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公雞的困境
看出了佩恩的心思，老霍不屑一顧的瞥了過去。
“你懂什么啊，要品嘗食物天然的香味。”
說著，順手把攔在自己身邊的佩恩推到一邊。
別耽誤我做飯，等我做好，你就喜歡吃了。”
佩恩被這樣對待，一點都不羞惱，安靜的順著力道站在一邊，準備看對方大展身手。
在他暈船期間，老霍是最關心他的，經常做一些不會讓他反胃的流食，時不時還會給他自己做個小灶。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可是兩個人已經成了難得的忘年交了。
老霍就是這么一個面冷心善的人，佩恩對于這種相處方式感覺很自在。
看到油溫已經差不多了，老霍也收回了一直放在炸鍋上方感受的手背。
把處理好的魚，整條下鍋，翻騰的油花在魚的身上翻滾。
佩恩把頭伸了過來，油鍋里的魚一點也沒有了剛才的活躍，他感覺自己的郁悶之氣全部揮散出去了。
這種魚的體型不算大，老霍不斷往魚身上澆著熱油，讓魚肉整體都受熱均勻，等到魚皮微微焦黃，立刻從鍋里面撈起。
這種看似簡單的做法，也很考驗廚師的手藝，這種烹飪對油溫的控制尤為嚴格，稍微過一點，都會損失掉這道美味。
在最愛吃海鮮的日本，有很多廚師都是以這道菜而出名的。
等到老霍把油控干凈，擺在了盤子上，佩恩觀看著，這魚是一架金色的小飛機，停在潔白的盤子上，好像要展翅高飛。
他感覺自己的口中唾液分泌加速，不由得吞咽了一下，然后用旁邊的叉子叉開。
剛剛破開表皮，一股香味就撲鼻而來。
白里透黃的魚肉，讓他這個飽受暈船沒有食欲的傷病人士，都感覺到自己有些饑餓。
他用叉子叉起一塊，鮮美的味道從味蕾傳遍整個口腔，輕輕撕咬著外層的表皮，夾雜著魚肉，脆的皮和嫩的肉在舌尖翻滾，形成強烈的碰撞。
等佩恩有些回味的擦了擦嘴巴。
老霍在廚臺旁邊，又把自己的煙給叼上了。
“味道怎么樣？”
“很棒，”
佩恩是真的喜歡上了老霍的手藝，盤算著給李斯科建議，讓老霍去牧場做飯，也能解脫掉大衛的妻子，茉莉的工作量，能夠更好的專注于蔬菜種植。
“就是魚刺多了一點。”
這句話換來的又是老霍的白眼。
公雞這個時候陷入了他人生中最大的麻煩，他脫掉了上衣，問著眼前渾身散發著新手氣息的警官。
“可以了么？”
面前這個青澀手里一直拿著警棍顫抖的男人，看著公雞發達的肌肉，有些艱難的咽了一口吐沫。
“先生，你還需要脫下你的皮靴。”
然后公雞穿著內褲和襪子把自己的兩只皮靴都丟在他面前，并且蹦著示意自己身上沒有別的東西了。
“你是新手？”
“是的，先生，我剛畢業，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
“沒關系，小子，我會帶你很快的熟悉一遍。你下面需要查我的耳朵里是不是有異物，然后是鼻子和嘴巴，防止我夾帶著金屬物品進入監禁室。”
在這和諧而又矛盾的過程結束后，公雞手上被套上了銀色的手銬，然后被帶到了一間單人監禁室里面。
等到警衛已經離開了，他才松卸掉自己一直挺拔的身軀，有些無力的從墻壁上滑落，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回憶著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他和往常一樣，接送完薇洛之后，就回到了牧場，等到所有事情都結束了之后，有些無聊的他來到了酒館里。
和忙碌的柯爾特聊了幾句，端著啤酒在酒館門口看著來往的車輛，發呆。
記得好像自己被一個女人請了幾杯酒，然后后面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等他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自己一個人躺在一輛車子里，周圍全是持槍以待的警察，還有自己四周散落的一大包芬太尼。
還沒等公雞解釋自己的身份，和拿出自己胸口的牲畜協會探員證件，就被驚恐的警官們按在了地上，臉貼在冰冷的地面，讓他沒有辦法說話。
到了審訊室，被告知自己涉嫌偷車，再加上自己身邊的毒品，所以就被警方懷疑販毒，正式進行拘捕。
公雞已經拜托了剛才的菜鳥，幫忙打電話給自己的老大列斯，告知他現在的情況，自己還在監禁室里思索著昨天發生的事情。
可是他思來想去，還是一點都想不起來，好像自己的那段記憶被人給偷掉了，腦袋里全是空白。
芬太尼是一種人工合成的止痛片，原本研發出來的用途是止痛，藥效是嗎啡的50到100倍，所以現在淪落到街頭販賣的毒品。
這種新型的毒品因為價格和便捷，現在在美國很暢銷，一片的價格是20美元。
根據警察的統計剛才在自己身上搜出來的毒品，大概有五百多片，如果沒有查明真相，自己辯解不了的話，可能會面臨幾十年的牢獄生涯。
公雞看著高聳的玻璃屋頂，臉上漏出了絕望的神情。
到底是為什么，自己是怎么卷入這種事情的。
他想著昨天還互吻道別的凱瑟琳，還有可愛的薇洛，剛結婚的柯爾特，還有在家等待著自己回去的瑪姬。
他發了瘋一樣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想起昨天發生了什么事情，好讓自己擺脫現在這個困境，但是還是一無所獲。
“趴下，停止你的動作。”
公雞被沖進來的警察再次按倒，他們是通過房間里的監控，發現公雞有自殘的行為的。
“老實點，你的事情還在調查，所以安心等待結果。”
白人警官臉色嚴肅的看著公雞，訓斥了一句，試圖用語言讓公雞安分一點。
公雞的余光已經瞥到了門外，那個給他檢查身體的菜鳥，悄悄的對著他做了個“ok”的手勢。
這個時候，公雞的心情才放松了一點，這段時間他跟列斯的相處不短，自己作為他的探員，他會很快過來了解情況，然后試圖查明真相的。
至于打擾李斯科，如果列斯的手段沒有用，公雞也只能求助于李斯科了，自己又欠了大家一筆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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