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世子都走了,鷹鉤鼻自然不想留下。
只不過,他并沒有跟禹王世子一起走,怕別人看出他們是一起的,只能等禹王世子走了一會兒之后才準備離開。
不過他還沒出去,就被喊住了。
“站住。”
鷹鉤鼻回頭,一臉疑惑。
“怎么了?”
“怎么了?本官可是陛下御賜正二品官員,你跟本官說話大放厥詞,而且出言不遜,有看不起本官的嫌疑啊,給我抓了!”
“是!”
隨著于利一聲令下,被他帶來維持秩序的官兵們便跑了上來,直接把鷹鉤鼻抓了。
“你…我…荊社長,你剛才明明說,不以大安報社社長的官方身份跟我對話,而是以聞香居老板的身份和我說話,我才那么說的!那么多人在場都看到了,你可不能這樣!”
“哦,這樣啊,我都忘了。”
荊哲拍了拍腦袋,“那我就換個理由抓你。”
于是眼神一凜道:“你剛才屢次質疑烈酒有問題,是不是在質疑陛下?而且你還故意夸大西疆烈酒,是不是西疆派來的奸細?所以我懷疑,你這人,大大的有問題,帶回去好好審問一下!”
“是,帶走!”
鷹鉤鼻被荊哲的騷操作秀到目瞪口呆,直至他被官兵拖出去都沒再說出一句話來。
而荊哲是故意這么辦的,其實有點敲山震虎的意思,就是告誡汝州人,這里是他的地盤,誰也不要打這里的主意,不然,他總會想出一個理由來把他們都抓進去…
待鷹鉤鼻被帶走,聞香居里開始熱鬧起來。
本來大家對烈酒的態度也是將信將疑,不過在經過這個小插曲后,大家對烈酒的質量也開始深信不疑起來,還帶著諸多期待。
能喝上安帝經常喝的烈酒,足矣!
不過,因為太早的緣故,大家也都剛吃早飯不久,這個時候開席屬實早了點。
荊哲笑道:“已經找到位置的人都坐好了,因為時辰尚早,后廚還需要再準備準備,所以先請大家看一場戲,可好?”
“看戲?看什么戲呢?”
“別是不想送烈酒,所以故意拖時間吧?”
“管他是不是拖時間,反正我今天就要喝到免費的烈酒,就算拖到晚上,我也不走!”
“對,我也不走,就拖著!”
或許是因為荊哲剛才抓了人,眾人有些忌憚的緣故,即使不滿,說的也很小聲。
荊哲也不在意,笑道:“大家可以往旁邊看,那里就是大安報社!”
因為之前的聚仙樓是三樓一體,樓上分為酒樓、客棧和勾欄,被荊哲接手后,改造成了現在的聞香居、酒坊和報社。
三座閣樓的大廳是相連的,只不過,平日里都有巨大的屏風擋著,而現在,荊哲找人把聞香居和報社之間的屏風撤走了。
眾人看過去,便發現隔壁的大廳里密密麻麻的擺了不少桌椅,而且只有前面兩排有桌子,后面則全是椅子,這么一對比,大安報社大廳里能夠容納的人比聞香居這邊還要多。
大廳里有不少人之前也去過勾欄,自然發現了大廳格局的變化,尤其是那些桌椅前面特意做了一個高臺,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見所有人都在打量,荊哲適時說道:“這就是我們大安報社的戲院。”
“戲院?”
顧名思義,這里是演戲地方。
荊哲又說道:“我們的戲可都是由之前勾欄里的姑娘們來演的,站著的人可以找個好位置去坐著,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嘩!”
大廳里頓時一陣喧嘩。
因為聞香居大廳有好多人沒有排上座位,都站在后面吃瓜,此時聽荊哲說完,便都呼啦一聲跑到隔壁去搶占有利位置了。
并且聽到勾欄里那些姑娘們等會就能集體亮相,隔壁的位置比起聞香居這邊來,觀看起來無疑要更好一些。
這時,有人問道:“荊社長,你說聞香居今天會贈送一百斤烈酒,我們沒有排上隊,那可不可以自己花錢買來嘗嘗呢?”
荊哲笑道:“自然可以。”
“喔~”
聽到這句,眾人一陣歡呼,趕緊都搶著去隔壁坐好了,雖說不能免費,但是烈酒嘛,還是安帝都夸獎過的,能花錢買來喝,那也是種至高無上的榮耀了!
不多會,大廳里所有人基本都找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跟在京州時一樣,沒有位置的人被請了出去。
其實之前張筱妤曾經提議,既然是第一天開業,而且演戲就是為了引起轟動,不如讓所有人都進來聽著,但被荊哲否決了。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荊哲就是要讓大部分人看不了,這樣等第一批人出去之后渲染一下,便會增加其他人的好奇。
這就是饑餓營銷。
等大門關閉之后,陳劍南走上了舞臺。
“大家好,我是大安報社主編陳劍南…”
陳劍南上去先是做了個自我介紹,不過大家表現的并不熱情——我們是來看姑娘的,誰是來看你的啊?
但陳劍南渾不在意,他要把流程走完。
“我們大安報社今日開業,先為大家奉獻一臺戲,戲的名字為大鬧龍宮,節選自猴子的故事第一到三回。而這猴子故事則會在我們大安報社刊印的報紙里連載,若是大家看了今天的戲后覺得喜歡,可以等著我們的報紙發行之后,再買一份報紙仔細觀看。”
眾人已經聽說過,大安報社的主要工作就是刊印一種類似于書,叫做“報紙”的東西。
“我再來為大家介紹一下,今天參加演出的演員有芳香姑娘,春水姑娘…”
對于接下來的名字,在場的好多男人都耳熟能詳,只不過換了個“演員”的身份而已。
念完之后,陳劍南再次說道:“在戲劇開始之前,我最后隆重的感謝一下周家布坊,因為此次演出的所有服裝都是由周家布坊提供!”
這也是荊哲想出來的主意,現在的周家布坊生意并不好做,荊哲準備打打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