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哲瞥了西羅一眼,隨即搖頭。
“你不用寫了,因為就算你寫了,我也信不過你,我現在已經不會再相信你們西疆人了。”
西羅摸了摸鼻子,只能尬笑,當然了,他也知道荊哲為什么不相信西疆人,如果他也被喀丹這么背叛的話,肯定也會跟荊哲一樣的!
不過能活最好了,荊哲不信西羅,但他還是不遺余力的示好道:“荊社長,當初跟晉王等人密謀的,除了喀丹,喀盧奇也參與其中!若是荊社長心中還有氣的話,殺了他便是!”
說著,西羅讓人把喀盧奇拉了出來。
荊哲看了喀盧奇一眼,倒是有點同情,因為他跟西羅差不多,頂多算是喀丹的棋子,唯一的區別就是,他是喀丹的親弟弟,跟喀丹的關系更近一些而已。
而現在西羅把喀盧奇推出來,讓自己消氣半真半假,估計借自己的手除掉喀盧奇才是真,畢竟喀盧奇的哥哥是西疆前大王,他身上還留著西疆皇室的血液,若是讓他活著回到西疆,估計還會生出許多事端。
畢竟,喀丹也當了一段時間大王,現在的西疆朝廷內部,怕是有不少他們的親信。
荊哲可不愿被西羅當槍使,直接搖頭道:“算了,我對這種小人物沒有想法。”
“哼!”
喀盧奇聽到荊哲這么說,松了口氣,隨即又冷哼一聲,似要表達他的硬氣。
“大膽,還敢對荊社長不敬!”
荊哲都還沒反應,西羅一個箭步上前,一刀就砍在了喀盧奇的脖子上,喀盧奇當場斃命,連嘴巴都沒來得及閉上,死不瞑目。
西羅收回刀來,還不忘對重騎兵團道:“若不是他們一家人,咱們重騎兵團何至于到今天這個地步?殺了他,也算是給咱們那些死去的兄弟們一個交代吧!”
重騎兵團們全部默然,垂下了腦袋。
荊哲在一旁看著,不禁暗自感慨,古往今來能成王稱帝者,哪有一個軟心腸?
這西羅眼看著荊哲不動手,而他又不想放喀盧奇回西疆,所以只能自己動手,除掉一個隱患的同時,又給重騎兵團們立了威,也算是新王上任的第一把火了。
殺了喀盧奇,西羅一身輕松,荊哲則把之前好奇的事情問了出來:“你們這次不是帶了過萬的重騎兵團,怎么現在只有一半?還有一半留在京州城里?”
西羅一聽,連聲嘆氣搖頭,于是就把南齊驚雷炮的事情講了一遍,期間還大罵晉王和喀丹等人,為死去的重騎兵團鳴不平。
“驚雷炮?能夠發射白晝驚雷?”
“是啊,荊社長!就是你那種白晝驚雷,那驚雷炮能夠射出來!”
西羅點頭說道。
荊哲徹底愣了,因為他制作白晝驚雷的時候都是交給最信得過的人,無論是憨憨,或者現在的仇芊芊,而且他買原料的時候,都是找不同的人分開去買,他確定南齊不可能拿到配方,那南齊的白晝驚雷是如何做出來的?
于是他還是不確定的問道:“你確定?”
西羅再次點頭,然后就把齊軍廣昨天說的話又講了一遍,荊哲聽完,這次釋然。
沒想到,這齊軍廣看著不顯山不露水,實際上心思縝密,比如他上次來京州還是為了迎娶蘇墨塵,結果就因為在武試中敗給自己,回去之后就準備做白晝驚雷了。
而且他還派出了無數奸細,每天都換不同的人跟著他,這才讓荊哲沒有一絲察覺,從而買走了他一直買的東西,又從買走的眾多配方中篩選和組合,最后才做出了白晝驚雷。
荊哲都有點佩服齊軍廣的毅力了,而且還非常感慨,或許因為自己的出現,加速了這個時代大炮的產生,這個世界以后是不是就要進入火器時代了?也不知對這里的老百姓來說是好是壞。
“這齊軍廣倒是有兩下子。”
聽著荊哲一陣感慨,但卻沒有絲毫擔心或者害怕的樣子,西羅還以為荊哲并不了解這驚雷炮的可怕之處,所以馬上說道:“荊社長,這驚雷炮可比什么弩箭之流要厲害多了啊!強如晉王和青陽掌門,他們都不敢貿然行動!”
荊哲瞥了西羅一眼,笑道:“晉王…和青陽掌門?他們強嗎?”
西羅直接愣住,對他,或者對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武者來說,晉王和青陽掌門都是強者,可荊哲恰好不在這百分之九十九之列!
隨便伸伸手就能讓兩位宗師灰飛煙滅,荊哲的境界怕是早就超出強的范疇了,想清楚這點的西羅忙搖頭,一臉尬笑道:“跟我們比起來,他們很強,不過荊社長比起來,他們太弱了!”
荊哲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這個驚雷炮最強也強不過他后世曾見過的火箭炮之流,畢竟這是剛制作出來的,后期還有很長的改進之路,而以荊哲現在的境界,就算遇到后世的火箭炮,他都不會怕,又怎么會害怕什么驚雷炮呢?
見荊哲如此輕松,西羅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么忙了,至于荊哲到底能不能打贏驚雷炮,他雖然好奇,但并不想留下觀戰。
萬一荊哲跟晉王一樣,到時候眼看著打不過驚雷大軍,再讓他們幫忙怎么辦?
于是西羅準備提議告辭,拱手道:“荊社長,這次我們重騎兵團出來,損失過半,所以我想帶他們回去,好好休整一番。”
荊哲點了點頭說道:“嗯,應該的。”
西羅真沒想到荊哲會如此爽快,他還以為荊哲會留他們來著,他甚至都做好了跟荊哲磨嘴皮子的準備,所以有些驚訝。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對荊哲拱拱手道:“既然荊社長也答應了,那我就準備告辭了!不過荊社長盡管放心,我西羅說過的話,說到做到!等我回到西疆把一切都安頓妥當,定會履行之前對荊社長的承諾,每年都會向安國上貢的!”
看著西羅情真意切的模樣,荊哲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