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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捂著臉,快哭了。
我就猜到是這樣,我就猜到是這樣!
白讓他保證了,結果自己不止挨罵,直接就挨了一巴掌!
他另一半臉剛被于海行甩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顯然腫了,結果劉知府反手就朝他沒有腫的臉上招呼了一巴掌。
這下,對稱了…
“劉知府,這不是小的說的啊,是于公子,是于公子說的!”
捕快捂著臉,激動非常。
“劉知府,你不是答應小的,無論聽到什么都不責怪小的嗎?”
看到劉知府又抬起了蠢蠢欲動的手,捕快要嚇尿了,趕緊說道。
“哦…”
劉知府氣暈了,一時之間沒有控制住,四下打量,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趕緊把手放了下去,怕再繼續的話,影響不好。
想要抓人就必須要有證人,可唯一的證人卻跑了,這讓劉知府陷入了兩難境地。
抓人吧,證據不夠。
不抓吧,他會成為汝州的笑話。
此時的劉知府好恨,恨荊哲,更恨于海行,他現在好想把于海行拉到他的面前,問問他,你憑什么問候我老娘?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荊哲好心提醒道:“劉知府啊,我看這多半是個誤會,不如你還是盡早回家里看看吧!”
“回家?回家看什么?”
劉知府皺眉。
“令堂年紀應該不小了吧?于公子年輕力壯,劉知府就不擔心…”
劉知府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之后當即暴跳如雷。
“混蛋,你在說什么?你是不是想死?”
荊哲笑了兩聲,“劉知府別生氣啊,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于公子啊,他要去曰你老娘,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大廳里眾人都抿著嘴,表情十分嚴肅,因為他們怕繃不住笑出聲來…
劉知府氣急攻心,頓時覺得頭眼昏花,天旋地轉起來。
“劉知府!”
旁邊的捕快眼疾手快,伸手扶他一把,才讓他不至于跌倒在地上,劉知府定了定神,去看禹王世子,就見禹王世子對他使了個眼色。
禹王世子的意思是讓他先把荊哲拿下,剩下的事等從長計議。
劉知府一想也是,他們早上放出風聲,現在全汝州城的老百姓怕是都知道荊哲搶了于海行的銀子,無論于海行出不出面,影響不大。
所以他直接拿人就是,若是荊哲等人不服——呵呵,不服才好,最好再帶著他的隨從們反抗一下,這樣他就可以給他安一個暴力拒捕的罪名!
想到這里,劉知府就穩下心神。
“于公子畢竟是巡撫家的公子,臉皮薄,銀子被你們搶了去,哪好意思再在大庭廣眾下露面?不過不要緊,本官先把你帶回去,到時候再讓于公子當面指認你的罪行!”
說完后大手一揮:“來人啊,給我拿下!”
荊哲安坐在椅子上,冷笑連連。
道理講不通,這是準備直接動手了?
旁邊的周梓瓊再次緊張起來,畢竟在汝州城的地界上,劉知府下定決心抓一個人的話,還沒有辦不到的可能!
再去看荊哲,發現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并沒有害怕,反而帶著一絲譏諷。
荊哲也察覺到了周梓瓊在看他,轉頭過來對她笑笑,本來想再拍她的手背,安慰安慰她,不過想了想,最后還是握了她的手一下。
又軟又涼。
周梓瓊只顧著擔心,也并未抽回手來,任荊哲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當著我的面還敢調情?
簡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劉知府大怒,“還愣著做什么?拿人啊!”
“我看誰敢!”
陳劍南大吼一聲,一群人呼啦一聲就圍在了荊哲前面,這次不光是報社的人,張筱妤從聞香居帶來的人也全圍了上來,足有三四十人之多!
就連劉知府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他原本以為荊哲帶著近二十人出來就夠多了,哪里想到這一下子又多了近二十人!
這排場,比他這個知府都大啊!
不過劉知府冷笑一聲,心中更是得意:這樣更好啊!最好打起來,到時候直接砍了你!
于是厲聲大喝:“怎么?你們膽敢公然拒捕,還要毆打朝廷官員嗎?”
劉知府就是要把風向往這上面引,好名正言順的坐實荊哲的罪名。
“劉知府啊,若是你有證據,怎么抓我都無所謂,可你沒有證據就要動手,這不像是朝廷官員所為,更像是地痞無賴所為!”
比嘴功,劉知府明顯不是荊哲的對手,本想給荊哲扣一個“毆打朝廷官員”的帽子,結果帽子沒扣上,反被他說成了地痞無賴!
“于巡撫駕到!”
“于巡撫,是于巡撫來了!”
這時候,不知誰先喊了一聲,然后大廳里所有人都朝門外看去,劉知府愣了一下,隨即又高興起來,他覺得這肯定是禹王世子的后手!
而禹王世子本人卻皺起眉來…
來人正是汝州巡撫于利,也就是護國公于勝的親弟弟,于海行的老爹。
于利在汝州做了多年巡撫,統管津西和汝州兩地,官職要比知府大,所以每逢大事,津西和汝州知府都要聽他差遣。
而津西和汝州的情況又比較特殊。
津西有晉王在,而汝州則有禹王坐鎮,雖說于利是這兩地權利最高的存在,但是由于有兩個王爺在此,所以平日行事也比較小心。
這個差事看著不錯,但一般人很難勝任,因為夾在兩個王爺之間,就牽扯到站隊問題。
是站晉王的隊,還是站禹王的隊,或者晉王和禹王本身就是一隊?
這些都是學問,而于利處理的很好。
因為于利的大哥是于勝,安國護國公,年輕時戰功赫赫,在安國軍隊中的威嚴奇高,只要有他在,沒人敢為難于利。
所以這也是安帝放心把于利安排在汝州巡撫這個位置這么多年的原因。
而于利,則跟他大哥于勝一樣,并沒有選擇站隊,而是做了中立派,有時候,不站隊也是最好的站隊,這或許就是他能安穩待在汝州這么多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