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白清源以荊哲不進宮述職為名進攻,于勝無話可說,但是現在找的這個進攻借口在于勝看來漏洞百出,他怎會放過?
“姓白的,我忍你很久了!”
于勝爆喝一聲:“荊社長在津西也只是聽人說梁州戰事吃緊,所以才做了前往的決定!他又不在宮里,沒人為他飛鴿傳書,他哪里知道月瑤女皇幫助梁州平定了戰事?你這純屬無事找事!”
月瑤女皇率兵偷襲西疆蠻夷,把他們打退回十里河已經是四五天之前的事了,而且柳驚鴻在第一時間就飛鴿傳書回京,所以大家都知道。
白清源冷笑一聲:“怎么,荊社長都能聽到梁州戰事吃緊的消息,就聽不到月瑤女皇把西疆蠻夷打退兵的消息?呵呵,老夫不信!”
“你不信你去死啊!整天逼逼賴賴,你特么怎么跟個老娘們一樣?有本事你去一趟津西?有本事你去一趟梁州?有本事你再拿個武林盟主啊?”
“我…姓于的,這里是朝堂,不是你家!你說話給我放干凈一點!”
最近一段時間,雖然每天上朝還是免不了跟于勝吵架斗嘴,但于勝已經文明不少,大多時候都是以理服人,很少像今天這樣出口成臟了,一時間白清源竟有些接受不了。
“干凈?那也得分誰!像你這種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我用得著干凈?就你還白太傅?我看你叫白飯桶得了,呸!”
“你——”
“我什么我?我哪里說的不對?你不就是干啥啥不行嗎?哦,連生孩子都不行!”
“我…噗…”
生不出孩子是白清源一生之痛,這么久的時間沒人提了,突然又被于勝給說出來,白清源只覺得血往頭上翻涌,直接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然后整個人往后載去…
“來人啊,白太傅死了!”
“喂,別瞎說,只是暈過去而已!”
“哦,那快點傳太醫吧!”
一陣忙亂,氣血攻心暈過去的白清源被人給抬了下去,朝堂上一陣唏噓。
而于勝則洋洋得意,好久沒有這么舒服的噴過人了,嗯,還是這樣更爽快一些!
等到金鑾殿內再次恢復安靜,安帝才瞪了于勝一眼,有些不滿道:“于國公,你跟白太傅同朝為官多年,怎么還能如此口無遮攔呢?”
“嘿嘿,陛下,主要是他無理取鬧,所以臣才忍不住的啊!”
“下不為例!”
安帝說完一句,就換了話題道:“荊社長的事還是等他回來之后再說吧,就算荊社長私自前往梁州不對,可是他去津西立了那么大的功,這點小事還不足責罰。”
“陛下英明!”
眾臣心中清楚,安帝既然這么說了,以后就不會再追究此事了,白清源也大概率白暈了,荊哲現在的圣眷,讓人羨慕啊!
“陛下,梁州加急傳書!”
這時,有皇宮守衛拿著一張紙條走了進來,隋守仁直接接了過去。
安國境內有馬走的驛道,也有飛鴿走的“驛道”,其實就是中轉站。
遇到特別緊急的信息,需要第一時間傳送到京州的時候,就會啟動這種中轉站,比如從梁州開始飛鴿傳書,飛鴿全速飛一個時辰到下個中轉站,然后換新飛鴿再繼續運送,用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能把信息傳回來。
“加急傳書?”
安帝有些疑惑,按時間推算,荊哲此時應該到了梁州,怎么還有加急傳書呢?
“隨將軍,上面怎么說?”
“陛下…驚鴻將軍在信上說,西疆萬將巴布率領五千重騎兵團將梁州城包圍,荊社長和月瑤女皇已經被他們都帶走了…”
隋守仁說完,朝堂上瞬間安靜下來,安帝臉上也滿是震驚。
西疆重騎兵團為何無緣無故到梁州?
而且他們帶走荊哲又是為了什么?
他又趕緊問道:“驚鴻將軍還說什么了?”
“驚鴻將軍說,荊社長在被帶走之前就已經交代好她應對之法,說是明天一早…按時間推算的話應該是現在了,荊社長便會回來,到時候他們便會跟重騎兵團交手惡戰!”
柳驚鴻信上只是把情況交代一遍,卻未曾提過請求支援的事情,看來,她對荊哲說的應對之法也非常自信!
安帝感嘆一聲:“這么說,荊社長這次去梁州真是去對了啊!隨將軍,加急傳書到離梁州最近的衢州和甬城,抽調三千官兵去支援!雖然驚鴻將軍不曾求援,但朕也不能寒了人心!”
“是,陛下!”
“陛下英明!”
眾臣躬身,心里還在想著,只要這次荊哲真能想到辦法把西疆重騎兵團給擊退,他在安國的地位更要高的可怕了…
下朝之后,祝馨寧從宮里出來,馬車又停在了聞香居門外。
此時聞香居門口再次擠滿了人。
原來,早上所有人都跑到城墻門口是準備看荊哲的,結果只有太子蘇墨言回來了,這讓老百姓們大失所望。
于是乎,一群人又趕緊跑了回來,開始瘋狂搶買報紙,門外才又擁擠起來。
眼看著正門進不去,祝馨寧便繞到了后門,然后徑直走上二樓。
二樓廂房的桌子上放著一面銅鏡,張筱妤正坐在跟前,對著銅鏡仔細梳妝,聽到門口有動靜傳來,她馬上站了起來,心跳的厲害。
她的廂房,下人是不敢進來的,平時除了她之外,便是祝馨寧和于想容才敢直接推門進來。
而她們兩個剛離開沒多久,那只剩下一個人敢光明正大的進來——她激動回頭,才發現進來的人是祝馨寧,眼神中劃過一抹失望。
但還是好奇問道:“二姐,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呢?”
“他沒回來…”
祝馨寧看著手拿木梳的張筱妤,心中也生起一絲憐憫,對她,也是對自己。
這時候,門再次開了,于想容出現在門口,原來于勝回家更快,她早得到消息了。
接下來,祝馨寧把事情講了一遍,另外二女都頗為擔心,祝馨寧握著她們的手道:“咱們應該相信他,不是嗎?”
二女眼中都朦朧著潮濕霧氣,但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本來想寫個月底總結,被群里一群幾把事弄得心煩意亂,什么也寫不下去,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