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世豪微笑著看向武合,說道:
“嘖嘖,將軍以區區中級武將身份,卻能領悟高級技能,爆發出高級武將的實力,如此大才,加入我麾下如何?我身后站著整整一個幕府,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來到這里,想必你一定能得到重用,怎么樣?考慮一下?”
武合蔑視的說道:“呸,你連給我主公提鞋都不配。”
看著眼前五人,其中黑甲纏繞那人,想必就是與自己交鋒那一個。剩下三個小矮子,都長著小胡子,看起來惡心巴拉;至于石井世豪,他必死無疑。
武合怎么可能會加入他們?但異常的是,武合表現得對嬴九越忠誠,對他越不屑,石井世豪也高興。
緊接著,武合手持長槍,那人手持長柄環首刀,兩人交戰在一起,不過他的刀術只有中級而已,力量有余,技巧不足,一時間被武合壓著打。
一時間,整個庭院里叮當回響,到了一百個回合以后,終于武合抓住那人一個破綻,一槍打飛他的環首刀,隨后便一槍扎中他的胸膛,將他扎了一個透心涼。
臨死之前,他卻散發出一種解脫之感,他沙啞的聲音說道:“小心…快跑…”
隨后,噗通一聲倒地。
跑?開玩笑。武合不會跑,他要把這幾個人手刃之后,才會離開。
事到如今,石井世豪還在狂笑:“嘿嘿,高級箭術,高級槍術,高級騎術,我對你越來越滿意了。”
武合皺了皺眉,但卻一點危機也沒有感受到,就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伙,能威脅到自己?
只見他手里掐了一個手印,然后說道:“來吧,到我這邊來,成為我的奴仆。”
武合挑了挑眉,提著槍走了過去,一槍捅進他的心臟,然后攪了攪。
石井世豪的笑容凝固了,指著武合,“不可能,不可能,你居然是…”
話沒說完,就倒下了。
武合疑惑的撓了撓腦袋,他是演員嗎?不理會其余三人的求饒,三槍將他們捅死,隨后割下石井世豪的頭顱走了出去。
……………
另一邊,戰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那蜂蛹而來的雜兵面臨胡荃的鐵桶陣不斷被消耗,終于死光了,戰場中心仿佛變成了一修羅煉獄。
那一百精銳士兵,始終沒能突破胡荃的防御,終于徹底暴露出來,無處躲藏。
張官和李帶被沖出來的兩個初級武將糾纏住,剩下的士兵在那些七階兵的帶領下化作一個箭頭想要撕碎陣型。
并且那些六階兵也是處于六階巔峰,秦軍士兵和他們相比還有一定差距。再加上敵人有一整套黑鐵裝備加成,一時間秦軍士兵傷亡慘重。
胡荃臉色鐵青的看著這一幕,他的心在滴血,他繼續采取防守陣型。
胡荃看向遠處,心中默念道:“武合,你再不回來,我沒法和主公交差啊。”
胡荃有把握拿下這支小部隊,只需將這支敵軍圍而殺之,一定能取得勝利,但如果這樣做,秦軍士兵就會傷亡無數,最終“殺敵一百,自損八百”。
再等兩分鐘!
“轟!”
在倭兵身后,黑騎再次沖鋒,但由于裝備、馬匹太差,沖鋒最終只是將倭兵陣營沖散,殺傷效果卻也一般。
等到黑騎從倭兵中沖出來時,已經只剩下十五騎。
雖然胡荃這邊的壓力被緩解了,傷亡停下了,但黑騎損失慘重啊,他怒罵道:“混賬,誰讓他們這么做的。孔偉呢?揮旗,示意他們撤退。”
立馬,傳令兵拿著兩個小旗一陣揮動,示意黑騎撤退。
但接受到命令的黑騎,卻再一次無謂的發起了沖鋒。
“黑騎,沖鋒!”
再一出來,已僅剩五騎。
胡荃目次欲裂,“混賬,孔偉我一定要…”
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性,胡荃一愣,眼睛睜得大大的,然后淚水就順著眼眶流了下來。
在他的注視下,黑騎發起了最后的沖鋒。
當最后一名黑騎倒下時,悲哀的氣氛傳遞到了所有人心中。他們從來都看不起這一支騎兵,因為他們騎的是“劣馬”,裝備也比不上他們這些步兵,但卻有著“黑騎”這么一個威風的稱號,他們一直把黑騎當做一個笑話,把他們當做一支巡邏兵。
可如今…
一時間,眼淚紛紛滑下,悲哀的氣氛連成一片。
胡荃終于忍不了了,怒喝道:“反攻!反攻!”
或許是“哀兵必勝”的原因,士兵們爆發出了超越階級的力量,瘋狂的向倭兵發起了反撲。
…………
王五是一名六階刀盾兵,但他的敵人,是一個實打實的七階兵。
敵人一刀直接連帶他的盾牌、手臂全部砍掉,但他絲毫不懼,主動迎上去,讓他的刀刺穿自己的身體,用身體鎖住他的刀,隨后操起右手的刀將敵人一刀封喉。
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秦軍們已經瘋了,但他們絕不退縮。看著這一幕,胡荃流出了痛苦的淚水,跪在了地上。
“一將無能,連累三軍啊,都怪我,都怪我。”
………………
殘存的精銳倭兵不斷后退,他們怕了,他們被殺得膽寒了。
但他們的身后,一個人出現了,是武合,他左手提著石井世豪的頭顱,右手持著長槍。
看著自家首領的頭顱,兩個初級武將跑出來,用夾生的華語說道:“愿降,愿降。”
但沒有人理會,也無需人指揮,士兵們舉起刀槍。
“殺!殺!殺!”
片刻后,再無一名倭兵幸存。
勝利了…
但卻沒人感覺到高興,只覺得苦澀,悲哀。
武合將跪在地上的胡荃拉了起來,看著失神的他,武合使勁的搖著他的肩膀:“起來,老胡,你盡力了。”
胡荃哭喪著:“我們帶出來的黑騎,全犧牲了,老孔也犧牲了。士兵們犧牲了好多,都怨我,都怨我指揮不利啊。”
武合眼中閃過內疚之色,如果自己能射得更準一點,老孔就不會死了吧,這都怪自己太弱,武合緊緊的捏著拳頭。
武合抓著胡荃,強忍者身體的酸痛,緩慢的走著,“走吧,我們去為老孔送行。”
鏖戰了幾個小時,他們的體力、精力都消耗完了,此時哪怕是行走也頗為困難。
此刻天已放亮,他們迎著陽光,蹣跚的來到老孔這里,無力的癱在他旁邊。
武合留著淚說道:“唉,你這家伙,怎么就先走了呢?說好的回去還要一起喝酒啊,你這可是失約了。”
“我的好兄弟,再投胎,可還要來咸陽啊,我們再一起保護主公,保護我們的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