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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荊哲在惡心自己,可蘇立民卻不能生氣上火跟他對罵,那無疑于找死。
于是只能悲戚道:“荊社長,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之前做的事情,大部分我都身不由己、不得不做,而且確實不能做的,比如于家和祝家女眷的事,我不但沒做,還偷偷幫忙了!”
見荊哲不為所動,蘇立民的心開始下沉,隨即又悲聲說道:“荊社長,跟蘇立臣比起來,他罪不可赦,而我罪不至死啊!而且現在父皇被蘇立臣殺了,蘇立臣又被你殺了,偌大的皇宮里,也就只有我一個人是墨塵的親人了!
你不會想看著墨塵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吧?你不怕以后逢年過節她想起親人的時候難過嗎?你不怕她難過的時候怪罪怨恨你心狠手辣嗎?”
蘇立民這一串痛心疾首的反問,若是一般人怕是就被他問住了,好在荊哲身經百戰,并不會被他這幾句給動搖。
只是看他這狀態,跟剛才臨死之前的蘇立臣倒是十分相像,連找的借口都如出一轍。
這時荊哲不屑道:“你覺得你以為的你以為都是你以為的以為嗎?”
蘇立民瞬間懵逼。
荊哲也不管他,繼續道:“你以為墨塵像你想象中那么不堪一擊,那么不明事理?如果她是那樣的墨塵,我們也不會走到一起了!墨塵今天選擇不來,就是怕我難做,她到底是什么想法,你我比誰都清楚!”
蘇立民瞬間啞口無言,不知在想什么。
荊哲握著天子劍的手本來已經開始發力,不過最后又落了下來,嘆了口氣。
“既然要送你死,那就讓你死個明白!”
“當初我剛來京州的時候,雖然跟蘇新平發生了一些沖突,但絕不至于讓他那么三番五次的找我麻煩,這背后不都是你在作祟?至于為何,也不用我多說了,當時你拉攏我的時候,我要是站在你這邊而不是蘇立臣那邊的話,就沒這么多事了吧?”
“除了蘇新平之外,白清源,吳先永,吳德和宋百鄆等人在朝堂上三天兩頭找我麻煩、跟我對著干,不也是你授意的?你跟晉王從最初就聯合起來,不就是想借助他的力量拿皇位?”
“還有你這次聯系南齊,還跟勞資說什么是為了京州百姓的屁話?你那是為了京州百姓,你特么全是為了你自己!”
荊哲被氣的直接爆了粗口,“你不就是看到南齊有了驚雷炮,無論晉王還是我都不是對手,提前向南齊臣服,好讓南齊打下京州之后,能讓你做一個藩王嗎?你就是個賣國求榮的漢奸,比起蘇立臣等人來,你更可恨,更該殺!”
荊哲說的都是實話,蘇立臣非常可恨,那是因為他之前給荊哲的印象都是溫文爾雅,心系天下蒼生的和善形象,突然有一天,他卻打破了之前的形象,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這無疑是最讓荊哲接受不了的。
就仿佛,遭到了背叛,但除了這件事,蘇立臣之前給荊哲的感覺都是很好的,而蘇立民卻恰恰相反,所以真選擇起來,荊哲覺得蘇立民是更該死的。
而蘇立民則直接啞口無言,他想說什么,卻發現什么都說不出來,因為他發現,荊哲說的這些都太對了,他連反駁的點都找不到了!
不過,他不想死啊!
與以前所有時刻比起來,現在的蘇立民是最不想死的時候!因為現在比起之前,這是他距離皇位最近的時候,他怎么舍得死?
可荊哲現在卻殺意已決,所以蘇立民打算做最后的掙扎,孤獨一擲!
于是他抬起頭來,一臉悲愴:“好吧,既然你執意要殺我,那我無論說什么,你肯定也是聽不進去的,我就不再多說。不過,在我臨死之前,我也要囑咐你一件事,那就是對墨塵——”
“打住!”
荊哲馬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打斷了蘇立民的“囑咐”,對于蘇立民這樣的人,荊哲早就喪失了信任,他會囑咐人?
做夢吧!
若是他真的在乎蘇墨塵,真的想履行一個好哥哥的義務,又怎么會做出之前那些事來?
所有結果表明,他都是裝的,為的還是想活命而已,因為荊哲在他眼里根本看不到哪怕一絲絲感情!
于是荊哲冷笑道:“你知道,你剛才說話時候的樣子,跟誰最像嗎?”
“跟誰?”
蘇立民下意識的問道。
“就跟剛才臨死之前的蘇立臣,一模一樣。”
蘇立民瞬間呆住:跟剛才臨死之前的蘇立臣一模一樣?那是不是說明,他的下場也跟剛才臨死之前的蘇立臣一模一樣?
“噗!噗!!噗!!!”
也不等蘇立民多想,荊哲就動手了,他本來能夠像殺蘇立臣時那樣,直接一劍封喉,讓他連死都沒有知覺,給他一個最痛快的死法,不過荊哲卻沒有這么做。
而是拿著天子劍,對著蘇立民的肚子,連續捅了三下。
而且荊哲捅的時候又非常講究,并沒有挑選一些必死的要害部位,而是選擇了一些捅進去會很痛但又不會馬上死的部位——關于這點,荊哲前世的時候還看過一個段子,某渣男的女友是醫科大學的學生,此女友就連捅渣男二十多刀,最后渣男驗傷卻只是輕傷,不僅讓人嘆服。
所以荊哲也總結了這種經驗,對于蘇立民這種作惡多端的人,一刀殺了他,倒是便宜他,因此荊哲為他選擇了一種最痛苦的死法。
荊哲的動作是蘇立民始料未及的,這話還沒說完呢,他怎么就動手了呢?
最關鍵的是,剛才荊哲殺蘇立臣的時候,蘇立民可是親眼目睹,對于荊哲的手段,他也深有體會,他明明有一劍封喉的實力,為何還捅了自己那么多刀呢?
最痛苦的是,捅了那么多刀,自己除了覺得撕心裂肺的痛之外,卻沒有要死的感覺。
這就有點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