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弓箭手對射
按照趙作仁那匱乏的歷史認知，他覺得自家的懲戒營也就跟明末那些被吃空餉的邊軍差不多。
要說單兵素質吧，確實達到冷兵器時代正規軍標準了，野蠻的環境里能成為戰兵的怎么可能不會打仗殺人？
但拉到整體素質吧，就差強人意了，哪怕趙作仁用軍功和漂白奴隸身份作為激勵，懲戒營的戰斗力仍然堪憂，最重要的是他們軍訓時間還不夠長。
懲戒營的組成兵源原本都是戰俘老兵不假，但他們原本的軍隊里根本不知道何為‘軍訓’，打仗沒有一窩蜂沖上去就堪稱野蠻人中的精銳部隊了。
哪怕趙作仁對他們進行了大半年的集中訓練，仍然無法讓他們像真正的職業正規軍那般守規矩。
就連上戰場拼殺的血勇之氣，也要依靠殘酷的督戰隊制度維持。
還是一陣押著一陣的做法。
當然，趙作仁的對手一般比他的部隊還要爛，再加上趙作仁前期用外掛金手指打出前期優勢，所以才一路勝利走過來。
現在遇到有騎兵的敵人，車兵明顯是被淘汰的貨色，哪怕有外掛也只能拿寶貴的系統勇士硬拼，很顯然趙作仁舍不得。
所以才有了這看似勢均力敵的拼殺。
其實，趙作仁今天所見到的這場戰斗才是冷兵器時代戰爭的常態，摧枯拉朽的戰爭都是一方太強另一方太弱打出來的。
衛右渠看到燕軍的大批預備隊出陣，迂回想要側擊己方前軍側翼后，自然不可能呆呆看著。
真要是讓燕軍的生力軍完成穿插，前面那些奮戰的地方豪族聯軍鐵定全軍覆沒！
這原本是衛右渠最希望見到的局面，但在見識到燕軍的作戰能力后，衛右渠可不敢這么坑自己人！
真要是讓燕軍拿下這次大戰的完勝，他這點本部兵馬別說守衛王險城了，能不能完好無損的逃回王險城都是一個未知數。
畢竟衛右渠本部兵馬中步兵仍然占據多數。
這是農耕文明的通病，步兵永遠比騎兵多。
于是，人數規模達到五六千，比虎賁營更多的衛右渠本部兵馬出陣迎向虎賁營。
雙方都是出陣既迂回，在正面戰團之外遭遇并很快廝殺在一起。
遇到敵軍大軍時，兩股生力軍不約而同的把弓箭手放在最前面，然后就是一批批弓箭手近距離直射！
弓箭直射才是命中率最高的射箭方式，拋射那都是弓箭手集群的土豪玩法。
雙方弓箭手一邊慢步前行一邊彎弓搭箭瞄準直射，陣形并不是很緊密，畢竟弓箭手不可能列出長槍陣那種密集隊形，他們也不需要。
即便如此，雙方的弓箭手仍然傳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在軍官和后面肉搏兵的‘押送’下，弓箭手根本不敢后退半步，只能硬著頭皮一點點接近敵人射箭。
這種打法傷亡率很高，自然也十分打擊士氣，但這就是趙作仁所需要的！
他不在意虎賁營傷亡，他想要的是在最短時間內擊敗敵方攔截的預備隊。
燕軍這么猛，衛右渠自然也不能慫，不然氣勢不如對方還不是大問題，對面讓弓箭手站在前面直射，己方如果不以弓箭手對之，雙方在交手前衛右渠的本部兵馬必然會被射得哭爹喊娘！
如果對面的燕軍再勇猛一些，趁機發起全軍沖鋒，恐怕這五六千人就是血崩的下場。
所以，衛右渠也只能咬著牙把弓箭手押在最前面對射。
這可苦了雙方的弓箭手，原本他們主要是負責在中間或后面拋射對手即可，雖然看不到目標，但勝在安全啊，除非很倒霉的被流失擊中，不然一場激烈的戰斗下來，他們的生還率絕對是最高的。
現在可好，被押在最前面直面箭矢，真的是苦不堪言…
然而，再苦再要命弓箭手也必須咬牙堅持，戰場上的督戰隊殺人如同家常便飯，可千萬不能違反軍令！
就這樣，在雙方弓箭手不斷倒下的戰場上，雙方的距離終于拉近到十步出頭，這時候，弓箭手已經退回到跟肉搏兵一線，當然，走在前面的肉搏兵都是盾兵！
有持矛盾兵也有持刀劍或斧頭的盾兵。
燕國資源有限，趙作仁武裝虎賁營和懲戒營的武器來源大頭是戰場繳獲，自然不可能給他們配備統一制式武器，哪怕是長矛，在隊伍里也有很多長短規格不一的情況。
至于甲胄，則完全看官兵的軍職和自身財富。
軍職到了一定層次，趙作仁自然會下發軍官專用甲胄，就是所謂的鑲板皮甲…
青銅甲胄那需要到校尉一級才能申請！
如果軍職不夠，就要看你兜里有沒有錢了，甲胄的價格遠超其他武器，所以哪怕是虎賁營里的士卒，一般也只能買得起普通的皮甲。
當然，在燕軍的作戰序列中，有一支部隊享受的是全員軍官待遇，就是趙作仁的親衛隊。
所有的系統勇士都穿戴有鑲板皮甲。
鑲板皮甲成本雖高，但好歹產量比青銅甲胄高得多。
其實，鑲板皮甲才能算是真正的甲胄，普通皮甲無論是防御箭矢還是防御刀劍劈砍，效果都是‘呵呵’級別，聊勝于無。
只有鑲板皮甲，才能讓士卒們體驗到真正的安全感。
若是青銅甲胄那就更棒了，以青銅時代的箭矢，根本射不透青銅甲胄的防護。
不過燕軍的裝備看似雜七雜八，但比起衛滿國真的不算差，畢竟衛滿國也做不到裝備制式化！
這不單單是錢的問題，跟社會生產力也有很大關聯。
根據趙作仁了解到的情報，他所知的各大勢力中，只有大漢帝國做到了正規軍裝備制式化標準，匈奴距離太遠，趙作仁得不到關于匈奴的軍事情報。
弓箭手沒等完全退避，一排排肉搏兵突然掏出各種各樣的投擲武器。
有飛斧有標槍還有自制的…飛鏢？
姑且稱之為飛鏢吧…
理所當然的，投擲武器也不是統一配備的！
當然，這并不妨礙投擲武器比箭矢威力大的根本，除了不靠譜的飛鏢外，其他的投擲武器重量都遠超箭矢，砸也能砸死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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