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宅之中,
“濟世堂準備的怎么樣了?”蘇云向旁邊的福伯問道。
“正在籌備當中,過兩天就能開業了!”福伯回答道,“少爺,蘇七來消息說,今天有人跟蹤他,不過他暫時沒有打草驚蛇。他讓我來問問少爺您,怎么做?”
“不必在意,就裝作普通游學士子,去逛逛街,拜訪拜訪學者。”蘇云說道,“還有,打探一下都是哪些的人在跟蹤。”
“是”福伯應道。
正準備離開時,蘇云喊道:“等會兒讓蘇七來見我!”
皇家別院,林婉兒房間之中,
“退婚?”林婉兒有些驚訝。
“是,殿下說,這婚事,本就不是她心中所愿,如今這范閑如此荒唐,她更是不喜,雖然宮里并未松口,但殿下定會設法籌謀 要郡主不必擔憂,這婚約定要退了!絕不會讓郡主隨便嫁!”
一個宮中侍女對著林婉兒說道。
林婉兒此時心里也是有些驚喜,說道:“那應該當面感謝才是!”
“殿下說,讓郡主養病為重,不必奔波。”
“那你替我多謝母親大人!”
“奴婢知道的,還有,殿下還問,郡主可有心上人?”
林婉兒有些害羞的心虛說道:“哪有什么,什么心上人啊!”
語氣都有些結巴。
“那奴婢就這么回稟了!”侍女說完就準備回去了。
林婉兒連忙叫住,“那,那婚約若是要換人,對身份有什么要求嗎?”
“殿下說了,只要是你心中喜歡,身份不重要。”
林婉兒心中一喜,“那,那若只是一個醫師呢?”
“自然也是無礙。”侍女下意識的回答道,“醫師?”
“啊,只是隨便一說,并無特指。”林婉兒趕緊慌忙掩飾道。
林婉兒心中十分雀躍。
廣信宮,
“醫師?”李云睿有些驚訝。
“是的,郡主是這樣問的。”之前找林婉兒的侍女回答道。
“哪來的醫師?”李云睿有些疑惑的問道。
“郡主沒有明說!”侍女答道。
李云睿細細想著,“醫師?難道是....蘇云?!”
“你去查查,蘇云和婉兒走得近不近,然后......”
李云睿想了想,“就先查吧,之后再說。”
“是”侍女應了一聲后,便下去了。
“蘇云,沒想到你還挺有意思的嘛!”
李云睿喃喃自語。
.........
得到福伯的通知后,蘇七立馬便來蘇宅見蘇云了。
“公子!”蘇七來到書房對著蘇云拜道。
“起來吧!今夜找你來是有些事情交代與你。”蘇云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公子請吩咐!”蘇七應道。
“之后范閑應該會讓人去找你,你應下。見到他后,他可能會說一些你聽不懂的話,你不必理會,你就將這個交給他,然后告訴他我后面會主動找他就行。”
蘇云說完遞給蘇七一個木盒。
蘇七并沒有打開,蘇云讓他給范閑的東西,他不會去好奇的打開看,這可是作為一個合格的屬下的基本素養。
第二日,一早,范閑的院子里,
王啟年還是從圍墻外翻進來,不過也還是踩著罐子摔了一跤。
院長里坐著等王啟年的范閑,樂得不行。
上次王啟年就讓他挪一挪罐子,但是范閑沒有挪,他就是看看王啟年還會不會依舊從那翻進來。
讓他走正門不走,摔死他!
這時王啟年爬起來,對著范閑苦笑道:“大人!你下次能不能讓人挪一挪這個罐子呀!王某每次進來都得摔上一跤!”
“誰叫你不走正門進來的!”范閑捂嘴笑道。
一旁站著守衛的滕梓荊也是扯著嘴角笑著。
王啟年一臉苦笑。
笑過之后,“說正事,你找我什么事?”范閑問道。
“大人,找到蘇七了!”王啟年聲音低了一些的說道。
“人在哪?”范閑有些急切的問道。
“在東城的天香居住著。”王啟年回答道。
聽后,范閑心里激動的停不下來,在這樣的異世界還能遇到故鄉的人,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
壓住心中的激動,范閑對著王啟年吩咐道:“你去找他,約他晚上到醉仙居一見”
“就說上次詩會,見識了蘇公子的詩才之后,未能當面和蘇公子探討詩詞,實屬遺憾,今日特邀蘇公子醉仙居一會。”
“是,大人!”王啟年作揖應道。
“還有,去的時候小心一點,不要被其他人發現了。”范閑又提醒道。
“大人放心,王某自認這藏匿之術還是可以的,絕不讓其他人給發現了!”王啟年一臉笑瞇瞇的說道。
“那就好!一切小心!”范閑關心的叮囑了一聲。
這時一個下人進來說道:“少爺!老爺讓您去一趟書房!”
“好,你先下去吧!”范閑屏退下人后,又轉身對著王啟年說道:
“那你就先回去吧!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王啟年擺擺手,“那小的就先回了!”
范閑點點頭,然后就帶著滕梓荊來到書房。
滕梓荊在外面守著,范閑推門進了去。
范建正在書桌上處理文卷,
“父親大人!”范閑拱手拜道。
范建放下文卷抬頭看著范閑說道:“來啦!陛下傳來口諭,維持原狀,你與林婉兒的婚事不變!”
“您說什么?!”范閑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說的還不明白嗎?”范建反問道。
范閑一臉的苦惱,“不是不明白,是我不理解,什么叫我跟林婉兒婚事不變?!”
“就是說你還是要娶她!”范建瞇著眼睛說道。
“不是,我都鬧成那樣了,還不退婚?!”范閑都有些急了。
“據說后宮里都對你不滿,連太后也看不上你。”范建說道。
“那不挺好的嗎?!什么叫維持原狀啊?!”范閑納悶的說道。
“陛下口諭,婚事不變!”范建也懶得與范閑再多解釋了。
“我說過我想要自己選擇,不想被強迫!”范閑有些氣了。
“自從你入京后,你就沒有太多的選擇了!”范建也是直白的說道。
“可若我真的不結這婚呢?!”范閑極為認真的說道。
“陛下欽定,由不得你胡鬧!”范建語氣有些強硬,說完便低頭寫字了。
范閑氣得臉都有些黑了,
其實范閑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越是對他強硬,越是激起他的反抗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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