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隴一脈五萬人,卻被秦壽和陳涇帶領的五千人全殲,這消息就像是天雷一般劈在所有世家高門官員的心里。
劈的世家高門的這些人,臉色劇變,眼珠子瞪大,平時那副官老爺的風度蕩然無存。
便是以往總能保持鎮定的崔懿,他的臉也變得慘白,失去了鎮定,雙山顫抖的看向誦讀消息的李勣。
“秦壽,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崔懿最終喃喃自語,后面的話,說不清楚,若是離得近的話,會發現他的瞳孔是散開的。
他此時的腦子也是嗡嗡的,如同被這“天雷”給劈傻了一般。
五千人坑殺了關隴一脈的五萬人.一定是哪里出問題了!
他們為何會和西突厥有牽連,其中很大因素辨識關隴各族的牽涉其中,他們才愿意冒險參與進來。
可以說,西突厥和關隴殘余勢力都是他們的“保障”,有他們這兩個迫不及待需要解決的矛盾擺在前面,秦壽就不會對他們出手。
僅僅一天,先是西突厥,然后是關隴殘余勢力,全部被掃清了。
這如何不讓他們心境,如何不讓他們膽寒。
這時候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崔大人,依照這種態勢,恐怕北方的戰事很快便能結束,你們戶部也不用再為籌措錢糧的事情發愁了。”
之前戶部上報稱國庫錢糧不足應付大軍半個月的糧草,奏疏就是崔懿上書的。
“呃是是”崔懿楞然說道,三個字停頓了三次,顯然他的心緒還處翻江倒海之中,沒有平復下來。
李勣繼續說道:“崔大人,明日秦壽回長安,和我同行,前去迎接如何?”
“”崔懿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堵在喉嚨里沒有說出來,臉色異常僵硬。
崔懿遲滯的眼神才轉了轉,對李勣說道:“李將軍,今日身體不適,我就先回去了。”
崔懿顫顫巍巍的起身辭行 李勣語氣平靜的說道:“崔大人,軍報上說西突厥人吃的糧食的袋子來自咱們中原,你怎么看?”
崔懿往外走的腳步猛然一頓,遲滯了一下。
可等他轉身的時候,卻已經面色平靜,看向李勣,“這我怎么知道,想來是他們搶的我們大唐的糧食吧?”
“我們世家之前往受災的區域調撥了不少糧食,有些流落到西突厥人的手中,也實屬正常。”
李勣默然不語,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一直看著崔懿走出大門。
而崔懿走出大門下臺階的時候,卻腳下軟了一下,磕在臺階上,膝蓋都滲出鮮血,卻沒有一絲停留,起來繼續往外走。
門外,馬夫見到崔懿出來,連忙扶他上馬車。
“快,前往太原王氏府上。”
關隴各族殘余勢力覆滅的消息再次在長安城內引起轟動。
長安城的西側,之前那處隱蔽的院落之中,再次迎來了一撥人。
“大家應該都知道了吧?”
人還是之前那些人,但是這次氣氛卻和幾天之前的氣氛全然不一樣了。
王敬直:“該處理的人都處理了沒有?”
“已經處理了!”
“處理了”
眾家族的人一個個點頭說道。
“如今關隴一脈的人和西突厥已經靠不住了,只能靠咱們自己了。”
那些世家高門的人此時一個個陰沉如水,目光之中帶著森然的意味。
“接下來,咱們該怎么做?”
西突厥和關隴各族的殘余勢力全都被肅清,接下來便是他們世家高門。
正如他們之前說的,史書都是勝利者書寫,想要繼續輝煌,維持鐘鳴鼎食之家,他們就沒有選擇。
崔懿森然的說道:“將我們在長安的勢力都遷出去,做好一切準備,他秦壽能掌控長安的兵力,可掌控不了地方的兵力,錢糧都在我們手中,看他能如何?”
王敬直的語氣也森然無比的說道:“我太原王氏,除了婦孺老有,其余等一個都不撤出長安,倒是要看看他秦壽敢不敢出手!”
是他們勾結了西突厥人,并且暗中給予流民支持,給他們糧食和兵器,讓他們聚攏成匪,如今到了現在的地步,他們卻依然口出狂言,桀驁不已。
說到底,他們是享受的優越感太久了,千百年的高高在上,就連皇族都要看他們的臉色,他們的內心怎么可能平衡?
王敬直眼神瞇了瞇,看了眾人一眼,說道:“這天下,八成的官員出自我們世家,只要我們世家擰成一股繩,就能按下秦壽和李唐皇室的頭。”
在他看來,上一次太原王氏吃虧就吃虧在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再加上各大家族沒有達成一致,這才僥幸得手。
幾大家族的人全都點頭,都明白如今已然到了關鍵時刻,只有齊心協力度過,才能保家族性興旺。
眾人又商量了一會兒,最后看了眾人一眼,低聲說道:“其實,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們。”
崔懿等各大家族的人,全都眼神如炬的看向他,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神秘。
隨后,他們聽見王敬直淡淡的說道:“今日,李治去看王皇后了,他和王皇后說了一些話。”
“什么話?”
眾家族的眼神驚異的看著王敬直,所謂的王皇后不是已經被廢掉?打入冷宮了嗎?
王敬直瞇了瞇眼睛“李治雖然沒有查明自己是怎么得的病,但是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武媚,而武媚曾和秦壽有染,而從太醫署探查到的消息,武媚已經有超過五個月的身孕了,而李治卻從沒有臨幸過武媚”
在場的所有人臉色劇變,眼睛猛然睜的老大,竟然有這樣的事?
超過五個月了?
五個月前,那時的秦壽還沒有離開長安震驚!
武媚懷的孩子竟然是禽獸的,這特么瓜好大!
“好家伙!”
“如此說來,李治.”
眾人的目光狂閃,彼此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