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
這竟然就是輔修秘錄嗎?!
石鐵心腦子里轟雷一片,心中震撼無以復加。明晃晃的大字在那兒放著,讓石鐵心不可能不相信。但想要接受起來,確實非常有難度。
在星工子弟學校,不,在整個土木堡,輔修秘錄都是代價高昂的戰略資源。而且這種東西市場供應向來緊缺,價格時常上揚。就算是入品的工作人員,也不是誰都能長期負擔的。說起來,石鐵心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之前都不知道輔修秘錄是長成什么樣子的。
可這些卷子呢?
另一個意識的記憶里,每隔一段時間學校都會發下來一部分卷子,每一個科目的都有。也就是說,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白送!
白送啊!!
輔修秘錄直接白送的!!
而且不是那種提速百分之一、百分之二的玩意兒,而是直接提速百分之二十的高質量輔修秘錄!
一扭頭,石鐵心猛然看向趙青苗。這家伙,手里拿著一整摞的輔修秘錄,粗略一看有四十多張。就這一摞,如果擱在土木堡,這小豆芽早就被襲擊多少次了。但現在,就讓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豆芽拿著,完全不設防。
輔修秘錄成批量的隨便送,用完了不要緊,過段時間還會送。記憶中還會有專門的指導老師對輔修秘錄使用過程中的錯漏和不足進行訂正指導,甚至公開傳道,一點都不藏私。
這就是心術修煉圣地的霸氣嗎?
這就是鳳鳴一中的威風嗎?
服了,我老鐵服了,這里不愧是圣地,以后我石鐵心就結結實實在這里混了!
不過,這小豆芽似乎想要把還沒用的輔修秘錄收走——這怎么行?我還沒用呢!不過這似乎是這里的傳統,我該怎么才能想個辦法把東西留下來呢?
賄賂?
沒錢啊!
威脅?
別開玩笑了,這小子看起來還不錯。而且無冤無仇的,威脅這手段也太下作了。
那只能…說點好話求求情了,看看人家能不能破個例。不過一來就讓人家破例,就連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啊。
石鐵心期期艾艾轉過頭去的時候,卻愕然發現趙青苗已經走了。
還用說么!
這大佬掏出一張空白卷子、往桌面上一拍,扭頭看了這邊一眼,目光兇惡的簡直要擇人而噬,意思不是已經很明顯了么。我還在那等著,莫非是想聽一句“老子沒做”?萬一人家一巴掌拍過來,疼的不還是我的腦袋?
這群該死的不-良少年,說打就打,說罵就罵,真是可惡至極!
趙青苗心中憋屈,但又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回到座位上生悶氣。不過片刻后,他又扭頭偷偷看向石鐵心,手指推了推眼鏡,鏡片噌的一下變得白刺刺的雪亮。
哼,囂張,現在盡情囂張。
雖然這么說有點怪怪的,但還是容我自豪的說一句——我們垃圾班,可不是那么好混的!強龍不壓地頭蛇,你這家伙初來乍到就這么惹眼,你等著麻煩上身吧!我可是看見了的,昨天晚上周楠那家伙很是不滿的樣子。周楠那壞種一肚子壞水,怎么可能老老實實把二十八班老大的位置讓出來?
左右看看,周楠到現在都還沒來…
妥了,那家伙一定是去搬救兵了。等周楠把救兵搬回來,抓著你往黑廁走一趟,嘿嘿,就讓你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
趙青苗覺得周楠一定是去合縱連橫了。
周楠去了嗎?
當然去了。
而且一去就找到了鳳鳴一中高一年級最狠毒的一幫人,人稱黑手餓虎的高一三十班超級不-良少年、最有希望在換屆時繼承四大天王稱號的人,藤超虢。
整個一年級垃圾班所有不-良少年,如果要按資排輩排個順序的話,名排第一的是高一二十九班的劉樹風。雖然這家伙天天傻乎乎的,常說些什么“我劉川楓已經無敵了”之類的蠢話,但實力之強僅在二年級大龍哥之下,是唯一以一年級之身奪得四大天王寶座的強者。
而藤超虢,就是排在劉樹風下面不相上下的幾人之一。其人家中似乎背景不小,以敢下狠手、能把人照死里欺負、作風兇殘毫無顧忌著稱。
周楠想對付石鐵心,卻絕對不會去找劉樹風,因為這劉樹風除了能打、喜歡裝酷犯傻、愿意與人交手以外,別的不良嗜好倒是不多。沒有不良嗜好,那肯定就和周楠尿不到一個壺里去。
再說了,萬一劉樹風和這新來的光明正大交手一番,發現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最后再來個熱血漫畫中那種惺惺相惜怎么辦?那不是平白給那小子找了個好靠山?
所以這種時候,還是找毫無廉恥、毫無下限、心黑手辣的藤超虢好。
而且,我周楠,路子也是很野的,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這一次驅虎吞狼,我十拿十穩…
一處天臺上,幾個渾身上下掛著零件的學生正在吞云吐霧,周楠大老遠的就開始嚎叫。
“虢哥!虢哥我對不起你啊虢哥!我來負荊請罪啦虢哥!”
這些不-良少年齊齊扭頭,然后領頭的一個面容陰沉狠厲的人站了起來。這個人看起來并不太高大強壯,皮膚白白的、臉上好幾個青春痘,看起來竟然有些奶油小生的意思。但這人的眼神讓人看著就不舒服,是那種打心底里發壞的眼神。
這人就是藤超虢。
“哦,楠子來了。”深深吸了一口煙,藤超虢陰沉的目光盯上了周楠:“怎么回事?對了,我讓你買的煙呢?”
“我就準備說這事兒呢!”周楠演技上身,憤恨交加:“虢哥,小弟昨天一早就把虢哥的煙準備好了,正想著晚上給您送過去呢。結果沒成想,鄭方頭來了!鄭方頭把所有的煙都搜走了,一根都沒給剩啊虢哥!”
“嗯?”藤超虢眼睛一瞪,神色不善。他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后拿起煙頭,呼的一下就戳了過來。滾燙的煙頭直奔面孔,周楠心中一驚,就見煙頭最終還是擦著自己的耳朵從臉側劃了過去。
虛驚一場。
但對面的男人似乎只是在勉強忍耐而已。
“娘-了個-逼,你是不是,有病?”藤超虢臉色陰沉,語速很緩慢、很嚇人:“你把老子的煙,弄丟了,還跑來,跟老子哭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