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況?
就在所有人以這家伙開竅了,終于領略道青樓女子的好處的時候,卻猛然聽到這么一句話,不吝于驚雷落下。
全場猛然之間靜的可怕。
眾人全都傻了!
如遭雷擊,愣愣的呆滯在原地。
長孫沖也傻了!
爆炭更是氣得手腳冰涼。
尼瑪!
寫了如此水準的一詩,竟然是為了問問自己的錢袋子是不是花魁拿了?
簡直離譜!
很快,眾人嘩然。
“他這是何意?”
“玩兒呢?別攔著我,我想砍死他!”
“這狗東西,簡直羞辱紅顏佳人,簡直不為人子!”
眾文人士子,一個個眼睛通紅,當時就怒了,有人甚至直接挽起袖子,準備動手。
在他們眼中,青樓女子浪漫、開放、熱情、大膽,有足夠的見識和才華,敢于談論政治、朝堂之事,能夠與文人雅士交流切磋,能夠體會和理解自己。
乃紅顏知己,更何況天顏春風是花魁花魁,無數的士子權貴圍繞身前,豪擲千金,只為博她一笑。
只愿意鐘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慚。
紅粉佳人,你特么如此做賤?
關鍵還是做賤了兩次。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長孫沖氣得額頭上的青筋直跳,語氣異常憤慨的說道:“你要我怎么說你,就算你想問天顏春姑娘錢袋子的事兒,就不能等會兒私下里問嗎?”
“私下里?”秦壽搖頭。
不妥!
要說自己不是好人,自己來青樓也就是看個新鮮。
如今看來,這青樓曲調實在不符合自己的口味,至于和找個女人入巷什么的講實話,對自己誘惑力沒有那么大。
高貴能比得上公主高貴嗎?有高陽粘人嗎?
至于什么紅顏知己,有裴晚吟知性嗎?狂野嗎?
以自己目前的條件,更不至于為了泄而上青樓。
放在后世,所謂花魁也不過是個高級的應召女郎、外圍女,雖然說是賣藝不賣身,但真實情況誰說的準?
最重要的是自己不喜這種清貨兩清的交易,本就是神圣的事情,若是沒有一點感情基礎,沒有你情我愿的投入終究不夠酣暢。
再者香兒和自己說了,夜宿青樓在大唐乃是罪過自己怎么也得顧及下岳父的面子一旦開了這頭,被人抓了小辮子也是麻煩。
天顏春半天才反應過來冷聲說了一句:“奴家從沒見過什么錢袋子!”
聲音冷若寒冰,目光更是令人直打寒戰。
秦壽有些失望嘆了一口氣“真找不到,那也是沒有辦法。”
“那些東西,給到別人,也沒什么用的。”
“這樣我寫個尋物啟事你幫忙貼在春意閣之內,如果有人得到我的錢袋子的話,里面的錢財都歸他所有,甚至我還再送他一筆錢,只要他把我的那些小東西給我就行。”
尋物啟事?
然后在眾人憤怒且好奇的眼神之中。
秦壽寫了一張紙,然后釘在了一個顯眼的位置。
還真的叫尋物啟事再往下看,簡單明了敘事清晰。
眾人不由愣,雖心中不喜卻不由感嘆: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秦壽在眾人的眼神準備離去。
一旁的‘爆炭’伸手就將那張‘尋物啟事’給取了下來此時天顏春的侍女更是滿眼通紅的攔住秦壽道:“你不能走污穢了我家小姐的名聲,怎么能就這么走了?”
秦壽凝眉,“我怎么就污穢了你家小姐名聲了?”
“你兩次折了小姐的面子,還誣陷小姐拿了你的錢袋子,這還不是污穢我家小姐的名聲嗎?”
小丫頭哭嚎的聲音抽噎不已,
天顏春則是拉起小丫頭,“媛兒,站起來,讓他走!”
那個叫媛兒的侍女一下子哭著委頓在地,但還是不在攔路。
秦壽面色通紅,自己真不是有意的。
這時候邊上一個人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經意的說道:“小姐,好像之前看見小七撿到了一個東西,不知道是不是秦公子的錢袋子”
秦壽往外走的腳步不有一頓,“有人撿起來了?那趕緊幫我問問他!”
‘爆炭’則是沒好氣的說道:“要問自己問去。”
秦壽不由撓頭,捅了捅長孫無忌,“現在咋辦啊?”
