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模糊的記憶

吸血鬼所建立的金融帝國因為其本身的消滅而一朝崩潰，它們名下實驗室中大量封存的技術被解凍出來，參與行動的各國對其進行了瓜分，在這些技術儲備被徹底消化之前，地球文明將處于一個科技大爆炸的時代　　但是相對應的，大量吸血鬼資本所參與的全球金融秩序也遭受了動蕩，它們所經營的房地產、次級抵押貸款、投資基金相繼倒閉破產，這導致股價大跌，乃至席卷全球金融市場，形成了一場慘烈的金融風暴。

　　自打發現異蟲存在后，美帝全球軍事基地收縮，沒有對外戰爭大發橫財、霓虹這個韭菜地也不能割得太狠把根給毀了，因此國內就出現了經濟衰退的跡象，現今的繁榮全靠房地產行業的虛高撐起來的。

　　其中，面向低收入人群的次級貸款抵押機構是相當重要的一環，如今這一環崩潰了，就像推倒了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張，引發的一系列反應摧毀了現今的繁榮。

　　即便有很多人在分瓜吸血鬼的遺產時賺得盆滿缽滿，但他們只會趁著金融危機搜刮財富，而不會放棄眼前的利潤去挽救那明顯已經頹然的市場。

　　就像一開始尼克·弗瑞所擔心的那樣，吸血鬼消滅起來非常容易，但處理它們之后所要面臨的各類問題卻非常艱難，即便是有著核威懾的現在，為轉移國內的經濟危機，第三次世界大戰很有可能一觸即發。

　　但這些已經與韋修明無關，他要去學魔法了。

　　拿著古一法師之前留下來的地址，韋修明來到了紐約格林威治村中心，布里克街177A號，也就是紐約至尊圣所的所在地。

　　這是一座從外觀看非常古老的建筑，風格與周圍的建筑格格不入。但是四周來來往往的人卻并不會出于好奇心之類的扭頭看它一眼，甚至會故意繞遠路避開這棟建筑，但是他們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至尊圣所地上部分一共有三層，第三層有一面巨大的圓形窗戶，四根帶有弧度的線條組成了一個酷似大洋彼岸國家電網的奇異標志。這個標志其實大有來歷，名為維山帝的封印，是至尊圣所最為強大的防御能力，足以抵擋大部分的超自然能量與生物，保護地球不被維度魔神窺探的魔法陣，就是由三個維山帝的封印組成的。

　　電影中的二五仔卡西利亞斯及一眾走狗如果不是出身卡瑪泰姬，估計連大門都進不來。

　　沒等韋修明敲門，至尊圣所的大門就自己打開了，一個背著雙手、穿著法師服的黑人向他走了過來。

　　與他那黑猩猩一般的同胞不同，這個黑人面色和善，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經過良好教育的氣質，如果換上西裝戴上眼鏡，說他是某方面的資深專家也非常有說服力。

　　“我是至尊圣所的負責人，丹尼爾·德魯姆，古一法師早已告訴我你要到來，囑托我向你開放所有的知識。如果你不想待在這里的話，我可以送你去卡瑪泰姬，由古一法師親自傳授知識。”

　　在魔法一途，知識就是力量這句話得到了真正的體現，高級一點的法師追尋的就是宇宙間的真理，不入流的魔法師才會被本應是工具一般存在的力量所迷惑。

　　韋修明想了想，說：“我準備去卡瑪泰姬。”

　　鬼才想留在紐約，去卡瑪泰姬可以遠離塵囂，空氣質量明顯也比這里好得多，他就不用長時間地戴著防毒面具了——哪怕環境再惡劣十倍，憑他此時的體質都可以健康地活下去。

　　“請跟我來吧，作為魔法的引路人，古一法師是最為優秀的導師。”德魯姆說到，做了請的手勢后轉身上樓，在前面為韋修明引路。

　　別人態度這么客氣，從小接受的教育也讓韋修明表現出了謙虛的姿態：“多謝法師。”

　　兩個人一路來到了至尊圣所的三樓，那里有一面銘刻著特殊徽章的大門。

　　德魯姆法師并沒有打開那扇門，而看著韋修明說：“古一法師說過，你的存在是相當特殊的，你的靈魂我無法看透，軀體中蘊含著強大無比的能量——如果你想留在紐約圣所的話，我反而會勸你去卡瑪泰姬，我無法保證自己能將你引致正途，教會你正確使用自己力量的方法。”

　　“古一法師曾經找到過我，她使我正視了自己的內心，我人生的道路已經確定，無論何種力量都不能扭轉我的決斷。”韋修明回應到。

　　德魯姆法師微微點頭，然后雙手捏印，魔法能量在他手中構建出繁復的圖形，那扇大門的大門上映出金色的能量，然后從中打開。

　　“你可以進去了。”

　　邁步進門，韋修明感覺就像穿過一面空氣做的簾子，然后就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充滿神秘感的空間里，一個穿著法師服的黑人男子早已等候在那里，正是古一的大弟子莫度。

　　看到隨著力量逐步增長，身高逐漸逼近兩米半的韋修明，莫度明顯吃了一驚，但還是按照吩咐說道：

　　“肯特·克拉克，古一法師已經泡好了茶在等著你。”

　　跟著莫度穿過了走廊，拐過幾個彎之后來到了一個大殿式的房間內，從外面看是中式的建筑風格，內里的裝飾卻是不倫不類的日式——雖然有可能是導演、美術布景那對東方文化粗劣的認知造成的。

　　但也有可能是卡瑪泰姬歷史悠久，這座大殿修建裝修時正值唐朝，承襲的也是唐風古韻。

　　古一正坐在茶桌前，用一個小火爐煮著奶茶——為了照顧韋修明的口味，只有茶葉和牛奶煮出來的，沒有添各種香料放鹽的那種。

　　盤腿坐下，韋修明摘下臉上的防毒面具擺在一邊，問到：“我如果想學魔法的話，都需要做些什么？”

　　磁場轉動得力量使韋修明對自己的身體掌控性很強，原本那張酷似法鯊的臉被他向上輩子調整，但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韋修明記憶中自己上輩子的臉已經變得模糊，現在頂著一張符合東方審美的混血兒的臉。

　　古一笑著說：“那要看你的選擇，是借助魔法探索宇宙運行的奧秘，還是單純地靠著魔力使自己變強，又或者是學習魔法中對你有用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