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一法術
從新明大廈買完“是男人都懂”的游戲后，夜明宇立刻找了處靜謐之地。
風月街。
這地方是北瑤楓葉推薦的。
她在長谷出生，在長谷度過童年，對這里的每一個角落都了如指掌。
這條街雖然名字聽起來像是煙花之地，但街上的店鋪都很健全。
賣的只是某種煉金藥物而已。
可以強化施法者耐力與持久力，使藍條變得更粗更長。
但夜明宇兩千個精神之海，魔力如同潮水奔涌，日日夜夜源源不絕，根本不需要這種藥物。
他來這里，只有兩個目的。
修成一部功法。
勸誡一位惡徒。
據可靠消息，那個墮落者組織的大本營就在長谷蛇窟。
兩人先在風月街開了間房。
夜明宇將事先買好的煉金魔藥，以及各種材料拿出，同時把美少女游戲放在中間。
各種瑣碎的準備完成后，他直起身環顧四周：
“差不多了。”
北瑤楓葉抱著腿坐在床上，問道：“不需要游戲機嗎？”
“不需要。”夜明宇平靜地說。
這是一種自信。
縱觀整個位面的歷史，沒人比他更懂魔法。
在這個世界上，魔法的本質是儀式。
通過祭品和特定的行為，獲取使用某種規則的權利。
比如他創造的第一個禁咒法術記憶放逐，也就是封印耶夢加得所用的術式。
祭品就是至少十萬年的人生經歷，需要的儀式就是上千次轉世。
同理，想要修成一氣化三清，也需要相應的祭品和儀式。
仔細思考后，結合大佬的建議，夜明宇刻畫了一個幻境型的法陣。
幻陣的中間，放著三樣東西。
分別是象征自我欲望的美少女游戲，象征本我意識的夜明宇大頭帥照，以及象征超我精神的賢者模式藥水。
只要沉浸式投入到幻境中，領略山峰與低谷間的跌宕起伏，探索溪流與山澗中的玄奧魅力，感受多巴胺的強力效果，將自我、本我、超我分成具象化的三部分，就可以了。
雖然可能變成神經病，但夜明宇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有問題。
至于理由.....
沒啥理由，就是感覺而已。
畢竟大佬也說過，人生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剩下的九十分......
莽就完事了。
“北瑤，守在外面，別讓人進來。”
北瑤楓葉點頭，走到房門外。
輕輕把門關上，只留夜明宇一個在屋內。
他平躺在法陣里，閉上眼。
有些事終究要躺著做才舒服，自己動挺累的。
一片黑暗中，魔法符文盤旋而下，如銀河傾落。
夢境放映。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雖然播放的是美少女游戲中的劇情，但或許是夜明宇記憶太過龐大的緣故，各種女主角的形象被悄悄替換。
一次次轉世中，遇到過的許多人，仍然銘記的與漸漸淡忘的，全部涌回。
有些很荒唐。
比如他夢到一只在茫茫大洋中漂泊的神鳥，然后那只神鳥變成北瑤楓葉。
再然后......
粉紅色的美少女游戲劇情展開。
這一段劇情。
不可名狀，不可訴說。
只能窺見幽暗的深海里，那涌起的潮水中，古老銅柱撐起的神秘宮殿里，隱藏著的壓抑粗壯的輪廓。
耳邊是詭異到無法辨別語言的嘶吼。
SAN值狂降。
重重幻影吞噬內心，大腦開始以一種近乎恐懼的興奮顫抖。
理智不止一次進行勸告，然而似乎被某種狂熱支配了身體，血液沸騰燃燒，心中如同朝圣。
最終，被吞噬。
漸漸地，漸漸地，一切平靜下來，深海仍舊是深海。
只是海面無波無瀾，如同一種無悲無喜的目光注視高天。
......
夜明宇還夢到了其他人。
虔誠信奉自己的天使歌舞于祭壇之前。
征戰沙場的女帝在千軍萬馬里回眸一笑。
纖塵不染的精靈在圣泉與古樹間投來好奇的眼神。
其他的諸如騎士、龍裔、圣女、獸娘......該有的不該有的，全都一應俱全。
一時間，春天來了，又到了萬物復蘇的季節，隨著濕潤季節的來臨，萬物開始騷動.......
可惜，更具體的內容遺落在時空的洪流中......
