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帶我飛?”
小胖墩眨著眼睛,期待而又好奇。
“當然可以。”
說著,荊哲撿起地上的一塊胳膊粗細的木頭來,一腳就踢飛出去。
“看看,它是不是飛了?”
小胖墩咧著嘴,有點不能接受這種“飛”。
這是踹飛的啊!
跟他想象中的飛差別太大了。
荊哲“嘿嘿”一聲壞笑道:“你呀,最好把你姐姐說的話都告訴我,不然,我就讓你體驗一下這種飛的感覺!”
說著,還活動了下腳,嚇的小胖墩嘴角再次咧開,快要哭了。
“把嘴閉上!”
荊哲厲聲一句,小胖墩果然閉上了嘴,猶豫好久才小聲道:“我要跟你說了…你可不能跟姐姐說是我告訴你的啊!”
“嗯,那肯定啊,我可不是那種人!”
荊哲拍著胸脯打包票道。
于是,小胖墩就放下顧慮講了起來。
荊哲聽完有些愕然。
兩姐妹在這個時候說的最多的竟不是離別之情,而是如何看住他,柳驚鴻還提議,不行派個信得過的人跟著他,因為憨憨明顯不可信了…
最讓人害怕的,柳驚鴻還讓祝馨寧時刻留意著園主的下落,事到如今,她還是不相信荊哲口中的“圓住”…
而祝馨寧聽完之后竟頻頻點頭答應,而且還跟柳驚鴻保證,一定會把荊哲看好,絕對不能讓他被其他女子給瞇了心竅,沒有她的允許,絕不讓其他女人輕易接近他!
荊哲聽完,一陣默然。
兩位姐姐,這也太寵我了吧?
怎么說,他也老大不小了,說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都不為過,你們就這么跟防賊一樣防著外面的女人,就不怕把自家弟弟防成光棍?
或者說…她們準備監守自盜,來個肥水不流外人田?
想到這層,荊哲又是一陣激動,而且他突然來了靈感,知道晚上該怎么辦了…
想到這,荊哲一陣嘿嘿嘿。
這可把旁邊的小胖墩給嚇壞了,趕緊擺手說道:“大哥,我可把姐姐說的話都告訴你了,你不能讓我飛了啊!”
說著還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可憐。
“你怕什么?你大哥我其他的不說,但是在誠信做人這一塊,還是很穩的,過來!”
小胖墩將信將疑,挪步走了上來。
“我讓你飛吧?”
小胖墩瞪大了眼睛:人與人之間的誠信呢?
“看把你嚇得,膽子那么小?我是說,你有沒有騎過大馬啊?”
說著在頭上比劃兩下,小胖墩瞬間明白,先點了點頭,隨后搖頭。
“小時候我爹曾經讓我騎過,再后來…就沒有了。”
說著,臉上還露出向往。
荊哲看了看他的身段,心想你都這么胖了,你爹那老身子骨怎么敢讓你騎?怕是直接散架!
“還想不想再騎?”
“想!”
些許年前,祝同馱著祝堂文的畫面又在他腦海中出現,所以聽荊哲說完,他還是很興奮的。
“大哥準備讓我騎?”
小胖墩試探道。
“就算我讓,你敢嗎?”
小胖墩看了看荊哲,然后搖了搖頭。
“走,我給你找匹馬去!”
片刻之后,丞相府前院里就出現了十分和諧美好的一幕,瘦弱書生陳劍南,腦袋上馱著一個估測有六七十斤以上的小胖墩,緩緩前進。
“哎呀,你快點啊!”
“能不能別晃,我都快掉下去了!”
“別停下啊,快跑!”
聽著祝堂文天真爛漫的發號施令,陳劍南一手扶腰一手抹汗水的幸福模樣,荊哲悄然離去,深藏功與名。
中午是便席,簡單吃了一點,柳驚鴻又拉著祝馨寧去了小院里,荊哲也想跟著,來一場姐弟情深話離別,結果被無情的趕了出來。
他又不能像陳劍南一樣,跟祝堂文那么愉快幸福的玩耍,在里面待著無聊,荊哲就帶著憨憨偷偷溜了出來。
“少寨主,咱們去哪呀?”
明面上他是屬于姐姐的,背地里他是屬于情姐姐的,所以荊哲連想都沒想,“當然是要去——”
他還沒說出來,突然瞥到身后街角處有一道熟悉的人影,距離他們不足五米的距離,見他們停下,那道人影立馬縮了回去。
似乎是…香薷?
二姐身邊那個丫鬟?
荊哲一怔,馬上明白過來。
兩位姐姐把他趕出來之后,似乎猜到了他會出來,所以派了一個人來跟著!
好險啊!
荊哲心里驚呼一聲。
“當然是要去鐵匠鋪那里看看了!”
“鐵匠鋪?”
憨憨有點狐疑,心想這不應該是少寨主的風格啊!
“怎么,有什么問題?”
“沒…沒有,俺本來以為要去無仙苑的!”
憨憨聲音不小,想必街角后面的香薷一定聽到了,荊哲又驚又氣,直接給了憨憨一腳:“瞧你都在想些什么?我天天告誡你,無仙苑那種地方不該經常去的,像我偶爾去參加個詩會還行,哪能跟你似的天天想姑娘?”
憨憨捂著屁股,有點蒙圈。
明明是你天天想去無仙苑好不好?
你不光想,而且當真去,一待就是半天!
見憨憨又要張嘴,怕他壞事,荊哲趕緊又踢了他一腳,“有想姑娘這功夫,不如去鐵匠鋪看看你的錘子打造的如何了!”
“哦,好!”
聽到錘子,憨憨就不說話了,跟著荊哲朝鐵匠鋪走去,而后面的香薷又跟了一段,發現他們真去了鐵匠鋪并跟鐵匠認真討論著什么,便悄悄溜走了。
丞相府,祝馨寧的小院。
“去了鐵匠鋪?”
“是啊,小姐!”
香薷大口灌了碗涼茶,才說道:“聽少爺說話的意思,似乎是給那個憨憨打了一把錘子,他們過去看打造的如何了!”
一旁的柳驚鴻將信將疑,祝馨寧開口道:“難不成是五妹多慮了?他說的都是真的?”
香薷也點了點頭:“是呀小姐,我看少爺這人就十分正派呢!應該做不出什么輕浮的事來!”
正派?
柳驚鴻冷笑一聲,心想他若是正派,那天底下還有壞人嗎?
昨天晚上,是誰把她捏的七上八下的?
哼,若不是看在他是弟弟的份上,她就——
咦,為什么突然有種感覺,他若不是弟弟的話,似乎更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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