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之水,滔滔東去 剛經歷過突厥兵禍的百姓們剛準備回到自己土地上,卻發現黃河南岸上再次聚集了一大批形似突厥的人馬,不禁嚇的膽顫心驚。
百姓不知道的是,這不是突厥人,而是各方勢力的人,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沖突和混亂,約定在黃河邊上碰面。
來自陰家的人抱了一下拳,“蘇定方那邊我們派人牽扯住,李唐皇室那邊也派人來了,怎么處理?”
博陵崔氏的人說道:“好,李唐皇室派的人,我們盧氏和崔氏頂上去,讓他們過不了黃河。”
范陽盧氏一方的人也跟著點了點頭。
燕氏族人也說道:“不管過往發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切都是為了家族的傳承,如今除了秦壽這種人,絕對不能讓他回到長安,否則不管是關隴各族還是世家高門,都不得安生。”
徐氏一方:“沒錯,這次不管付出多大的大家,都不能讓秦壽回到長安。”
其他各大家族的人也紛紛面色凝重的點點頭,
這個道理在眾人來之前,已經明確了。
崔氏的領頭人問了一句道:“秦壽現在還和突厥人在一起?”
“沒錯,叫什么阿史那月,號稱是草原上的明珠,是草原上的皇族......”
“草原上的明珠?”有人突然笑了,咧著嘴,露出滿口黃牙。
“放心有機會的.....”
“哈哈.....”
而燕氏的人蹙眉說道:“按照計劃,我們直接對突厥人出手?恐怕會傷亡不小啊,再說我們還要阻擊云瑞,傷亡會更大,事后你們幾大家族要給出一定的補償才行啊!”
崔氏領頭人淡淡的說道:“放心,你們關隴各族的所掌的軍隊糧草,未來兩年我們幾家包了,如何?”
“好!”
“還有一些雜魚被十萬貫錢在后面吊著,他們怎么處理?”
十萬貫確實吸引了不少人前來,有的人甚至都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卻還做夢想發這逼橫財。
“不用管他們,他們不過是讓這水更渾一些罷了!”
幾方達成一致,搏馬回到自己領的隊伍中。
其中有一方頭領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等回到自己人馬處,他突然低聲對自己的副手說道:“秦壽能生擒就生擒,這人可能是遁甲一脈的傳人。”
副手猛然一震,愣愣的看著頭領。
那頭領靜靜的說道:“這事兒是從欽天監傳出來的,你知我知,不可再傳。”
“明.....明白!”副手喉結滾動了幾下。
阿史那月的族人本就不多,再加上車鼻可汗都被生擒了,所以她沒準備在大唐境內久留,只想著換到糧食,然后返回草原。
這幾日 阿史那月總是請教秦壽一些問題,作為回報,阿史那月也會指點秦壽一些武藝上的問題,偶爾還會讓手下給秦壽陪練一下。
“嘭!”
隨著一聲響聲,正在和秦壽陪練的一個突厥族人被秦壽一個側布,貼近身體,雙手發力卸掉對方的刀,轟然擊中脖頸,身材魁梧壯碩的突厥漢子就像全身麻痹了一樣,直直的倒下,栽倒在地,揚起塵土一片。
“你......”阿史那月猛然睜大眼睛,“你怎么做到的?”
其他的突厥人也愣愣的看向秦壽,眼神全變了。
在眾人眼中,秦壽的招式極為簡潔,沒有套路,沒有儀式感,有的只是令人發指的快準狠,但是卻極為有效,令人驚詫。
“奧爾恭竟然都被他打敗了?”
“這家伙之前不會是藏拙了吧?”
“這招式,不是什么善人啊.....”
高阿朵則是看著秦壽,眼底閃爍,其他人看不出來,他卻是看的清楚,不是藏拙,而是成長太快了。
他心道:得告訴公主,不能再教這家伙了。
秦壽長出一口氣,此時內心也是十分興奮。
一直以來,自己不斷修改訓練方法,因為單純用大唐的武藝體系,自己定然是擋不住那些高手的,甚至連二流都達不到。
所以,他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最迅速的完成技術動作,通過對身體和心理的控制,通過訓練自己的力量和反應速度,熟悉,汲取大唐的武藝,再結合、馬伽術、泰拳等技巧,一切以搏殺為主,針對的都是人身最脆弱的部位。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是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實現最有效的自衛能力,苦練至今,終于使得自己在這段時間又拔高了一籌。
就在這時 “公主,南方十里出現了幾股不明人馬.....”
一個突厥人策馬奔馳到了阿史那月身邊,馬還沒有聽襲來,就跳下馬匯報道。
高阿朵聞言,瞳孔猛地一縮,連忙起身走了過來,“他們什么裝束?”
胯下騎著戰馬?背著弓箭?
秦壽的神情也是微動。
多路人馬?誰的人?
莫非......關隴各族,亦或世家高門的人?
想到這里,秦壽的面色有些難看,恐怕即便不是他們的人,也是他們在背后推波助瀾。
抬頭,正巧迎上阿史那月冷冽的目光,“這些人是不是來營救你的?”
秦壽看了看天色將黯的天,嘆了一口氣,“既然我已經答應你們了,運糧自然是最穩妥的方式,有何必再派人鬼鬼祟祟的來搗亂,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看來你們想要的糧食恐怕有波折了,有人不想讓你們輕易得到糧食啊!”
阿史那月看著秦壽清澈的目光,眉頭擰成一團。
“把所有的火滅了!”
高阿朵吩咐眾人道:“撤,我們在這里待的時間太長了!”
“呀呀”
可還沒等眾人把營帳拆下來,就見不遠處的山林傳出一串聲響,一群烏鴉騰空而起 眾人的瞳孔猛然收縮。
“有人,人還不少,一定是有人進入了樹林之,才驚動了他們,否則烏鴉不會這么憑空飛起來,而且飛起來這么多!”
“快!”
此時天色暗了下來,夜風呼嘯。
陡然有人喊起來:“殺!”
“殺!”這一聲沒落下,緊隨著的應和聲再起,如驚濤駭浪,轟響整個湖南的天空。
“殺啊!”一群人馬從林子中沖了出來,如怒潮一般朝著阿史那月的族人席卷而來。
幾個瞬間,幽冷的刀光碰撞在了一起。
喊殺聲、慘叫聲、血光點點迅速蔓延開來。
此刻秦壽又被綁住了,堪堪兇險的避開了一個殺向自己的人,不住地往后退。
“噹!”
那人隨即被高阿朵一刀給劈飛出去,連人帶刀摔出去老遠,口中鮮血直流。
高阿朵的刀勢大力沉,一刀下去,一陣刺耳的聲響,連刀都裂開了。
而這一刀也正好讓秦壽看到了對方被切開的服飾和面料,正是大唐的無疑。
秦壽眼神寒光凌冽,沒有錯了,之前的猜測都是真的,是沖著自己來的。
風聲越來越勝 “喝!”阿史那月的刀法凌厲,她身前那人被她連續幾刀劈退,隨即嬌喝一聲,將身前那人給砍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