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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確鑿,蘇立臣還有什么好說的?
此刻他猶如丟了魂一般,而荊哲的天子劍已經指到了他的頭上,冷聲道:“剛才我還說能饒你一命,可是現在看來,你連一條命都不值得饒!”
寒光入眼,蘇立臣一個激靈,馬上說道:“荊社長,你早晚要跟我皇妹墨塵成親,難不成你還真要殺了我?你就不怕以后墨塵怪你?”
最后關頭,蘇立臣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搬出蘇墨塵來,希望荊哲收手。
而荊哲聽完,更是冷笑不已。
“現在倒是想起你還有一個妹妹來了?你當初殺你父皇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想想那可是你的親生父親,想想你還有個妹妹?現在死到臨頭倒是想起來了?那我就告訴你,晚了!”
蘇立臣見荊哲不為所動,又說道:“好,你可以不原諒我,也可以殺我,可你能讓我見墨塵最后一面吧?我壞事做盡,但是對小妹,我可從來沒有虧待過她!我也相信,小妹肯定希望見我最后一面,不然怕是會抱憾終身!”
荊哲這條路,眼看著是走不通了,所以蘇立臣只能走蘇墨塵這條路,只要他見了蘇墨塵,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把小時候的事情搬出來,再加上蘇墨塵本來就是重感情的人,相信她肯定不會希望自己死的!
荊哲不聽蘇立臣的,但總不至于不聽他女人蘇墨塵的吧?
直到現在,蘇立臣還打著他的如意算盤。
只不過,荊哲依舊不為所動。
“在我來這里見你們之前,我跟墨塵一直在一起,我也征求過她的意見,問她愿不愿意來這里見你們一面,你猜她是怎么說的?”
荊哲說完,牢房里落針可聞。
本來還抱有一絲希冀的蘇立臣,此刻所有的幻想都頃刻間破滅,整個人如行尸走肉般,眼睛里最后一點光芒也消失殆盡。
他曾經以為,妹妹永遠是妹妹,畢竟他從小對蘇墨塵就沒動過壞心思,他跟蘇立民為了皇位明爭暗斗,但是在對待蘇墨塵的時候,哪怕是蘇立民,同樣是真心實意的。
他也曾經覺得,他們之間這種兄妹關系會永遠持續下去,可現在,卻要斷了,可他也在這一刻明白,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畢竟他跟安帝之間的父子關系,也是他自己斬斷的。
荊哲可不管他難不難過,直接說道:“當時墨塵并沒說對你如何,只是讓我自己過來便是。”
其實不用荊哲說,蘇立臣還能猜不到?
蘇墨塵選擇不出現在這里,說明她對他們已經失望到了極點,連見一面都覺得多余了。
“呵呵…”
蘇立臣苦笑,或許這一刻,他才頓悟,只不過,還是太晚了。
“荊哲,你以后一定不能辜負墨塵!”
荊哲點點頭道:“你這一輩子,可能就這句話是最正確的了。如果你還有下輩子的話,生在普通人家吧!”
荊哲說完,直接揚手,然后天子劍的鋒利劍刃從蘇立臣脖子上劃了過去。
對于蘇立臣,荊哲已經仁至義盡,他不可能因為蘇立臣幾句話就饒他不死,所以只能用最快的方法結束他的生命,也算是幫他減輕痛苦。
“轟隆”一聲,蘇立臣直直的倒在地上。
雖然覺得蘇立臣必死、也希望蘇立臣死,畢竟蘇立臣死了,蘇立民的最后一個競爭對手也消失了,不過,真當蘇立臣在眼前被殺、直直的倒在蘇立民腳下的時候,他怕了。
瞬間生出一種哀涼的感覺。
不過,蘇立民也清楚不破不立,荊哲在他面前殺了蘇立臣,大概率不會再殺他了,在一陣悲戚之后,又興奮起來。
終于有一天,他也可以展望自己的未來了!
如此看來,在利益面前,連親情都沒有,又哪有什么同情?
“這…”
就在蘇立民竊喜之時,荊哲的天子劍并沒有收回去,甚至連劍刃上的一抹血跡都沒擦,而是又舉起來,指向了蘇立民。
蘇立民愣了一下,心道不是殺了蘇立臣就結束了嗎?我好歹還把祝家和于家的家眷都安頓在了自己的府里,也算是功勛卓著,荊哲不獎勵他就算了,怎么還要殺他呢?
于是馬上說道:“荊社長,你不能殺我啊!”
“為何?”
“就為了現在還住在我府上的那些于家和祝家的家眷,你也不能殺我啊!”
蘇立民聲情并茂道:“荊社長,我知道你肯定是覺得,蘇立臣跟南齊和晉王聯絡,然后謀殺父皇,篡奪皇位的事情跟我有關吧?”
荊哲瞥他一眼,淡聲道:“怎么,難道沒有關系嗎?”
“當然沒有——或者不能說完全有!”
蘇立民立馬解釋道:“荊社長,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從始至終,我不過是個臣子而已,當初他是我皇兄,隨后又是圣上,他說什么,我除了答應之外,難道還能反對不成?”
蘇立民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悲聲道:“我只能夾縫求生,虛與委蛇,但是我心里還是非常反對他的做法的!就比如這次,他讓我把于家和祝家的家眷都送到城外南齊陣營里,我表面上答應下來,實際上卻偷偷把他們留在了家里!”
蘇立民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極力撇清他跟蘇立臣的關系,蘇立臣之前的所作所為都跟他沒有關系,哪怕他做了,也不過是逢場作戲。
而且他還一直強調于家和祝家家眷的事,其實就是故意在點化荊哲,讓他知道自己的好。
荊哲聽完,贊許的點了點頭道:“哦,按你這么說,你跟南齊透風報信,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一聽這話,蘇立民的臉立馬紅了。
不過他的臉皮終歸是厚的,所以又馬上為自己分辨道:“荊社長果然料事如神!我知道在蘇立臣身邊也做不了什么,心想著故意獲得南齊的信任,這樣若是以后南齊真想攻打京州,我還能提前知道,也能為京州百姓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