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一處熱鬧的城鎮中。
五個人,四男一女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他們就是鬣狗小隊的五人,由于互不信任連真實姓名都隱去了,只用代號相稱。
身形最魁梧的那個領頭的肌肉壯漢代號“坦克”、面色蠟黃高瘦的黑人“煙鬼”、年紀輕輕一頭金發有三分帥氣的“獵手”、前凸后翹豐滿妖嬈的金發美女“女巫”,還有不知坑了多少人才拿到一個位置的那個矮小枯干的東方面孔小個子——“騎師”。
“該死,那小子去哪兒了?”坦克一聲怒吼,眾人無不側目。
“…”騎師縮了縮脖子,更是不敢答話。
這種場合,只有幾人中心機最重的女巫才做得上和事佬,只見她輕笑一聲,柔聲道:“東方人的副本嘛,不把咱們分開反倒說明咱們找的人不對。反正都要打探消息,就讓獵手出去看看,我們還是按計劃行事。那小子不在正好沒人礙手礙腳,布置好了等他這個祭品上門不是更好?”
“哼!”坦克冷哼一聲,氣消了不少的樣子說道:“這次最好別出什么意外,最近大組織都在收購保命道具,價格瘋漲了不知多少。咱們搭上了一個團隊治療裝備開副本,要是拿不到魂裝成本可要攤到每個人頭上,幫會里也說不過去!”
坦克提到幫會,所有人不禁心下一凜,就連看上去最淡定的女巫,都不自覺的瞇起了眼睛。
視線回到洞里。
路霄一邊雙眼放光的盤算著后邊還有多少好處能拿,一邊沖上前搶回自己的鐵劍,這才發現剩下的兩只夜魑已經不知什么時候被應奉仁隨手干掉了。
而另一只,則在殷劍平的攻擊之下搖搖欲墜,顯然離死不遠。
結果試了幾次想要出手,都被應奉仁那老家伙攔了下來。很顯然。輪回世界在這里有所保留,并沒準備讓他們這些契約者大刷特刷。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妖魔,真是自尋死路!”
戰斗結束后,這位天玄門的掌門人看著滿地殘骸,仍不忘唾罵道。
見自己的座下,那弟子沉默不語不言,師父問道:“平兒,你在想些什么?”
“弟子只是覺得奇怪,為何這些夜魑明知不敵,卻仍然不顧性命地死守這洞窟…”
師父聞言怒喝道:“這還用得著多費心神么!瞧這洞窟遍地殘骨,分明是遭妖魔毒手的百姓遺骸。此等毫無人性的入魔妖物,行事豈有一般循規道理可言?”像是發現自己口氣過重似的,師父的語氣突然又緩和了一些,“不過經你這么一說,倒得瞧瞧到底有些什么古怪!平兒,霄兒,隨我進洞去看看!”
“是!”殷劍平應聲道,也沒有再說什么,便跟著他走進了洞窟深處。
“還是要來了啊…”
路霄知道將要發生什么,心里卻毫不糾結。如果想要參與進后邊的劇情發展,這里他只有一個選擇。
那就是跟著主角走,被逐出師門!
剛一進洞,眼前的場景卻讓殷劍平一呆。
三個小怪物正躺在它們的巢里,眼睛都還睜不開的它們分明沒有任何攻擊性。
“師父…這莫非是…”
“哼,原來不過是夜魑的孽種罷了,反正留著也只是危害世間…平兒,一劍把它們除了。”
“可是…這些夜魑還如此幼小,弟子…弟子不忍下手。”
“妖魔之輩向來殘民害人,何需同情?快動手!”
殷劍平上前一步,端詳著這三個妖魔的幼崽,遲疑了好一陣最終卻沒能揮下手中的劍:“師父,弟子…弟子還是下不了手。”
那場景看的路霄一陣無語。
圣母也得有個限度,外面若是沒有那些堆積如山的人類殘骸,這話還說得過去。可是…
除惡務盡是路霄的信條,若不是留在山上毫無作為,他真不想附和這純良過頭的男豬腳。
事實上,應奉仁的表現才是普通人該有的。
“下不了手?!”應奉仁一聽立馬火冒三丈,“你身為我座下的大弟子,將來要繼任天玄門掌門之位,怎可如此善惡不分?莫忘我天玄門向以除妖伏魔為己任,你若不敢對妖魔下手,便沒有資格呆在我門下!!”
“師父,弟子明白妖魔可恨可憎,然而它們出外傷人,只是為了填飽肚子、繁衍后代,和我們并無二致。我們若不思與妖魔和平相處之道,光是一味濫殺,這仇恨只會越結越深,永遠也化解不開。”
“可他們填飽肚子用的是人命啊…”路霄一陣無語,險些搖頭失笑。
“哼!你倒教訓起我來了!”應奉仁果然更加氣憤。
“弟子不敢。只是…自從出這趟門以來,弟子便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期望能想出兩全其美之解決方法…”
“哼!人魔相爭,始于太古,至今仍爭斗未息。千年來,多少前圣先賢解決不了的問題,憑你就想得出來?”
“…弟子愚昧無知,妄自主張,還望師父息怒。”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妖魔,真是自尋死路!”師父仍不忘唾罵道。
見他不言,應奉仁便轉向路霄問道:“嗯?!霄兒,你又在想些什么?”
“弟子認為,大師兄說的是。”
路霄都無語了,實在說不出別的,這么搪塞要是不行,就讀檔再說吧。。
結果聽了他的話,殷劍平卻投來一道感激的目光,應奉仁看向他的眼神也很是古怪,并沒有如看向殷劍平那般氣憤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一樣。
殷劍平的好感度300,好感度等級提升,目前好感度:友善100500
應奉仁的好感度100,目前好感度:中立100200
聽了路霄的話,應奉仁喟嘆一聲,看向自己那天資最佳、眾人眼中當之無愧的下任掌門人選殷劍平。
“罷了!我天玄門之中沒有同情妖魔之人,讓你這種人呆在本門,只會讓同道們貽笑大方。”應掌門背對著殷劍平,非常失望的道:“你已不是天玄門的人了,這二十年來養育與教導的功夫,就當作是我瞎了眼罷!”
“師…師父,您此言…”殷劍平也有些慌了,卻見應奉仁轉頭又將矛頭指向了路霄。
“你這弟子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卻也與你這大師兄一般無二,真有想法便一般去吧,省得留在山上,壞了我天玄門的風氣!”
“回到天遠峰之后,你們就收拾自己的東西下山吧!我話說了就算,你們不必再來多說求情。”
“師父…弟子…”
“你們已不是天玄門的弟子了,今后要不要庇護妖魔是你的事情。但教撞在我手里,剛才這些孽種就是你們的榜樣!”
應奉仁說罷,便一揮袖子氣呼呼地走掉了。
只留下一臉木然的殷劍平和搖頭苦笑的路霄,在寂靜的山洞里相顧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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