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不在乎!”
荊哲保證,這算是最近一段時間,他聽到的最動聽的情話了!
既然五姐都不在乎了,他更不在乎了!
若是一味糾結,倒顯得他矯情了!
于是往前一跨步,直接把柳驚鴻抱了起來。
“你…做什么?”
柳驚鴻一愣,然后驚道。
“五姐都如此說話了,而且還對我那么好,我抱抱五姐又怎么了?”
柳驚鴻紅著臉,伸手輕點荊哲的額頭,抿嘴莞爾,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哲兒,這些都是五姐應該做的…五姐并不覺得有什么了不得的呀…”
荊哲也不回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然后就…愣了。
是的,看著眼前的恢宏場面,荊哲覺得,他除了微微一愣,表示尊敬,再不能有其他反應。
“哲兒,怎么樣?”
柳驚鴻一臉異彩,從荊哲身上下來,指著周圍得意問道。
“這個…”
荊哲調整下情緒,然后指著墻上掛滿各種刀劍、別說床了就連張凳子都沒有的屋子,問道。
“這就是五姐要給我的獎勵和犒勞?”
“嗯,當然了!”
柳驚鴻臉上依舊掛著神采:“當初在京州的時候我不就說過了嗎?二姐精通女工,給你準備了那么多衣服,那我就給你準備一屋子刀劍,不比二姐差吧?”
這做法…鋼鐵直女啊!
荊哲有些無語,五姐表達愛意的方法簡直太讓人“受寵若驚”了,幸虧自己心理素質過硬,一般人估計被嚇暈了。
于是他指著滿屋子的刀劍,撇嘴道:“五姐,可是這刀劍也太多了吧?要那么多有什么用?”
柳驚鴻不滿的瞪他一眼:“多?多嗎?我還嫌不夠多,并且吩咐城東頭那家鐵匠鋪,若是遇到好鐵,再打幾把呢!”
突然她又話鋒一轉,不滿道:“再說了,二姐給你織那么多衣服的時候,你怎么不嫌多,怎么偏偏五姐給你準備了刀劍,你就嫌多了?還是說你嫌棄我啊?”
說著,柳驚鴻就雙手掐腰,做生氣狀。
荊哲見勢不妙,趕緊攬住她的肩膀,笑著解釋道:“二姐,我不是那個意思啊!主要是這不是一回事嘛!二姐縫織的那些衣服我能穿啊,這么多刀劍…”
“你能用啊!”
柳驚鴻推開荊哲,然后走到墻邊,指著掛在上面各種稀奇古怪造型的刀劍說道:“你沒發現這些刀劍的造型都不太一樣嗎?這是我怕你不喜歡一樣的,特意讓鐵匠打的呢!”
下巴微微上揚,柳驚鴻有些驕傲道。
隨后又問:“看你剛才的武功,比那圣女已經厲害不少,那你平時肯定也需要兵器吧?你現在用的什么,肯定沒我給你的這些好吧?”
因為時間緊迫,所以荊哲剛才跟柳驚鴻只說了從京州到這邊的大致經過,至于武功和其他細節并沒有詳細說明。
“我用的兵器…”
于是,荊哲把天子劍掏了出來:“就是這把陛下御賜的天子劍。”
看著閃閃發亮的金色匕首,柳驚鴻陷入了一陣沉思中。
“五姐,我這兵器還行吧?”
荊哲故意逗她道。
柳驚鴻在沉默片刻后,突然出手揪起他的耳朵來,怒道:“這可是陛下御賜的天子劍,別人都奉若至寶,你可倒好,拿它去打架?若是被陛下知道了,看責不責罵你!”
柳驚鴻罵完,算是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也不再拉著荊哲讓他看劍了,直接從屋里逃出來。
接下來,她領著荊哲去看了他的房間,把行李放好,床鋪鋪好。
期間,荊哲其實想要說一句“不用那么麻煩我跟五姐一起睡就行”的,不過看著柳驚鴻有些發黑的臉色,他還是忍住了。
主要是,怕挨揍。
床鋪整理好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柳驚鴻帶著荊哲來到前廳,便看到飯桌上已經擺了近十個菜,硬菜居多,而且還有下人在不斷往上送,這讓剛進城的荊哲看著直流口水,笑著擺手道:“五姐,就算是給我接風洗塵,也用不著這么多菜啊?太浪費了!”
“你想多了。”
柳驚鴻白他一眼,顯然還沒有消氣:“這些菜都是給女皇和圣女準備的,你不過是沾了人家的光而已!如果只是你的話,我才懶得讓府上破費這么多呢!”
荊哲有些無語,然后好奇道:“剛才那女皇不是說不想再見我了嗎?她會來一起吃飯?那樣豈不是打她自己的臉嗎?哈哈哈…”
話音剛落,月瑤女皇和圣女初夏就在下人的帶領下走了進來,恰好聽到荊哲的話。
女皇腳未沾地,轉身就想走。
柳驚鴻趕忙上去攔住:“女皇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年紀小,口無遮攔慣了,等會我讓他一句話都不說,女皇覺得行嗎?”
說著指了指一桌好菜:“飯菜都為女皇準備好了,若是女皇不吃,豈不可惜?”
女皇看了眼飯菜,又看了眼荊哲,眼神中全是漠然,淡聲道:“好吧,那本王就聽驚鴻將軍的!不過,他不能說話!”
其實女皇早就考慮到可能會碰到荊哲,本打算讓下人把飯菜送進屋里,不出屋肯定就不會看到令人討厭的荊哲,等明天一早天不亮,她們就動身前往京州,之后更不會遇到。
不過柳驚鴻派下人去通知她們,說是設宴為她們踐行——來梁州一趟,雖說比武招親是兩者商議的結果,各取所需,但柳驚鴻確實幫了自己,女皇還是要給她一個面子,所以才過來。
不過一進門聽到荊哲的嘲笑,她就后悔了。
但柳驚鴻出面,她決定再給她一個面子,不過最低要求就是他不能說話了。
“好,我不說話,不說話總行了吧?”
在柳驚鴻那犀利的眼神壓迫下,荊哲趕緊舉手投降。
不過他的話又招來女皇的冷眼,似乎在質詢他為什么還說話?
當即以手捂嘴,再不說話。
于是,一場不熱烈的送別宴便在荊哲的沉默和女皇跟柳驚鴻的和諧交談中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