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荊哲對自己的第一把火還是很滿意的,多虧了吳聘的特別演出,不然達不到這種效果。
于是轉頭看他:“怎么,你不準備走嗎?”
“我為什么要走?”
被人踩在臉上,吳聘就算再懼怕,也不會給荊哲好臉色看。
“呵呵,不走也可以,不過我上面說的那些你要做不到,到時候就不止是走不走的事了。”
荊哲溫馨提示道。
“哼!你真當自己能在這里坐穩?”
“看你這模樣,挺不服氣呀!”
“我為什么要服氣?”
吳聘啐了一口,“服氣?你別以為今天這事就這么過去!等我回家把你侮辱我祖父的事情說了,你就等著吧!一個小小的從五品破官,當真以為兵部侍郎會放過你?”
荊哲搖了搖頭,隨后又笑道:“看來這是你們家的優良傳統呀!”
“什么?”
“死鴨子嘴硬唄!而且啊,我敢打賭,你跟你大伯家的關系也就一般,不然你堂哥和大伯肯定會給你傳授不少經驗,你今天也不至于被我打的那么慘!”
這話倒是真讓荊哲說對了,他家跟他大伯吳勇家確實并不和睦,尤其是吳德仗著是他大哥經常欺侮他。所以前段時間吳勇被擼了之后他還很高興來著,特意去了兩天,看看吳德是怎么被打的,特別興奮。
此時他也不回應,而是冷哼一聲。
“反正我是不會走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在這里待多久!”
荊哲越看他不服氣的模樣就越來氣,“那我可以告訴你,你想待在這里也不行,因為這里我說了算,我讓你走,你就必須走!”
還治不了你了?
目光一凜,朝憨憨擺手道:“憨憨,給我把他丟出去!”
“呵,荊社長好大的威風呀!”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突然出現在門口,而宋百鄆也去而復返,正站在中年男人身邊。
見荊哲看過去,訕訕一笑道:“荊社長,這位是文淵大學士吳謀,也是吳聘的父親,我怕你們年輕人把事情鬧大,所以讓他來勸一句!”
勸一句?
荊哲冷冷的瞥他一眼,心想這貨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明知這里有刺頭卻不提前告訴他,等事情發生了又來搞這套?
把他記在小本本上,下次在報社上給他開辟一個專欄,看你死不死!
“原來是吳大學士呀,威風也不小么!”
吳謀聽說過荊哲,也知道他厲害。
但聞名不如見面,一句話就能被人噎死,確實厲害。
“哦?我如何威風了?”
“你一個文淵大學士跑到我報社的地盤來指三道四,這還不夠威風?”
“今天之前,這里還都屬于太學,過來看看又如何?若是我不過來,也不會發現荊社長如此專橫跋扈了!不過是第一天上任而已,就逼迫別人離開,這是誰給你的權利?”
吳謀沉聲說道。
其實,吳家之前在京州也算得上響當當的大家族,父親是兵部侍郎,很可能再進一步,兄弟倆一個有實權的京州知府,一個品級不小的文淵大學士,讓人羨慕。
他爹和他大哥每天都能入朝堂上朝,對安國發生的大事都能清楚知道,可惜他大哥幾天前被擼了,而他爹前天又受了傷,家里無人上朝,以至于昨天安帝在朝堂上賜官的事情,吳謀也是聽宋百鄆說了一點。
至于社長的頂頭上司是安帝、荊哲拿了天子劍等重要消息,他并不知情。
荊哲聽完,有些好奇。
隨后看了宋百鄆一眼,冷笑一聲。
若是吳謀知道他是直接歸安帝管的話,哪有膽子說這話?
而宋百鄆故意不告訴他,安的是什么心思?
所以他并沒有發怒,只是笑笑。
生怕讓壞人得逞。
而旁邊的吳聘見狀,還以為荊哲是被他爹訓怕了,心頭一喜,馬上站出來告狀:“爹,他剛才侮辱祖父!他說祖父不行了,隨便找個人都比祖父硬!”
“是你說的嗎?”
這種赤果果的人身攻擊,還是針對自己的父親,讓吳謀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荊哲也不掩飾,點頭道:“是呀,是我說的,有什么不對?”
“荊社長,你欺人太甚!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寫諫言,明天進宮去陛下面前告你造謠生事?”
荊哲搖了搖頭,認真道:“不信,因為我說的都是真的。”
見吳謀還是不信,隨后指著宋百鄆道:“若是不信,你們可以問宋大學士啊,他那天也在場!”
你陰我,我也陰你!
宋百鄆本來是故意把吳謀叫來,想來個坐山觀虎斗,哪成想話鋒一轉,矛頭突然轉向他這邊來了?頓時亞歷山大。
思來想去,只能說實話:“那個…吳謀啊,吳侍郎…確實去了勢…不過好在命保住了嘛,你們也不用太過傷心。”
去…去了勢?
那不就是成了…閹人?
聽到這個消息,吳謀不敢相信,但是結合前天他爹被送回家之后的一系列事情,他突然又覺得,這似乎是真的…
可他又不能當面承認,只能冷聲道:“你們說的我不信!我爹在家…好好的!”
“是嗎?那就太好了,要不我還替他擔心呢!說起來我還要感謝感謝吳侍郎,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過去吧!”
“這位吳少不是想一直留在報社嗎?那我得跟吳侍郎好好聊聊!”
吳謀臉上陰云密布,看著荊哲說道:“無論我爹如何,都不需要你費心!還有,就算我爹發生了什么,也絕不容許你在外面詆毀他!
你別以為陛下賜了你一個新官職你就能無法無天,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從五品的芝麻官而已,只要我兒沒做錯什么事情,你就不能把他趕走!而且我們吳家的大門永遠不歡迎你!”
吳謀撂下這些話,又瞪了吳聘一眼,似乎是讓他爭些氣,然后氣鼓鼓的走了。
宋百鄆見狀,也苦哈哈的跟荊哲打了個招呼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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