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哲調戲一下周梓瓊,要的效果是想看到她害羞,結果反被調戲一手,有些吃不消。
“這錢,你不能拿!”
胡掌柜越想越難受,最后實在受不了被荊哲平白無故拿走一萬多兩銀子,雖說后期應該能搶回來,可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若是真讓他走出聚仙樓,以后他的臉往哪里擱?
“哦?為何不能拿?胡掌柜當真賴賬?”
荊哲冷笑道。
“不是賴賬!若是你憑真本事猜對燈謎,這銀子給你也就給了,老夫愿賭服輸!”
胡掌柜冷笑一聲,“可若是你不是通過正當手段猜中的燈謎,那就不能拿!”
“哦?那胡掌柜可要說說,我是如何沒有通過正當手段拿的呢?”
“問他!”
這個時候,胡掌柜伸手一指光頭小二,然后把他拉到了荊哲面前。
“剛才就聽人說他跟你串通一氣,老夫本來還不信來著,不過光頭還算有良心,剛才已經把真相告訴老夫了,看你怎么賴!”
荊哲雙手環胸,冷笑不已。
“光頭你自己說,老夫待你不薄,你到底有沒有跟他串通一氣!”
胡掌柜冷冷的瞥了光頭小二一眼,說道。
此時的光頭小二快被嚇尿了,當荊哲連番猜對燈謎的時候,他就在擔心胡掌柜會不會懷疑他了,萬一把他當成替罪羊,那就毀了,關鍵是他百口莫辯。
不過等胡掌柜自己拿出來的三百個燈謎也被荊哲猜出來之后,他的擔心就小了,胡掌柜肯定不會懷疑他了,那樣豈不是連他自己都有嫌疑?
不過,當胡掌柜這么說的時候,光頭小二就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于是“哐當”一聲跪在胡掌柜面前:“掌柜的饒命啊,小的財迷心竅,聽信了他的鬼話,才會跟他串通一氣,把燈謎答案都告訴了他!”
胡掌柜的點了點頭,還算滿意:算你上道!
于是冷笑道:“大家聽聽,他跟我家小二串通一氣,來坑,來騙我這上了年紀的老人,純粹是不講道德,這銀子自然不能給他!”
底下眾人竊竊私語,看看胡掌柜,又看看荊哲,不知在議論什么。
胡掌柜看著荊哲冷笑連連,卻沒有絲毫要掏銀子的打算,馬上生氣道:“識相的,趕緊把銀子交出來,老夫既往不咎!不識相的,那就——”
“那就如何?”
荊哲說完,陳劍南等人又呼啦一聲,全部圍在了他身邊。
胡掌柜見狀,知道硬來他是占不了便宜:這傻子出個門竟然帶了二十多號人,有病啊!
于是去看劉知府:“劉知府,你可要為我評評理啊,他跟我家小二串通一氣,坑我銀子!”
“咳咳!”
劉知府咳嗽兩聲,走了出來:“這位公子,如胡掌柜所說,這銀子你確實不能帶走,還是快點交出來吧!”
“為何?”
“因為你跟小二作弊,提前知道了答案。”
“劉知府怎么知道的?”
“因為這小二自己說了啊!”
荊哲笑了:“他說我作弊,那我就作弊了?那我說我沒作弊,是不是就沒作弊呀?”
“你…”
“劉知府,你好歹也是一城知府,辦案能不能走點心啊?若是辦案的時候能夠人云亦云,不需要證據的話,這天下豈不亂了套?就比如我說胡掌柜的老伴偷人,胡掌柜的老伴就真偷人了?”
“你…滿嘴胡言,血口噴人!”
胡掌柜本來還想著讓劉知府跟他斡旋,自己作壁上觀的,但是荊哲這句話一出來,他怎么也不能置身事外了:沒一口老血噴出來就不錯了!
“胡掌柜莫要動怒。看胡掌柜這表情,就能猜到我說的話是假的了,若是非要說胡掌柜的老伴偷了人,那我必須舉證才行。畢竟誰懷疑誰舉證嘛,若是沒有證據,那你還說個鳥?”
荊哲笑嘻嘻的說道。
“再說了,說我跟這個光頭串通?那最后三百個燈謎還是胡掌柜的親自出的呢,我也全答上來了,那還能說胡掌柜的也跟我串通了啊?不能覺得自己輸了銀子就不認,心胸太窄了,我估計這聚仙樓也開不長久了啊!”
胡掌柜在汝州那么久,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何時被人當著面這么羞辱過?
所以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渾身顫抖,跟得了帕金森一樣,說不出話來。
而劉知府的臉色也有些黑。
他第一次要抓荊哲,就被他犀利的語言給頂了回來,現在第二次又被他頂回來,當著汝州老百姓的面,他的臉往哪里擱?在汝州的地面上,他以后還如何開展工作?
于是心一橫:“你到底有沒有作弊,需要等帶你回去審問一番,才能見分曉!”
“劉知府,這太草率了吧?隨便一個人舉報我就要把我抓進官府嗎?”
“他怎么不舉報別人,偏偏舉報你呢?還是你自己有問題!”
呵呵,好一個被害人有罪論!
若不是荊哲為了把他們全盤拿下,以他的暴脾氣,上去就是兩個大耳朵瓜子——不對,應該是一個,因為,一個他就倒了。
“按劉知府的邏輯,那我舉報劉知府昨天晚上偷了胡掌柜的老伴,是不是要把劉知府、胡掌柜以及胡掌柜的老伴都抓起來啊?畢竟我為什么不舉報別人,偏偏舉報你們呢?”
“你…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我立馬定你的罪!”
“劉知府真是好大的官威啊!你說別人的時候頭頭是道,別人說你就是胡言亂語。抓人不信證據信謠言,辦案不講流程講人情,我現在都懷疑你這個知府是怎么當上的了!
不過啊,還是要奉勸劉知府一句,人在做,天在看,身為汝州城的父母官,若是你一直這么辦事,小心遭了天譴,連孩子都生不出來!”
“你放屁!”
劉知府破口大罵。
“我爹怎么沒有孩子?”
這時候,劉飄飄站了出來,一臉憤怒。
看到黑熊怪出現,荊哲瞬間愣了:看來,劉知府已經遭過天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