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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對天發誓,他不是有意的。
事出突然,他是下意識的出手。
這就造成,他雖然接住了周梓瓊,但是一只手扶住了她的后背,另一只手不偏不倚,捏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東西。
周梓瓊的嘴巴都張大了,眼神慌張,腦袋都是懵的,看著荊哲,不知道該說什么。
好在此時不斷有人從外面涌進來,大廳里吵吵嚷嚷,并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周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荊哲趕緊解釋。
周梓瓊那雙漂亮泛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荊哲,依舊什么話都不說。
這表情落在荊哲眼里,頓時慌了。
“周小姐,你是不是不信啊?”
“我真不是有意而為啊!”
“我就是想幫周小姐啊!”
周梓瓊吸了口氣,沉聲道:“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可是你能先把手拿開嗎?”
身為一個正常男人,有些動作并非他有意為之,而是條件反射。
比如碰到一個形如饅頭狀的東西,男人總想著用手抓一下,抓到之后,又總會下意識的去摸一摸,摸完之后,若是這東西還軟軟的話,再捏兩下也順理成章。
所以,荊哲保證,最后把手拿開的時候還多捏了一下,他也不是故意的,下意識,嗯,這都是下意識的動作…
當荊哲把手拿開之后,周梓瓊的臉色緩和一些,這個時候,她都有點懷疑自己來這里到底是對是錯了,開始的時候他說是無意的,她還能理解,可是最后那一下,他說不是故意的,打死她都不信!
明明看著是知書達理的公子,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周梓瓊糾結的想著。
“咳咳…”
為了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荊哲清咳兩聲之后問道:“周小姐怎么一大早過來了?難不成是來請我到府上做客的?”
被他一問,周梓瓊才想起她過來的目的,伸手把額前秀發朝后一捋,忙說道:“公子,你是不是搶了…別人的銀子?”
荊哲一愣,啞然失笑:“周小姐覺得呢?”
“我覺得…公子不像那種人!”
周梓瓊如何都不能把一臉書生氣的荊哲跟劫匪掛上鉤,想了想道:“可是大清早出門,梓瓊就聽街上好多人在討論公子搶錢的事,而且說的惟妙惟肖,所以梓瓊就跟著過來了…”
“呵呵,不過是有人不想認輸,所以才想出這種下三濫的借口!”
“公子是說…”
荊哲點了點頭道:“就在你們來之前,胡掌柜剛剛還這么說了,我聽了覺得可笑,沒想到他們早就計劃好了,呵呵!”
“實在是太可惡了!不過,昨天晚上他們都勾結在一起了,這些自該想到了…”
周梓瓊也一臉不忿道。
荊哲冷笑兩聲,又有些好奇:“周小姐,他們有沒有說我搶了誰的銀子啊?上千兩的銀子,可不是尋常人家能有的,老百姓們能隨便相信?”
“是——”
“于海行于公子啊!”
不等周梓瓊開口,就被周圍的人聲掩蓋了。
“你是說,他昨天那兩三千兩的開燈費都是搶的于公子的?”
“正是!不然他怎么連眼都不眨,隨手就拿出了那么多銀子?”
“可是…那公子看著也不像是劫匪模樣啊?”
“呵呵,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見哪個劫匪臉上寫著劫匪兩個字了?還有,你忘了昨天晚上他身邊那些打人的隨從了?什么人出門會帶一二十個人在身邊?”
“咦…這么一說倒是了!怪不得于公子最近被于巡撫給關在家里,說是于公子又犯了事,原來是被人劫了那么多銀子!”
“就是就是!昨天他贏了那么多銀子的事鬧出的動靜太大了,傳進了于公子耳朵里!于公子聽說之后就報官府了!”
“可惜了啊!還以為他昨天又是猜燈謎又是寫詩詞,不僅贏得周小姐和沐閣主的贊賞,還贏了銀子和聚仙樓,會成為一段佳話呢!”
“呸,什么佳話!還不是成了笑話!”
荊哲終歸是個外地人,昨天晚上他承受了多少贊美,此時此刻他就要承受多少的詆毀。
“公子,你快點走吧,等會劉知府和于公子來了,你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周梓瓊有些著急說道。
無論荊哲有沒有劫于海行的銀子,現在的結果都是他幫了周家布坊的大忙,就為這個,周梓瓊也不希望看到荊哲被抓,何況他也是被人冤枉的呢?
不過荊哲卻擺了擺手道:“我不能走。”
“為何不能?”
“因為我根本沒搶銀子啊,為什么要走?若是真走了,那豈不是落個畏罪潛逃的罪名?”
周梓瓊著急道:“公子,你從外地來或許還不知道,在汝州城,若說地位最高的,當屬禹王。可要說權利最大的,還要屬汝州巡撫于利了,他總管汝州和津西事務,就連知府都得聽他的!”
“他們現在給你定的罪名字就是搶了于巡撫家于公子的銀子,就算你沒搶,到時候怕是也百口莫辯,而且昨天晚上你就得罪了包括禹王世子和劉知府在內的汝州權貴,一旦被抓,你就再無翻身之日啊!”
“公子,趁著他們沒來,你不如先逃出去,就算你不怕,也要為你娘子張小姐考慮吧?”
周梓瓊說的聲情并茂,荊哲聽了十分感動。
“周小姐不會是喜歡上我、在擔心我吧?”
不過,荊哲口花花的毛病還是沒改掉,這個時候還不忘調侃兩句。
“我——”
周梓瓊一陣氣結,“是啊,就是在擔心你,你快點逃走好不好?一會兒真晚了!”
周梓瓊看著聚仙樓大廳越聚越多的人影,心里更是急的不行,哪里還顧得上荊哲口花花,只要他能逃走,別說他口花花,就算是他剛才手花花那幾下,自己不也沒找他追究?
荊哲一聽,認真道:“周小姐,我可要跟你提前說好了,就算你喜歡我、要做我的女人,那也得排到第好多名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