不可名狀。
半個小時后。
夜明宇從幻陣中醒來，雖然心潮澎湃，但身體遭受重創，顯得萎靡不振。
因為這個幻陣需要的魔力過于龐大，而且對于靈魂負荷要求的能力極高，才不是他腎虛的原因。
堂堂夜明宇，可是在大一統時期，被稱為一夜七次郎的存在。
有些話，莫要亂說。
一氣化三清修成后，夜明宇的靈魂分裂成三份，卻又三位一體。
但靈魂又不會繁殖，做不到子子孫孫無窮盡。
被分裂的結果自然是虛弱一段時間。
但綜合來講，戰力還是有所增加。
夜明宇面對墮落者反派，也多了幾分把握。
此刻，三個白玉小人端坐于精神之海中，構成等邊三角形圍繞在主角光環附近。
三個小人都和夜明宇一樣帥，但臉上的表情呆呆傻傻。
夜明宇看到后心情沉凝一瞬。
不要嚇爸爸。
難道我失敗了？
腦中浮現出這樣的念頭，夜明宇用魔力去捅小人。
捅啊捅，結果和主角光環一樣，這三個傻兒子仍舊一動不動。
他喚出自己的魔法徽記。
十億刻度的星光輪盤上，一個復雜構圖的環形法陣伴隨著輪盤浮現。
夜明宇松了口氣。
一重法陣，就代表了一個法術，上面有幾道陣紋，就代表這個法術是第幾位階。
正常情況，第一個法術肯定是第一位階。
平平無奇夜明宇，也偏離不了這個定律太多，他的第一法術只有九道陣紋。
九階被動法術，比禁咒差一點。
仔細解讀其中的魔法信息，夜明宇明白了一氣化三清的效果。
果然是失敗了！
只能多覺醒兩個魔法徽記而已，完全沒有小說中寫得那么強大。
要知道，按照小說中的描述，這個魔法一旦修成，永久擁有兩尊分身，主身不死，分身不滅，可謂是恐怖至極！
真真正正的作弊神技。
想想吧，可以一邊寫作業，一邊打游戲，然后一邊追番！
一人獨享雙份快樂（寫作業不算快樂），是不是很厲害？
再想想，可以讓一尊分身出去瞎搞，主身做正人君子，既當婊子又立牌坊！
各種各樣的騷操作等待開發，多么刺激。
而現在......
只能多覺醒兩個魔法徽記而已。
盡管這就是夜明宇的初衷，但講真......他還是有點小心思的。
那個無名之主的女裝手辦真的很漂亮，這讓夜明宇忍不住腦補自己現在女裝的模樣。
如果讓分身COSPLAY騙錢，到時候男女通吃，應該能撈上一筆。
游戲氪金就有著落了！
可惜。
邪惡計劃破產，只能從長計議。
儀式結束后，房間內的法陣漸漸淡去，祭品也發生改變。
一摞游戲化作灰燼隨風飄散，煉金藥水變成純凈水攤在地上。
中間的夜明宇自拍照，褪去所有顏色，如同遺相。
只要擺上幾根蠟燭，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傳說中的誠哥。
“晦氣。”
夜明宇暗罵了一聲，將照片揉成一團，推門而出。
北瑤楓葉正候在外面，手里擺弄著一根短杖，聽到開門聲后轉頭看來：“完成了？”
夜明宇說：“抱歉讓你等了兩個小時。”
現實里時兩小時，他在幻陣里的時間可不止這些。
沒辦法，有些事過于持久。
北瑤楓葉微笑說，“沒事，接下來去蛇窟？”
“走吧，君子報仇需趁早。”
兩人乘坐電梯去一樓，在柜臺前退掉酒店房間。
期間夜明宇難免會想起幻陣中的經歷。
偷偷瞟一眼北瑤楓葉的身材。
事先聲明：他是正人君子，這也是很純潔的目光，就如同藝術家欣賞斷臂的維納斯雕塑。
欣賞的瞬間，他得出了三個數字，84-56-86。
唔，感覺和幻境里的有點區別。
莫非是數據造假？
“明宇你是不是偷偷看我？”北瑤楓葉將一縷青絲繞于指尖，抿了抿嘴說。
“沒有啊，錯覺。”夜明宇淡然地收回目光。
兩人走出酒店。
陽光將楓葉染成赭紅。
夜明宇抬起頭，刺目的陽光下微瞇起眼，突然問：
“北瑤，對于太陽鳥...你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