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試探
“所以他到底想干什么呢？”柯爾特靠在椅子上，思考大首領這種行為的意義，“首先，他絕對不會慈善到來做不收錢的課外輔導。因此，他這么做的目的，必然是要我能夠達到他所需求的學術要求，然后再進行后續的計劃。”
柯爾特看著眼前電腦里幾乎涵蓋數學物理化學生物乃至人工智能算法等等的大量論文，不禁有些疑惑：“他到底要做什么才需要我學習這么多東西？”
“而且疑點還不止這些，我不覺得大首領這種人會是一個愿意從頭培養一個幫手的人，與其綁架我來從頭學，還不如直接綁架各個領域的專家，雖然他們不一定有超級腦力，但是單論某一科的學術成就，絕對比我現在或者短期內能夠速成的要強得多。除非，他根本就不急著要成果，而且培養一個全才本身就是這個計劃的一部分。
“而這就更詭異了，作為一個極度自傲且智力超群的罪犯，大首領沒有任何道理去培養一個和自己有著相似能力并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與他自己定位重復的人，這不符合他這種罪犯的心里。正常情況下他絕對不會愿意主動去制造一個可能對他的權威造成威脅的人，更何況，他已經知道我做過了什么，也就是說他明白在這種陣營的抉擇中，我是會毫不猶豫站在他的對立面的。
“那么，他還要對我進行培養和教育，這根本就不合常理，沒有人會主動去制造一個強敵。
“當然了，目前來說，我最該關心的，還是有沒有辦法逃走。”
這么想著，柯爾特站起身，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什么事。”憎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柯爾特說道。
“沒有問題，做你該做的事。”憎惡惡狠狠地回答，“不然小心我撕了你。”
“你為什么會聽從大首領的命令？”柯爾特無視了憎惡的威脅。
憎惡沒有回答，但是柯爾特隱隱地聽到了幾聲宛若野獸的低吼。
他瞇了瞇眼，繼續說道：“我不能理解，你和他都被人們稱為浩克的宿敵，甚至于在很多人看來，只有你才是真正配得上浩克宿敵的稱呼，而那家伙，他只會在背后搞些小動作，與其說他是無敵浩克的宿敵，倒不如說他只配和弱雞班納較量。所以，我不是很理解，為什么你會心甘情愿地做他的打手。”
“閉嘴！”房門猛地被人撞開，憎惡憤怒地擠了進來，用他的粗壯的手指指著柯爾特的腦袋，“閉嘴小子，不要試圖激怒我，我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如果你繼續試圖激怒我，我可不保證他的話能阻止我捏死你！”
隨后，他一把抓起柯爾特，將他按到電腦前，然后怒氣沖沖地轉身離開，砰地關上了大門。
柯爾特沉默地看著房門，若有所思。
“所以，大首領到底給了他什么好處？”
“果然這種最簡單的挑撥離間是沒有辦法起到效果的。”柯爾特想著，然后重新坐回椅子上，打開電腦，“但是，能夠免費學這么多東西倒是很不錯，大首領倒也不愧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科學家之一，這些論文里，可有好多是正常途徑都很難找到的機密內容…”
“很抱歉，夫人，我想，你可以再重新給我們陳述一下您的兒子在失蹤前的行動嗎？”身著西裝的趙用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來到柯爾特家。
“我不明白，昨天報警后，我們已經和警察詳細地說了，為什么你們還要來問？”柯爾特的母親珍妮悲傷的靠在沙發上，雙眼已經通紅。
“很抱歉，夫人。”趙一邊說著，一邊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份證件展示給對方，“這起失蹤案件，被懷疑可能與一伙跨州作案的犯罪集團有一些聯系，所以，現在由我們FBI接手了，而我們可能需要重新走一遍詢問的流程。”
“跨州的犯罪團伙？”珍妮的臉色明顯變得更差了，她僅僅抓著趙的手臂，“你們告訴我，我兒子還活著嗎？”
“夫人。”趙回答，“按照過往的案例來看，您的兒子至少現在還是安全的，只不過，我們不能保證這個安全期還能持續多久，所以，我希望您可以配合我們的調查，這樣，我們才更有希望能夠找到您的兒子。”
“好吧好吧。”珍妮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下來，“說吧，你們想知道什么？”
“按照您之前在對紐約警方的描述，您的兒子在早上出發前往圖書館參加一個學習小組是嗎？”趙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筆記本，裝模做樣地看了一眼，然后問道。
“是的。”珍妮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突然才想到，這其實很不正常，他一般來說都不怎么參加這種學習小組的，他更喜歡一個人呆在房間里安靜地看論文，老實說，他有點太聰明了，經常會去研究一些我和他爸爸都不認識單詞的論文，所以我們之前還問過他要不要試著直接去讀大學什么的，所以說，會不會是他在研究什么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發現了什么不該發現的東西？”
“啊，他早就發現了，這事其實已經過去了。”趙心里暗想，但是他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地回答，“雖然不排除這方面的可能，但是按照我們的了解，這應該關聯不算大。”
“這樣啊。”珍妮皺眉，她繼續說，“在他走了之后沒多久，有一對看起來好像是兄妹的人來找他，也說是要邀請他參加學習小組，我當時還覺得挺開心，柯爾特這孩子平時都幾乎沒什么和同學間的交往，我還以為他終于交到朋友了，現在想想，這對兄妹會不會也和案件有關系？”
“兄妹？”趙心里大概有了個猜測，“如果我沒犯錯的話，他們應該是不會和這個案子有什么關系的…”
不過，他依然拿筆快速在筆記本上畫了幾筆：“你能給我描述一下這對兄妹的大概容貌嗎？”
“很難說，金發，整體上來說就是普通的白人長相，嗯…整的挺好看的…”珍妮努力回憶著兩人的特點，但是又似乎找不出什么明顯的特點。
“再之后就沒有什么別的事情發生了是嗎？”趙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是的，后來就是很晚了我還聯系不上他，我很慌張，然后就報警了。”珍妮說著眼淚又快掉下來了。
“好的，我明白了，很感謝您提供的幫助。”趙站起身，微微躬身。
“你們能夠找到他嗎？”珍妮的眼神讓趙感覺很難受，讓他在一剎那間回想起自己十年前面對被炸成廢墟的房子時的那種絕望與無助。
“夫人。”他的表情異常嚴肅，“我們會盡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