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但只會讓我越拔越快!
荊哲心里想著,同時又覺得仇芊芊如此清奇的腦回路,其實有點意思。
雖然水多,但卻不粘。
這就很好。
而且她自己都說荊哲是她的男人,那他日后定不會放過她——尤其是,梅開二度的荊哲已經明顯感覺出身體的變化,從未有過的輕快。
我為你解毒,你幫我練功。
這波打平了。
“好,這個以后再說,咱們聊聊別的吧。”
荊哲坐下,好奇問道:“你明明是通天闕的弟子,為何剛才那黑衣人叫你郡主呢?”
仇芊芊張了張嘴,本想拒絕回答的,算是繼續報復他,不過不知怎的,對上荊哲此刻清澈認真的眼神后,瞬間破防。
突然有了一種想把這些年來藏在心中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以及辛酸都跟人傾訴的想法。
于是緩緩說道:“因為我是晉王的義女。”
“你…自愿認的?”
荊哲的聲音突然冷了不少。
晉王是他們荊家的仇人,只要他還活著一天就要準備報仇,對于晉王身邊的人,他也不會有半點好感,所以聽到仇芊芊認晉王義父的時候,他的心里有點難受。
仇芊芊也察覺出荊哲瞬間冷漠下來的態度,哪怕當初她準備殺他的時候,荊哲也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她同樣不解,心慌。
但還是說道:“我身上中了毒,叫做半月散。而且這半月散比攝魂香的威力還要厲害的多!每半個月為一個毒發周期,倘若不服解藥,內力會逐漸消退,身體會隨之變冷,一天之內吃不上解藥,整個人便會被凍死!
而且在半個月的周期內,無論服用多少次解藥,都只會持續到這個周期結束。比如我剛才拿到解藥為何不吃,就是因為距離周期結束還有半個時辰,早吃上也沒用!而且這解藥也只是暫時的,只能維持這半個月而已!”
聽她說完這些,荊哲心中暗驚,這個世界的毒藥都太神奇了,并且隱隱猜到,仇芊芊為何會跟晉王產生關系了。
“這半月散,是不是晉王給你吃的?”
仇芊芊點了點頭:“晉王常駐津西多年,而且晉王府里籠絡了天下最為優秀的煉丹師,煉制出了許多獨門毒藥。世人都知道攝魂香是我們通天闕的獨門秘方,殊不知,這攝魂香就是晉王當初送給我們通天闕的!
至于半月散,解藥只有晉王有,若想活命的話…所以,你說我是妖女也對,我只能是妖女。”
說到這句,仇芊芊的眼神盡顯落寞,讓人看了不免心疼。
聽到這里,荊哲就釋懷許多,然后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通天闕好歹也是四大門派,連陛下都不敢對你們怎樣,晉王對你下毒,你們師門對此無動于衷么?”
仇芊芊嘆了口氣,滿眼悲愴。
“這半月散…當初就是我們掌門給我吃的…”
荊哲徹底驚了。
而仇芊芊也沒想著隱瞞,解釋道:“十多年前,晉王去了津西,迅速籠絡了很多勢力,那個時候的通天闕還只是一個小門派,所以也在晉王的籠絡勢力范圍內。
當時晉王就已經遣人煉制各種丹藥,最多的則是助人提升內力、用來練功的,所以當地的門派也愿意與其結交,就是那個時候,我們掌門跟晉王走的很近,并且通天闕也因此水漲船高,成了四大門派…”
聽到這,荊哲有些懂了,為何其他三大門派都能連安帝都不怕,偏偏四大門派之一的通天闕卻要怕一個晉王,原來培養他們的就是晉王!
就如同家里養了一條小花貓,哪怕它以后變成了老虎,還是會對從小把它養大的主人心生忌憚,而通天闕和晉王,大概也是這個道理。
而通天闕的掌門聽從晉王的指使,似乎也能說得過去。
“你們掌門是不是偷偷給你們吃的?”
仇芊芊搖了搖頭。
荊哲見狀,更是好奇道:“半月散如此歹毒,而你們掌門光明正大的給你們,難道就沒有一個人拒絕嗎?”
仇芊芊看著荊哲,覺得他有點天真。
苦笑道:“你不了解我們通天闕。我們通天闕里的門徒,都是些無父無母的孤兒,是掌門和通天闕將我們撫養長大,教我們武藝,每個人的命都是通天闕的,吃半月散又有什么?”
聽她如此理所當然的結論,荊哲有些咋舌。
而仇芊芊沒有看他,繼續道:“況且,這半月散雖說毒些,但只要半月吃一次解藥,倒也不會發生什么大事,吃也就吃了。”
荊哲冷笑一聲:“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晉王肯定會在你們吃上一次解藥之后就安排任務,只有完成之后才會給下次解藥吧?”
十五天一個周期,這晉王的確好手段,而且不怕通天闕的人背叛,畢竟十五天不來找他拿解藥的話,就會暴斃!
仇芊芊有些意外的看了荊哲一眼,然后點了點頭。
“那有沒有人因為沒有完成任務,而得不到解藥的?”
這次,仇芊芊面色凝重,再次點頭。
荊哲冷笑一聲:“他把你們都當做殺人機器,你們卻還給她賣命,實在可笑!”
仇芊芊嘆了口氣:“之前的時候,我也沒多想過。但是后來分派給我的任務——就像是這次來殺你一樣,都是殺得罪過蘇新平的人。可是我很清楚他的為人,平日里除了他招惹別人,誰會無端去招惹他?所以都找理由推脫了。推脫太多,這次實在推不了,才會過來。”
抬頭看他一眼:“沒想到是你。”
也不知是感慨還是慶幸。
“你后悔了?”
荊哲已經聽出了端倪,笑道。
“后悔又有什么辦法?解藥就只有他有,我也曾經想過,與其做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大不了不吃他的解藥,一了百了。可是,我一個人死了沒什么,最后還要連累我師父。
后來師父覺察到了什么,好多任務也不會派給我,這次實在沒有辦法,才讓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