是孤立那么簡單，一開始的喬治·卡爾沒少挨揍——施暴者會忘記自己所犯下的惡行，但是受害者卻會銘記終生。
從小到大所受的屈辱，喬治·卡爾一筆一筆記得非常清楚，在獲得力量之后首先向離自己最近的人傾瀉了出去。在加速狀態下的他在殺死那些人之前，將對方從上學到組成壞鬼幫這期間如何羞辱他的事情全部細數了出來，然后再一拳解決他們的生命，只是那漫長的話語在加速狀態下不過是短短的一瞬。
在逃離酒吧之后，喬治·卡爾想要第一時間回到自己家里，那是他一直以來的避風港，但是他那為數不多的智商告訴他，自己剛剛犯下了命案，現在應該做得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強大能力讓他的自信心爆棚，依然盤踞在街區里，靠著別人察覺不到的超高速獲得想要的任何東西——例如行人的錢包手機、超市里收銀機里的鈔票、貨架上擺放的貨品。
喬治·卡爾現在不需要鈔票就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對于金錢的渴望還是讓他做了很多無謂的事情，并且體味過力量帶給的改變之后，他的心境變了。
例如這棟廢棄的房子因為長時間無人問津，被一個與前妻離婚后破產的流浪漢清理了之后當成了居所，他看中了這里，直接帶著那個流浪漢高速繞著城市跑了一圈——沒有半圈，流浪漢就因為與空氣摩擦而變成了一團說不清是什么垃圾的物體。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沉浸在超能力帶來愜意生活中的喬治·卡爾忽然驚醒，沒有任何提示，他卻感應到那叫做記憶體的東西已經只剩下寥寥幾次的使用機會——這時他才想起來當初賣給他記憶體的那個人說過，記憶體并不是永久的，需要他在這期限里湊夠足夠的錢來購買后續的產品。
“是五萬美元還是七萬美元？”
就像暑假里瘋玩的學生會忽視掉今天是周幾，喬治·卡爾把記憶體的價格也給忘掉了，他只是模糊地記得那是一個不菲的數值。
將自己這些天里搜刮到的現金全部放在一起數了一下，喬治·卡爾發現連一萬美金都不到：“我不能失去這份力量！”
他已經習慣了超能力，無法承受失去它的后果，所以在手里這支記憶體的使用次數清零之前，他必須湊夠足夠的錢到那家酒吧去找那個出售記憶體的人。
但是智商不夠的喬治·卡爾想到的辦法只有去搶了，但是除了銀行，哪里會存在短期巨額現金交易呢？美帝人崇尚的是超前消費，大額支出都是刷信用卡的。
于是喬治·卡爾盯上了有白面交易的幫派，身為超能力者的堂而皇之地出現交易的雙方面前，在他們連大腦神經做未出反應之前就帶走了用來交易的一兜捆成卷的鈔票——用手提箱的是大佬級別的，是他這種小混混打聽不到的。
做完這一切，回到暫住的廢舊房屋里，喬治·卡爾顫抖地為自己開了一瓶啤酒，即便獲得了超能力，他也只敢向流浪漢之類的弱者下手，向能進行白粉交易的幫派下手，對他來說算是一個突破。
加上自己之前零零碎碎的現金，喬治·卡爾湊夠了五萬美金，算了一下時間，明天剛好是“白袍甘道夫”去那間酒吧的日子，記憶體只能再用最后一次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喬治·卡爾拎著一個包來到了酒吧。
“換人了？”雖然滿懷心事，但喬治·卡爾一眼看出酒吧里的裝飾換了，吧臺后仿佛永遠有擦不完杯子的老板也換成了一個有禿頭跡象的中年白人，而非原本市儈猥瑣的那個。
那老板溫和地笑了一下，說：“這間酒吧前不久出了事情，老板急著出手轉讓，我就把這間店盤了下來重新裝修了一下。”
之前的酒吧簡陋陰暗，基本上就是那種街頭混混和想要喝一杯流浪漢才會光顧，重新裝修之后煥然一新，格調提升了不少，粉刷過的墻壁上掛著幾幅畫，音響里放著的是舒緩柔和的薩克斯，讓人不由地就放松了下來。
喬治·卡爾對這環境反而感覺有些不適應，心里那份潛藏著的自卑讓他此時有些手足無措，這里明顯的顧客群體明顯是那種中產階層而非他這種前小混混，于是胡亂地點了一杯酒就坐到了角落里。
酒吧的格調提升了，賣的酒水種類更多了，價格也提升了不少，喬治·卡爾常喝的酒屬于地段產品，放在了柜臺較下的部分，酒吧老板彎腰去拿。
借著吧臺的遮擋，充當酒吧老板的科爾森在通訊頻道里小聲地說到：“一號目標已出現！重復，一號目標已出現！二號目標很有可能會出現，做好作戰準備！”
“收到！”埋伏在街頭巷尾的神盾局外勤特工和反應小組指揮官紛紛做出了回應。
外勤特工的領隊開始對自己的隊員說：“檢查裝備，準備作戰！”
快速反應小組這邊帶隊的是朗姆洛，這位九頭蛇大將下達了同樣的指令，但是又對同為九頭蛇的隊員們語重心長地叮囑了一句：“接下來的行動中，絕對不要沖得太靠前。”
他們要面對的敵人是誰，這一點除了科爾森之外都不知道。但是快速反應小組出發之前希爾維特找到了朗姆洛，老上司亞歷山大·皮爾斯通過他透了個底，敵人是是那個非常期盼將自己改造成生化人的肯特·克拉克開的小號，代號為死神博士。
死神博士的出場是為了轉移尼克·弗瑞的注意力，這顆黑鹵蛋太優秀了，不這樣做的話他在其他九頭蛇分支做成的誘餌吃完之后，肯定會進一步地對九頭蛇進行挖掘，到時候他們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