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站在鑒查院門口,享受著陽光的味道,
這時身后一個鑒查院的人一棍打在肖恩的身上,“快點,快點走!”
肖恩被打得一個踉蹌,隨后轉頭看向打他那人,平靜的說道:“有家人嗎?叫他們好好活著,我會去找他們!”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別激后輩,若是不小心將你打殺,你甘心嗎?”
這時言若海在背后說道。
“我要是死了,你兒子也活不了!”
肖恩絲毫不懼!
隨即又轉頭看向前面,有些咬牙切齒,“陳萍萍,費介!”
“都還活著,挺好的!我在牢里一直祈禱你們長命百歲,好等著我去找你們!”
“你再說,小心我把你毒啞咯!”費介倒是沒有陳萍萍沉得住氣,指著肖恩說道。
“我兒子最后不也是拿給你毒死的嗎?用的什么藥來著,留著嗎?”肖恩看著費介平靜的說道。
費介撩撩頭,不說話,這個藥一直是他心中的痛,當初為了活捉肖恩,
本來只是想下毒將肖恩的兒子兒媳捉住,威脅肖恩束手就擒!
卻因為他毒沒調好,直接把肖恩兒子兒媳毒死當場,而陳萍萍也是因此斷了雙腿!
成為了費介心中的一根刺!
“哈哈哈哈!”肖恩見著費介不說話,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呢?”陳萍萍問道,又轉頭問道身后的范閑和費介,“他笑什么呢?”
“我笑你的雙腿,被我廢了!”肖恩暢快的說道。
“我還以為你笑你自己呢!”陳萍萍瞇著眼笑著說道,
“這么些年囚于牢中,寸步難行,作為一個失敗者,是不是很舒服啊?!”
肖恩眼神變得憤怒,咬著牙,
“啊!”怒吼著向陳萍萍沖去,
不過沒沖幾步便被鐵鏈拉住,朝著陳萍萍怒吼,
“上了年紀火氣別太大,要養生!”
陳萍萍輕笑道。
“真的放我回去?”肖恩平靜下來懷疑的問道。
“你不想回去?”陳萍萍笑著反問道。
“你會后悔的!”肖恩斜視著陳萍萍狠聲說道。
陳萍萍笑笑不語!
“這是范閑,檢查院提司,他送你!”
陳萍萍指著旁邊的范閑說道。
肖恩聽著范閑這個名字,眼神微不可察的一收縮,隨后又變得正常,
“肖老前輩好,吃了嗎?”范閑笑著打著招呼!
“你是范閑?他們是你什么人?”
肖恩平靜的問道。
“我是,院長是我長輩,費老是我師父,他們都待我如親人一般!”
范閑笑著回答道。
“好好看看這孩子,以后見不著嘍!”
肖恩微微點頭說道,平靜語氣當中是充滿著對自己絕對的自信和霸氣!
“肖老也好好看看這院子,以后說不定還會回來!”
范閑直接犀利的反懟道。
肖恩眼神一凝,這里簡直就是他一生的恥辱!
陳萍萍被聽著范閑的話也是笑著點頭。
“路上小心點,你還嫩呢!”
肖恩平靜的話里是滿滿的威脅。
“向前輩學習!”范閑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肖恩被帶著上了一輛黑鐵馬車,車身還纏滿了鎖鏈!
“范閑,走,我送你!”費介對著范閑說道。
“你先去吧,我還有話與他說!”
陳萍萍對著費介說道。
于是費介便先跟著馬車出城了,
范閑在陳萍萍身邊蹲下,
“早點讓你老師回去,他身上還有傷!”
“老師身上有傷?”
“他在北齊和沈重的錦衣衛糾纏,一聽說你要出使北齊,八百里快騎,趕回京城!路上遭遇了六次刺殺,寸步未停!
他以前可不是這樣啊!但是你來了,我們兩個都變了!”
“那我現在就叫老師回來!”范閑說著就起身站起來要去叫住費介。
“誒,你去趟太平別院,有人要見你!”
陳萍萍叫住范閑。
一聽到太平別院,范閑便想起了他老娘在信里給他說的那道暗門機關!
他之前就讓五竹去打探過太平別院,
只是暗門機關確實存在,但是五竹卻看不太懂機關。
而太平別院守衛太過森嚴,五竹也無法帶著他神不知鬼不覺的闖進去!
所以范閑也沒真正去看過太平別院!
其實聽到陳萍萍讓他去太平別院,有人等他時,范閑便猜中是慶帝了!
除了慶帝也沒誰能夠讓陳萍萍來打招呼,并且在守衛森嚴的太平別院等他了!
只是不知慶帝這時候找他是為何!
疑惑的來到太平別院,范閑穿過守衛森嚴的禁軍,進入到太平別院,
在侯公公的引導下,范閑沿著池塘,走進里面的房間,
只不過范閑一路上都在觀察那片池塘,直到走進房間才收回目光!
“陛下!”范閑對著背對著他的慶帝喊道。
“你不驚訝?”慶帝問道。
“能讓院長通知我的,除了陛下也沒別人了!”范閑抿了抿嘴唇笑著說道。
慶帝看了范閑一眼,笑了笑。
“其實這次出使北齊可以不是你的!”
“那為何又是我呢?”
“你年少,出去磨練磨練,可以鍛煉心智!”
“陛下是覺得我心智不全?”
范閑開著玩笑反問道。
“知道這次出使的任務嗎?”
慶帝有問道。
“說是說有好幾件,但是只交代了接回言冰云這一件!”
“司理理是假的,所以當到了北齊之后,你要設法殺了假司理理!且不能讓北齊察覺到司理理是假的!”
慶帝背對著范閑說道。
“還有接回言冰云后,找機會殺了肖恩!”
范閑眼神一凝,有些震驚的反問道:“你讓我在北齊的眼皮底下不僅要殺了假司理理,還要殺了肖恩?!”
“其他的,好像也沒什么了!”
慶帝卻是不理會范閑。
“他國王都,殺皇帝欽點的人,殺肖恩,可真是夠刺激啊!”
范閑咽了咽口水說道。
“我還可以告訴你,為了避嫌,這次鑒查院不會幫你!不過要是需要幫忙,倒是可以找蘇云幫你!
至于他會不會幫你,就要看你了!”
慶帝平靜的說道。
“陛下還真是看得起我呀!”范閑深吸一口氣說道。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慶帝問道。
“倒還真有一事不明!”
“說!”
“這些話,陛下可以讓院長告訴我,陛下為何要親自在這來跟我說呢?”
“不一樣,讓陳萍萍說,那是君臣!在這里親自說,”
慶帝說著便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停了下來,
“有何不同?”范閑反問道。
“你活著回來!”慶帝輕聲說道。
“陛下,您說什么?”范閑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記住活著回來!”
“陛下是說不管我能不能完成任務,只要我能活著回來就好嗎?”
范閑有些驚訝的說道。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這是朕的命令!滾!”
慶帝情緒有些失控的吼道。
范閑不再多說,趕緊溜了!
一路來到城門口,
和費介還有等在城門口的范建他們道了別后,
范閑來到使團最前面的一輛馬車,
此時蘇云正坐在馬車上靠著等待,
范閑對著蘇云一笑,意氣風發的說道:“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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