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騷夜湊過來:“你叫賀蘭山?”
“我還叫牛欄山呢。”石鐵心一臉無語:“我叫石鐵心。”
“你明明叫石鐵心,她卻很自然的管你叫賀蘭山。你明明不叫賀蘭山,又立刻認了這個名字。這——”沈騷夜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游走三圈,臉上忽然綻放了老司機專用的“我懂了”的笑容:“哥們,你這是play玩的可夠新潮的啊,不像看起來那么老實!”奇奇小說全網 “我特么…”石鐵心傻了,七竅文心轉了三圈也沒弄明白沈騷夜的腦筋到底怎么轉的,不明白叫錯名字和play之間又有什么關系。
看來沈騷夜在主世界線的開車能力也進化了?
算了,管他怎么進化的,老子有的是辦法制住他。
“我說,收斂點,你現在是個劍客,忘啦?”
“哦哦,是哦,咳咳。”沈騷夜立刻收起了老司機笑容,渾身上下再度冒起“劍”字。
時雨雷走了過來,好奇道:“這位是?”
“沈騷…算了,你也別記名字了,總之是剛認識的新朋友。”石鐵心轉身介紹道:“這位叫時雨雷,我的老朋友了。”
“你好啊。”時雨雷文秀的打招呼,一點看不出打架時的瘋狂勁。
“嗯。”沈騷夜抱臂點頭,表情冷淡,似乎打算貫徹外冷心熱的人設:“好。”
但時雨雷轉過身去后,他立刻對石鐵心擠眉弄眼,用口型傳訊道:“你老姘頭身材真棒!”
石鐵心還以口型:“滾——蛋——!”
兩人跟著時雨雷向前走去。
“我來給你們介紹介紹鹿鳴書院。”
“書院分上下兩院。”
“下院由普通學子構成,進書齋受教。”
“上院由貢生構成,進學府受教。”
“除了貢生以外,上院還有部分圖章學士。那都是開府大師們帶的弟子,跟著大師在府中修行、研究,也算是上院成員。有些也參與下院教學,有些則一門心思搞研究,但這些圖章學士肯定不參加學生會。”
三人走在路上,有個路過的學生忽然對時雨雷微微鞠躬:“時部長好!”
“你好。”時雨雷回禮。
那學生便歡天喜地的走了,對著同伴說道:“你看,時部長是不是很親切?比組織部的那些混球好到不知哪里去了!以后我要是當了貢生,我也進文學部!”
“部長?”石鐵心笑起來:“你已經是部長了?”
時雨雷一臉平淡:“不值一提。主要是為了減免學費,去學府聽課的價錢還是挺高的,能省則省。”
這時,眾人耳朵一動,聽到了剛剛那幾個學生的下文。
“喂喂,那兩個男的又是誰?該不會是覬覦時部長身材的追求者吧?”
“別神經兮兮的,肯定是文學部新干事。時部長能力強功夫高性格又好,想追求她的人從食堂排隊到校門,哪里能輪到兩個新來的愣頭青得手?”
幾個學生都壓低了聲音。
但顯然,還不夠低。
石鐵心再度笑起來:“從食堂排隊到校門?”
時雨雷的臉頓時紅了,聲音聽起來有些發顫:“不、不值一提!”
石鐵心無聲的笑了笑,心中感慨,雖然平時大家都喜歡調侃時雨雷,但不知不覺間她也變強了啊。
一年前她的武功可謂是——委婉點——稀爛。文不成武不就,連高少陵都打不過。
一年后,高少陵還是個受氣包,但時雨雷已經是貢生,甚至當上了文學部長,進步之大讓人側目。
石鐵心頓時想起了時雨慧曾經說過的話:老二路數與眾不同,力術只是隨便練練。一重天內弱的可以,但上了二重天后打同級如打狗。
如此批語,加上時雨雷平時的表現,確定她是心術天才無疑。
石鐵心頓時升起好奇心:“你現在修行到什么地步了?”
“過兩天我就打算破銳。雖然不擅長力術,但也要努力爭取一下四響。說起來,四響在兩位面前有些丟臉啊。”時雨雷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
“沒有的事。”沈騷夜難得擺出認真臉:“在下感覺的到,姑娘神華內秀、靈性十足,定然是心術天才。待你沖關震鼓的時候,一定能夠一鳴驚人。”
石鐵心幫腔:“對對,人人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事。”
時雨雷好奇道:“那你不擅長什么?”
“我…”石鐵心用手指比了個指尖:“我只是每樣都會一點點。”
三人邊說邊聊,氣氛融洽。
時雨雷帶他們走過宿舍、走過食堂,在各學府門口打了卡,介紹了各學府開府大師的簡要信息和專攻方向,最后帶著他們來到一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學府門口。
“這里就是程靈秀大師的學府了。程靈秀大師擅長言辭學,而且是三脈都專精言辭學的純粹言辭學家。”
“她在音律學、美學、教育學、文學、修辭學、語用學、心理學方面,都有極高的造詣,尤其擅長語用學和心理學。”
“在她的帶領下,言辭學系是鹿鳴書院第一大系,出了很多人才。當今主席團八人中,主攻言辭學的有四人,輔修言辭學的有三人,只有一人完全不修言辭學。”
沈騷夜好奇起來:“完全放棄優勢學科,誰啊這么頭鐵?”
時雨雷說出了熟悉的名字:“司崇天。他打算以數學、物理學和化學為方向,言辭學只是淺嘗輒止,并不鉆研。”
石鐵心好奇道:“說起來,也有段日子沒見他了,他現在怎么樣?”
“因為鹿鳴書院沒有開府的數學大師,所以他一直沒有沖關,心術還在一重天蓄力。單靠銳氣,他被擠到了第六副主席的位置。后面的第七第八虎視眈眈蠢蠢欲動,不過他目光遠大,不在乎這點起落。而且馬上就要舉行縣試了,他去意已決,所以一切都還好。”
正聊著,忽然有一道聲音從上而下傳來:“石鐵心。”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三人抬頭看去,不是別人,正是那顏世杰,飄飄忽忽的飛了過來。
他居高臨下,目光深處隱帶敵意,而后又勉強隱藏起來,化作滿臉的淡漠:“有事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