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當李治來到皇宮,第一時間行禮,乖巧如孩童。
李世民看著他,眉頭舒展了一些,招手道,“治兒,過來,坐到父皇身邊來”
李治突然一臉悲痛的看著李世民,眼角的淚水脫框而出。
“治兒,你這是為何?”李世民見狀連忙掏出手絹道。
李治:“父皇我我實在忍不住,四哥的事情””
李世民動作一頓,旋即說道:“不說他了”
“治兒,從今日之后,你眼中的淚水可就不能輕易流露了。”
李治擦拭眼淚的手一下子停住了,“額兒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氣,“治兒,以后除了在父皇、母后面前,可以如此表露真情,在臣子們面前萬萬不能如此!”
“父皇決定立你為大唐的儲君,東宮之主。”
李治的眼睛猛然睜大,不敢相信的問道:“我?父皇是說立我為大唐的儲君?”
“沒錯,就是你了!”李世民拍了拍李治的肩膀,“想不到父皇要立你為太子吧?”
李治連連搖頭,“這兒臣從未想過。”
見李治如此,李世民不禁沒有急,反而笑了,“治兒,父皇希望你能做一個圣明之君。”
在他看來,李治寬厚仁孝,
本來李世民還對太子的位置猶豫不決,但是如今李泰再次謀反,讓他忽然放下心中的猶豫。
他不愿意再看到皇子奪權,想著早日定下太子之事,防止再次出現流血事件。
而且李治若是登上皇位,也能善待其他皇子,他也可以心安一些。
“父皇.”李治表面上一臉的懵逼。
但是發抖的手卻出賣他內心的狂喜、振奮 李世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這樣吧,等過了年,選個良辰吉日,朕會在太極宮,向天下宣布立太子的制書,到時大赦天下!”
等李治回到自己晉王府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暈暈乎乎的。
長孫無忌還等在這里,“治兒,如何?”
“舅父,父皇說立我為太子.”李治興奮的將他進宮后的一切講了出來。
“賀喜太子!”長孫無忌看著李治欣喜的臉,意味深長的稱呼李治道。
李治一臉激動,連忙說道:“舅父,言重了,言重了現在太子的制書還沒下呢。”
“那也該賀喜”
“治兒記得,這一切都是舅父的功勞!”李治深施一禮道。
長孫無忌嘴角輕輕揚起,露出一抹淡笑,但隨即攥了攥手指說道:“治兒,你的心腹大患已去其一,現在就剩下一個人了。”
“誰?”
“吳王!”
“我三哥?他不是在高句麗戰場上嗎?”
長孫無忌點頭,“沒錯,吳王恪雖然在高句麗戰場之上,但是如今也算是立下不少的戰功,不可小覷!”
“聽說,吳王李恪有意回京,他要是回來,可就是沖著你來的?”
“沖著我回來的?我沒礙著他什么事兒,他為何要沖著我?”李治再次恢復一臉懵懂的模樣說道。
長孫無忌瞇了瞇眼睛,“如今陛下深夜召你入宮,不是你的才能,而是因為形勢所迫,因為你在長安。”
“制書沒有下之前,一切變故皆有可能!”
“而這最大的威脅便來自吳王,大唐未來的君主,非吳王便是晉王,二者選其一。”
李治臉色狂變,“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長孫無忌淡笑著安慰道:“晉王不要氣餒,一切有舅父給你做主。”
“治兒一定不會忘記舅父的苦心栽培,日后定好好報答舅父”李治再次行禮。
“治兒不必如此多禮,以后的路還有很長啊”長孫無忌深吸一口氣,欣慰的攙扶起李治,說道:“今夜之后,你應以大唐的儲君自居。”
李治疑惑地問道:“父皇會怎么對四哥呢?”
長孫無忌搖頭,“魏王乃是惡人有惡報,自作自受!”
“可他是我的四哥,是父皇的親生兒子啊”
長孫無忌眼中幽光閃爍,“治兒,到了這一步,萬不可再心慈手軟。”
“你應當學你父皇當年玄武門的銳氣!”
“”李治臉色不好看的點了點頭。
他想到一個問題:“舅父,你說秦壽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承乾和李泰為何都失去了心智?”
“秦壽?”長孫無忌幽幽的搖了搖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也有想過這個問題,
本來看上去簡單的事情,牽涉到秦壽之后,一切都透露出邪性!
有時候,便是他都有些看不準!
李治又問道:“那舅父以為我該如何對待秦壽?”
長孫無忌想了想,說道:“治兒,你當上皇帝之前不要招惹他。”
李治咽了一口唾沫,“不會,我定然不會招惹他。”
只是這話有些虛。
因為他內心想的卻是一件事兒:武媚不會真的和秦壽有關聯吧?
本來李治還想再問舅父一些事情,此時卻沒有了再問的心思。
秦壽還沒起床,長孫無忌,魏征,房玄齡,程咬金等人來人,全都來了。
等秦壽洗完臉,才發現所有人臉色復雜的看著自己。
這讓秦壽有些懵。
“壽兒,你這次真的是名震整個長安了”
“啥意思?”
程咬金憨憨的問道:“壽兒,他們都說你魏王造反與你有關,這話是真的嗎?”
眾人齊齊的看向秦壽,目光如炬。
秦壽郁悶,“這事兒真的不能怪我。”
眾人:“??”
不會吧真的是你?
秦壽撓頭:“從哪兒說起呢?…當初不是坑了他十萬貫錢,然后四哥就著急了。”
“后來陛下問了我皇子輪值,他更著急了,誰知道他會去晉王府威脅了晉王李治?結果陛下一氣之下就讓晉王第一個輪值,之后的結果你們就看到了。”
隨著他這話說完,整個房間頓時鴉雀無聲 長孫無忌:“”
魏征:“”
房玄齡:“”
眾人皆沉默的看著秦壽。
還真特么是你!
你克皇子還是咋的?
陛下兩個年齡大的嫡子,碰上你,沒有一個好下場的。
房玄齡愣愣的說道:“陛下欲立晉王李治為太子,你覺得如何?”
“晉王人挺好的,有時間我去晉王府上多坐坐。”
聽著這話,眾人突然感覺自己心里直抽搐。
陛下最后一個嫡子了,你悠著點吧!
高句麗戰場上 此時李靖、李恪等人已經山窮水盡的地步,要吃的沒吃的,已經開始殺馬了,可馬匹都餓的只剩皮包骨頭。
“將軍,撤吧!”
“撤吧!”
李靖張了張自干裂的嘴唇,苦澀的點頭。
支撐不住了!
突然,外面一陣驚呼。
“那是什么?”
遠處的白茫茫之上之上,出現了一些小黑點。
“糧草,糧草.”
山頭上,一個斥候氣喘吁吁的沖著這邊喊道,“糧草到了,好多糧草.”
他這一通吼聲,軍中所有人全都看向遠處。
只見遠處的小黑點,慢慢變的清晰。
眾人全都站了起來,眼睛睜的溜圓,驚愕的看著遠處冰雪之上,神情極度的不可思議!
眼前運糧隊伍正飛速的朝他們駛來。
這啥情況?不是說馬車不能在雪地里走嗎?
可眼前的一切卻真真的發生了。
李靖、李恪原本在營帳之內,聽見外面的喧嘩,臉色鐵青的走了出來,“軍營之內喧嘩者,該當何罪.”
倆人話沒說完,被眼前的景象給驚艷到了,呆呆的看向遠處,楞在原地。
“神了!”程處弼人都快傻了,“這怎么運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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