“別問我!”
秦壽看著眼眶紅的天顏春,以及還在抽噎的侍女,尷尬無比,“那個.多有得罪,冒犯之處還望見諒,我給你們賠禮道歉,我為你們青樓再寫一詩,你們看如何?”
眾人眼神閃爍,沒有想到秦壽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秦壽將一詩詞寫出來,遞到‘爆炭’面前。
‘爆炭’眼神剮了他一眼,卻還是接了過來,然后看向詩,“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一枝秾艷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
爆炭當年也不是俗人,不由猛然抬起頭,看了一眼秦壽,然后再次看向詩。
之前她確實對于秦壽的風流才氣有過懷疑,但是方才那詩出來的時候,她心中的疑慮便沒有了,此刻再見到這詩。
云之燦爛想其衣裳之華艷,花之艷麗想人之容貌照人.....
嗯,這意境。
看著這詩,爆炭沉默了幾秒,臉色陡然緩和了下來,轉而變得激動。
剛才那一詩便絕佳,如此這一詩更令人驚嘆。
她愣愣的再次看向秦壽,心中震撼不已。
果然,才華絕代!
聽說這家伙是從房俊手里搶的高陽公主。
難道越是有才華的人,越是有各種各樣的癖好?
半晌,她深吸了一口氣,對青樓里一個壯漢說道,“去把老七給我找來,問問是不是他拿走了錢袋子。”
她施施然的走到天顏春身邊,面帶微笑的說道:“春兒,別哭了,他給咱賠不是了,又給你寫了一詩,”
“不要!”
天顏春氣著說道,將詩給推到了推遠一些,但她的余光還是晃了詩句一眼,豁然間愣住了。
這這是說自己嘛?
她目光定定的看著詩詞的意思是說.自己像枝紅牡丹沐浴雨露散芳香,這是有了自己便不用再思慕神女空自傷,請問漢宮佳麗誰能和自己媲美,就算趙飛燕也要靠精心化妝?
不但寫色,而且寫香;不但寫天然的美,而且寫自己的含露之美。
她的臉色不禁一下子紅了,鮮艷欲滴。
還從沒有人這么夸獎過自己 而且這詩構思精巧,辭藻艷麗,將花與人渾融在一起寫,描繪出人花交映、迷離恍惚的情景,令人嘆為觀止。
天顏春眼光流轉,欣喜的問道:“媽媽,這真的是他寫的?”
‘爆炭’佯裝怒意的白了她一眼,“看你那樣,剛才還咬牙切齒,現在怎么又問他干嘛?”
天顏春臉色微紅,“許媽媽,我想再見見他!”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等天顏春上樓的時候,那邊錢袋子已經找到了,確實是一個叫老七的人給拿走了。
里面打火機、銀針,包括好的針頭、自己做的求生哨,一點點藥品、一些玻璃玩意.....
“呼”
還好,東西都在。
天顏春對著秦壽行禮道:“感謝公子的詩!”
對才子來說,能被青樓紅牌看中乃是一段佳話,但反過來對于青樓女子來說,如果有哪個才子為自己寫了一好詩,也是一段佳話,更可順勢抬高自己的名聲地位。
所以天顏春是承這個情得。
秦壽點了點頭,以示致意。
“公子,您能說下這詞的意境嗎?”
意境?
秦壽怔了一下,“啊,對我就是覺得‘入巷’這個詞不夠美,所以便想著寫了這么一詞。”
“如此幸事,以云雨來形容,豈不是更好?”
“額.”天顏春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腦子轟的一聲,身體猶如墜入冰窖之中,凍僵了思緒。
她那張小臉整體紫,手指卻攥緊白。
不是為了抬高自己?
而是因為入巷?
竟如此粗鄙?
‘爆炭’眼睛猛然瞪大,氣得眼珠子差點飛出來,“你”
秦壽跑出春意閣的時候,不禁有些后怕,幸虧自己跑的快。
他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自己哪里說錯話了嗎?
等上了馬車,香兒一臉羞赧的看向自己。
突然,胡子騫小跑著走了過來,在馬車外低聲說道:“秦公子,之前那幫人的后臺查到了!”
其實那天圍剿對方就有人開口了,今日方才查到了一些信息。
秦壽眼神猛地一縮,“查到了?背后是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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