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哲過去,踢了憨憨一腳:“你傻啊,沒事在這晃蕩個錘子啊?”
憨憨一聽,更是欣喜。
舉起手中的飛斧向荊哲顯擺:“少寨主,俺就是拿著你給做的錘子晃蕩啊!”
簡直是對錘彈琴,荊哲也不再跟他廢話,于是問道:“交給你辦的事情都辦好了?”
憨憨點頭道:“給張家小姐送去一份,張小姐問你什么時候有空,讓你過去吃飯。然后去了一趟護國公府,于國公不在,那個于海興在,聽說俺是去送報紙的,他就說給他就行。”
“你給他了?”
以于海興的人品,給他的話基本廢了。
憨憨搖了搖頭:“沒有,俺覺得他說的話不像是真的,就親自送給了于小姐,于小姐聽說是少寨主送給她的報紙,傻笑好久,臨走的時候還不好意思問俺,少寨主還會不會去。”
“你怎么說?”
“俺說不知道,又說少寨主挺忙的,可能沒有時間過去。”
憨憨嘴笨,荊哲覺得能夠理解,又問道:“其他人呢?”
“俺去丞相府的時候祝舍人不在,給她弟弟祝堂文了。又給王苑主送去了兩份,王苑主問另一份是誰的,俺說少寨主特意囑咐給白姑娘的,王苑主就關門了,還說讓你回來去找她。”
荊哲愣了一會,怒道:“誰特意囑咐你了?”
“少寨主不是跟俺說,昨天晚上白露姑娘在聞香居出了不少力,送份報紙犒勞一下,這不是特意囑咐嗎?”
“沃日!”
荊哲氣結:“你怎么不把這話跟園主說?”
憨憨撓頭,“俺忘了。”
這貨就是坑自己啊!
該說的時候不說,不該說的時候瞎幾把說!
女人都是大醋壇子,尤其是王穎秋昨天晚上剛吃了姐姐的醋,現在憨憨又特么給她送了一大壇子醋,這個時候荊哲哪里敢去?
“少寨主,去無仙苑嗎?”
“去個錘子!回報社!”
“哦…”
憨憨抗起大錘,跟了上去。
一路上,回頭率很高。
倒不是看荊哲,而是看憨憨。
畢竟扛著大飛斧在大街上閑逛的人,只此一個好不容易進了一個人少的胡同荊哲警告他道:“等會回去把錘子放下,大白天扛著這玩意嚇不嚇人啊?”
“可是…”
憨憨頓了一下好奇道::“沒了武器俺怎么保護少寨主?”
“說的就跟你有了武器,真能保護我一樣!再說京州城里誰還敢沒事找我麻煩?”
憨憨“哦”了一聲,跟了上去。
去往報社要途徑聞香居。
此時聞香居外擠的到處都是人嘴里還在吵吵嚷嚷,湊近去聽,就能知道他們都在為沒有買到報紙的事情而糾結郁悶。
甚至有人都準備出高價來回收其他人手中的報紙了,但那些搶到報紙的并未有人出售——是個人現在都能看出報紙的珍貴買都買不到腦子有坑才賣掉!
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荊哲笑著搖了搖頭,心想這種場面估計還要持續一會兒,繼續往報社里走去。
令人意外的是,此時的報社十分安靜。
大家都知道他們應該是成功了前期的付出有了回報,按理來說應該發瘋才是可越是這種時候,他們反而愈發淡定了。
因為所有人知道他們的主心骨沒有發話,哪里有心情慶祝?
所以當荊哲出現在門口時所有人都激動的站了起來荊哲進門笑道:“怎么一個個的都這么嚴肅,要求比我還高啊?”
此話一出,所有人緊繃的神經才終于舒展開來,陳劍南站出來笑著說道:“這不是得不到荊社長的肯定,大家緊張嗎?荊社長,今天聞香居里發生的事情,你還不清楚吧?”
“是呀,荊社長不在現場,肯定猜不到聞香居里有多么火爆!”
荊哲笑著搖頭,“雖然我人不在現場,但是我知道聞香居里發生的事情!”
“哦?什么情況呀荊社長?難不成你還在我們里面安排了眼線?”
這話一出,滿堂哄笑。
荊哲也沒賣關子,就把安帝派隋守仁出來買報紙結果一份都沒買到的事情講了一遍,眾人聽完倒是有些后怕。
“哎呀,當時人太多,沒看到隋將軍呀!”
“是啊,若是看到,怎么也得先給他!”
“陛下不會因此怪罪咱們吧?”
聽著眾人后怕,荊哲安慰道:“買不到才是好事,這不更說明了咱們報紙搶手火爆?跟你們提前說好了,以后賣報紙的時候,誰的面子都不能給,該按規矩辦事就得按規矩來!”
眾人頻頻點頭,深以為然。
荊哲接下來又吩咐道:“明天早上,繼續去聞香居,不過這次賣一千份,看明天的銷售情況,若是好的話,印刷部再辛苦一些,再趕印出五百份報紙。倘若情況不好,就不要印了,給老百姓造成一種報紙供不應求的現象!”
“是,荊社長!”
此時已是正午飯點,所有人因為都在等荊哲也沒有吃過飯,荊哲想了想,笑道:“本來應該帶大家去聞香居里好好吃一頓,算是慶祝。只可惜我剛才從聞香居經過的時候,發現那里被圍的水泄不通,大都是些想買報紙的,我看咱們也別過去了,不然被他們發現,怕是飯都吃不成!”
眾人哈哈一笑,紛紛同意。
“荊社長說的太對了,不光不敢出去吃飯,我現在連家都不敢回了!”
“誰說不是呢?之前我在報社里從早忙到晚也沒個人問過,結果昨天晚上就有人去我們家打聽我是不是在報社,能不能弄幾份報紙出來!”
“說的太對了!我娘剛才還過來找我問過,說我七大姑八大姨現在全堵在我家門口,就等著我帶報紙回去,我也不敢走了!”
隨后有更多人都遇到了這種情況,雖然都是在抱怨,但臉上卻無比滿足。
這說明,他們的報紙徹底火了啊!
而且從今往后,他們再也不是曾經被人瞧不起的保和大學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