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仇芊芊黑下來的臉色,荊哲怕了。
妖女就是妖女,喜怒無常。
她前一秒對你撒嬌對你笑,后一秒可能就提著刀把你的頭割了——至于是哪個頭,那就得看她的心情了。
所以荊哲不敢惹,趕緊拍嘴道:“哎呦,你看我這嘴,瓢了瓢了!我是說,之前仇姑娘穿著一身黑衣服還蒙著臉,現在不但換了身衣服,而且還這么光明正大的來見我,認不出也很正常呀!”
仇芊芊似乎相信了,點了點頭。
但說出來的話可不好聽:“看來,剛才是我產生了錯覺,你的嘴巴…依舊那么臭呀!”
荊哲被她的話噎了一下,有些生氣。
若是原來,荊哲單獨碰到想要取他人頭的仇芊芊,肯定會嚇的要死,畢竟她是個妖女嘛,可現在不同了,他雖然是四重中段——或許跟祝馨寧前天大戰一夜之后,又有突破也說不準,所以他并不太懼怕仇芊芊。
要打就打,真打不過,我也能跑!
當然了,能不打最好…
“仇姑娘,我嘴巴不臭的,你要不要嘗嘗?”
仇芊芊愣了一下,做夢都沒有想到,現在就她們兩個人在,荊哲竟敢這么跟她說話。
難道,他有后手?
她隨即往四周看了看,除了面前凸起的一大片土丘之外,四周光禿禿的,也沒什么人影,而且距離京州城墻有段距離,短時間內不可能有救援前來,再打量荊哲一番,身上跟一個多月前見到時一模一樣,沒有一點內力跡象。
就這,他敢調戲自己?
難道,他覺得自己不敢動手?
“你是真嫌自己活的長呀!”
說著,便把手中鋒利的匕首舉了起來。
“等等!”
荊哲見狀,趕緊說道。
“君子動口不動手嘛,有事好商量!”
剛才就說了,荊哲覺得能不動手盡量不動手,畢竟他后天就要前往津西,那里可是通天闕的老巢,而仇芊芊又是通天闕的大紅人,無端招惹了她,這次津西之行還沒開始,就為自己引來一個強敵,實非他所愿。
雖然他剛才調戲仇芊芊一次,但那是因為他有信心用其他方法把她穩下來。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仇芊芊依舊舉著劍,看了荊哲一眼,有些不屑道:“你更不是君子!”
荊哲訕訕的笑了一聲,“那個,仇姑娘啊,今天能夠偶遇,說明咱們緣分不淺,上次的事情只能說是誤會,還望仇姑娘不要再記仇!而且在下之前為通天闕做了一件大好事,打算后天前往津西之后特意去拜訪仇姑娘師門呢!”
果然,聽到這話之后,仇芊芊手中的匕首落了下去,一臉狐疑。
“哦?什么大好事?”
“齊谷隴被殺的事情,仇姑娘肯定知道吧?”
見仇芊芊放下武器,荊哲一臉喜色,馬上說了起來,并且準備邀功。
但仇芊芊的反應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齊谷隴被殺?什么時候的事?”
“你不知道?”
按理來說,齊谷隴被殺的事情怎么也算是件大事了,而且已經過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傳回津西應該不困難吧?
而且大安報社第一期的報紙上就刊登過——只不過荊哲把殺死齊谷隴的榮譽給了柳驚鴻。
“大安報社的報紙你總該聽過吧?”
報紙在京州那么火爆,不能傳不到津西吧?
誰知,仇芊芊依舊搖頭。
荊哲愣了一下,心想津西好歹也是安國的一個大城市,消息不該這么閉塞吧?
除非…有人故意封鎖消息!
想到晉王,荊哲覺得很有這種可能!
也不再去管,心想仇芊芊不知道也好,若是她看了報紙,怕是會先入為主,以為真是柳驚鴻殺了齊谷隴,從而覺得自己是在騙她了!
“哦,畢竟京州離津西太遠,仇姑娘沒聽說過也正常!那在下就給你講講吧!”
“不用講了,反正你也是在騙人!”
仇芊芊卻連聽都不聽,直接打斷他的話。
“仇姑娘,你說錯了,我荊某人從不騙人!”
“呸!”
聽到這話,仇芊芊竟然直接啐了一口,滿臉不屑道:“這句話本來就是騙人的!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就沒有一個不騙人!”
荊哲有些好奇的看了仇芊芊一眼,心想她看著年紀也不大,似乎比自己還要小些,為何能說出這種如同“御夫無數”的話來?
“仇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其他男人騙你那是他們的事,跟我無關啊!我是個誠實的人,從不騙人!”
仇芊芊瞥了他一眼,繼續鄙視道:“騙我的男人?呵呵,我沒有被騙過,因為膽敢跟我多說話的男人,早就被我殺了!”
沉默片刻,荊哲還是好奇道:“那你為何會說出男人都是騙子的話呢?”
“我師父說得!”
“額…仇姑娘的師父,想必曾經被某個男人傷害過,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吧?其實呀,男人跟男人不一樣的,不能被一個男人騙,就否定其他所有男人吧?”
荊哲耐心開導著。
但仇芊芊根本不領情,冷聲道:“我師父沒被男人騙過。”
“那她怎么會了解男人嘛?”
“因為…”
仇芊芊沉聲道:“我師父就是男人!”
荊哲有點無語,男人本來就很難了,男人又何必為難男人呢?
但他覺得似乎有些跑題了,趕緊糾正:“仇姑娘啊,齊谷隴真的被我殺了,不信你可以派人出去打聽打聽,齊谷隴是不是死了?”
“呵呵,齊谷隴身手不弱,而你連武功都不會,還說不是騙我?”
“我對天發誓!而且我過幾天就會去津西,到時候還會去通天闕里拜訪掌門大人,好好把怎么殺齊谷隴的事情講一遍——我若是騙人的話,又怎么敢當面見你們掌門解釋呢?”
仇芊芊稍微愣了一下。
齊谷隴確實是她們通天闕這些年的心結,因為他常年待在南齊,她們拿他沒有辦法,若是真有人能替通天闕把齊谷隴殺了,確實是她們師門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