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周家布坊具體出了什么事,畫琴沒來得及說,周梓瓊就火急火燎的跑回去了。
荊哲本來想跟著看看,不過陳劍南已經上來匯報工作了,他只好留下。
“報紙都準備好了?”
因為報紙的事都是陳劍南負責,荊哲也不知道具體進行到哪里了,所以剛才聽到他說明天就能發行報紙,趕緊問問。
陳劍南點了點頭道:“是啊,像是娛樂板塊和實事板塊這種都是提前準備好的,我們從第一天就開始刊印了,而生活等板塊,我們也已經寫好了,這兩天正在刊印,今天晚上再加班加點,明天一早肯定能印出來!”
為了方便起見,從京州出來的時候,陳劍南不僅帶了很多社員,就連印刷工具等都帶著,所以各項工作進展很快。
“辛苦你們了,等報紙發行出來,我再給你們辦慶功宴!”
陳劍南擺手笑道:“這有什么辛苦的,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倒是因為社長,今天的開業儀式非常成功,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
說完之后,又好奇道:“社長,真要按你之前所說,這兩天重復演這個大鬧龍宮?就怕到時候大家不滿意啊!”
原來,按照荊哲的意思,這幾天報社演戲要一直重復剛才的戲。
荊哲搖頭一笑:“肯定要重復演,若是咱們一次性把所有戲都演了,那誰來買咱們的報紙?要演真正的大鬧龍宮,也得等報紙發行之后!”
陳劍南聽完點了點頭。
這時,報社演員——也就是那些勾欄姑娘們都走了上來。
“荊社長,剛才的戲你看了嗎?”
“荊社長,剛才的戲怎么樣?”
“荊社長,你還滿意我們剛才的表現嗎?”
“荊社長,我們能不能演紅樓故事啊?”
此時,演員們的內心是忐忑的。
她們之所以答應演猴子故事,是因為荊哲要通過這個猴子故事來看她們的表現,再決定誰來演紅樓故事,所以她們很賣力。
“好,非常好!你們看大廳里那些觀眾的反應就知道了,你們演的太好了!只不過,還是有點緊張而已,不過,你們再多演幾次就好了!就看你們今天的表現,肯定都能演紅樓故事啊!”
“喔~”
眾女一陣歡呼雀躍,而且大家眼里閃著不一樣的光芒。
剛才演戲的時候還不覺得,等演完之后聽著底下一陣陣叫好聲,那種滿足感和成就感是她們之前從未體會過的。
原來,被認可的感覺,這么好!
這些勾欄姑娘們現在已經特別喜歡這份表演工作了,若不是陳劍南提前囑咐她們,讓她們演到那里就結束下來,她們會一直演呢!
荊哲又夸獎幾句,眾女才悻悻離開,言語之間都是興奮和滿意。
這時候,張筱妤也走了上來。
“還是相公想的周到,把聞香居和報社融為一體,從今天開始,怕是有好多人為了看戲來聞香居吃飯,聞香居的生意會跟著報社水漲船高呢!”
荊哲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這時候,咱們就可以推出些包月活動了!”
“包月活動?”
陳劍南和張筱妤都好奇道。
荊哲點頭,讓后講了起來。
說是包月活動,其實就是種營銷手段,比如說,來報社看一場戲的門票是五十文銀子,一天兩場就是一兩,他們可以推出包月,本來三十兩的門票二十兩就可以賣。
而且聞香居跟報社是相通的,買過報社 在聞香居免費拿一斤烈酒,而在聞香居里消費不同額度的顧客,則可以獲得不同的報社門票,這樣報社跟聞香居互相反哺,一定能得到一個不錯的結果!
張筱妤聽完,連連點頭,同時眼睛里全是崇拜,心道相公若是想的話,安國第一商人的名號肯定是他的,只不過,他好像不在乎呢!
聽荊哲吩咐完,陳劍南就下樓去主持報社工作去了,這時,張筱妤問道:“相公,剛才我上樓的時候,看到六姐帶著畫琴跑下去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發生什么事了嗎?”
荊哲點頭道:“剛才畫琴說,周家布坊出了點事,我正好也要過去看看,筱妤,一起嗎?”
張筱妤搖頭道:“不了,聞香居還需要我看著呢,相公過去看看吧!”
“好!”
荊哲答應一聲,就從聞香居走了出去。
不多會,荊哲就來到了周家布坊門外——跟周府也僅有一墻之隔而已。
只不過,跟昨天的冷清相比,今天的周家布坊門外,人明顯多了不少。
荊哲還沒走近,就聽到一陣吵鬧聲。
“周老板,這貨錢都拖了一個多月了,今天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是啊周老板,你要是再不給錢,我們可都要撐不下去了!”
“今天周老板要是不給錢的話,那我們可就賴在你們布坊不走了!”
屋里嘈雜不安,而且外面圍的人也不少,荊哲都沒擠進去。
不過在外面聽了一會兒,他大概也算是聽明白了,應該是周家布坊之前買了別人的原料沒有付錢,現在被人要債上門了。
“咱們之前不都定好了嗎?原料費都是壓三個月再給的,距離結清你們前三個月貨款也不過才一個月多月而已,你們怎么又來要錢了?再說我那么大的周家布坊,至于拖欠你們的貨款嗎?”
說話的是周貴,聲音有些不忿。
“周老板,我們小家小業,哪能跟你那么大的周家布坊比啊?”
“周老板自己都說了,你們周家布坊那么大,為何還要拖欠我們的貨款?”
“是啊,今天就把結清貨款!”
周貴明顯被氣到了,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們還講不講規矩啊?我剛才都說了,之前全部是壓三個月才結貨款,現在不過才一個月而已,你們就讓我結清貨款?”
對面的人聽了,馬上笑了。
“周老板,今時不比往日啊!我們聽說周家布坊可沒多少錢了,若是現在不結,三個月之后沒了周家布坊,我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