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哲從聞香居出來,直奔東宮。
外面的雪花還在落著,但荊哲渾不在意。
正好因為大雪的緣故,街道上并無行人,所以他運起輕功,不多會便飛到了東宮門外。
聽到荊哲來了,太子蘇墨言和太子賓客馮連儒一起迎了出來。
“殿下,下官又來叨擾了!”
蘇墨言擺手笑道:“都是自己人,那么客氣做什么?剛才孤還跟連儒打賭,賭你來不來,沒想到你就來了,哈哈!”
一聽這個,荊哲來了興趣。
“哦?那殿下和馮大人誰賭我來呢?賭注又是什么?這下可賺了吧?”
蘇墨言和馮連儒對視一眼,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馮連儒道:“荊社長,沒有賭注。”
“哦?打賭沒有賭注?”
“因為…孤跟殿下都賭荊社長不會來…”
看來,若是祝馨寧不提醒自己的話,兩個人還就都賭對了!
不得不說,畢竟在去津西時共同待了一段時間,兩個人對荊哲的品性還是很了解的…
因為還要去其他府上拜訪,所以荊哲拒絕了蘇墨言的挽留,從東宮出來之后,又去了衛國公府拜訪楊豐,拜訪了太師郝軍廣,最后來到了護國公府門外。
“哎呦,賢…荊社長來了!”
最高興的莫過于勝了,誠如白清源所說,荊哲不在的這段時間,于勝在外面對荊哲一直以賢婿稱呼,剛才還差點叫順了口。
“伯父,許久不見,怎么還見外了?”
于勝一聽,哈哈大笑:“好,是伯父生分了,今天晚上伯父要自罰幾杯,好好向賢侄賠罪!”
說是向自己賠罪,大概率是借著這個機會多喝幾壇烈酒吧?
聰明的荊哲早已看穿了一切。
“伯父,今日怕是不行,小侄稍待片刻,就要離開。”
“哦?為何?”
“從宮里出來,小侄就先來了府上,等會還要去拜訪太子殿下等,所以今晚怕是沒有空留下跟伯父多喝一杯了!不過伯父莫急,反正小侄以后都在京州,有時間過來便是!”
聽荊哲解釋完,于勝又笑了起來,不斷的點頭說好,心中還隱隱得意,第一個就來護國公拜訪足以證明他的誠意…
于是又笑道:“賢侄剛從宮里回來,怕是還沒見過想容吧?正好,想容也剛從外面回來,回了她的房間——你之前不是去過嗎?過去看看吧!”
“哦,好…多謝伯父!”
荊哲不能說已經見過于想容了,這樣就暴露了他并非出宮就來了這里,干脆答應,反正他也想再跟憨寶寶說幾句話。
雖然離開許久,但通往于想容的房間,對荊哲來說依舊輕車熟路。
此時的于想容回到房間,又坐到窗前的書桌旁,上面擺放著最近一段時間她寫的紅樓故事的各種底稿,此刻正用心的整理順序。
或許因為外面下雪,天空陰沉,關著窗子屋里太暗,所以于想容打開了窗子,坐在旁邊,本來紅潤的臉蛋,被凍的有些發白,仔細的整理著手中的底稿,外面的一切似乎都跟她無關,哪怕荊哲在遠處駐足看了她一會兒,她都未曾發覺。
荊哲本打算在窗外喊她一聲,不過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來到門口,輕輕把門推開,進去之后又躡手躡腳來到了于想容身后。
于想容性子嬌憨,但本身是極美的,讓人總有種想要寵愛她的沖動。
于是荊哲俯下身子,從背后抱住了于想容。
之前除了意外抱過,荊哲從未跟于想容如此親密接觸過,感受著她柔軟的身體和身上獨特的清香,有種說不出來的美好感覺。
“唔~”
于想容本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被人從身后抱住,她的大腦短暫的空白片刻,然后就掙扎起來。
憨寶寶就是憨寶寶,連叫聲都那么憨,這樣的女人,荊哲哪里舍得讓別人欺負,他要留著自己欺負…
“想容,是我。”
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于想容一怔,紅云滿臉,同時放棄了掙扎。
是公子…那還掙扎什么呢?
“公子…來了呀…”
于想容心中小鹿亂撞,荊哲的手已經環過了她的后背,在她小腹處重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噴在耳邊的潮熱呼吸,癢癢的,雙手愣在半空,有些無處安放。
“是呀,剛才沒有看夠,再來看看想容。”
聽到這話,于想容更是害羞到不行,但心里卻歡快的很。
這種站著從背后抱一個坐著的人,姿勢總歸有些怪異,而且有點累,于是荊哲把胳膊從于想容腋下抽了回來。
于想容終于松了口氣,不過心里卻隱隱有種失落,雖然那種姿勢讓她害羞,但還是會期待…
這時,荊哲走到窗邊,伸手去把窗子全關上,呼呼的風雪便被擋在外面,屋里瞬間暖和了不少。
只是隨著關窗,屋里的光線弱了許多,荊哲點上兩盞燭燈放在桌上,泛黃的燈光映在于想容那紅暈嬌羞的臉頰上,更是平添不少韻味。
荊哲走到客廳當中的桌子旁坐下,招呼于想容道:“想容,那邊多冷,來這里坐!”
“哦。”
于想容聽話的站了起來,走到荊哲身邊。
因為她屋里一共有兩張凳子,一張放在窗邊的書桌旁,也就是她剛坐的那張,另一張就在荊哲屁股下坐著了,等她來到荊哲身邊,才意識到這個問題:自己該坐在哪呢?
剛準備轉身去拿剛才那張板凳,這時荊哲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道:“想容,坐在這!”
于想容本就嬌羞,聽到這話,臉色更是滾燙的厲害,如水的眸子清澈明亮,看著荊哲,閃閃發光,雙手絞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嫌棄我啊?”
“唔…想容…想容不嫌棄…公子呀…”
于想容小聲分辨道。
“既然不嫌棄,為什么不過來坐?”
跟荊哲一說話,于想容就感覺她本就不聰明的腦子,更是不夠用了,似乎他說的話,自己從來都無可反駁。
“唔…好…”
于是,于想容低著頭,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