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三章 欠缺不老的不死
老君的演法中，李鴻儒清醒得不算太快，但也不算慢。
他元神收回身軀之中時，有諸多人還處于沉醉中。
有數位帝君和西王母等人能借用的裨益較少，有著更為提前的清醒。
“諸位！”
老君伸手，示意眾人停留。
又有西王母連聲的咳嗽，顯然也有話要敘說。
“娘娘似乎有話要說？”老君問道。
“是有一些話，但稍后補充兩句便是，我不著急，請老君先講”西王母發聲道。
這是一場講法之日，也是一場宣告事情的時間。
老君沒可能無緣無故耗費精氣神講法。
老君緩緩開口，敘說著往昔潑在他身上的一盆臟水。
這種臟水沒什么證據，但大伙兒就是這么懷疑。
這讓清醒的眾人心中一緊，目光紛紛投向了老君。
“此事發生于二十年前，那時正逢金蟬子替代大唐帝王西行取經，行那俯首臣服的天地禮儀…”
他隱隱覺察有人想讓他出局。
這讓他將目光曾經放在如來佛祖身上，又掃過玉帝、西王母。
這些懷疑也沒對老君傷筋動骨，但這種懷疑讓人難于舒坦，也引發了忌憚。
是自己所做就能大大方方承認，不是自己所做老君也難于承受。
他不可能培養什么魔君團體，原始天尊最厭惡的就是妖，而靈寶天尊性情大亂，從未離開碧游宮。
至于玉帝、西王母、如來佛祖等人，或許會在麾下加入一些妖，但沒可能在暗中締造一個妖的組織。
甚至老君懷疑原始天尊和久久閉關的靈寶天尊又惦記著往年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
但最終的一切很意外，這是一個魔君團體。
這讓眾仙臉上各有異色。
一些往事過去了，但也有一些往事成了疑案。
“總之呢，事情就是這么一個事情”老君開口道：“這是大唐朝廷去年的審訊，查證涉及多了多方魔君，那六耳獼猴妖也是魔君組織其中的一員，若諸位有興趣，還可以找這兩位大唐高官了解詳情！”
老君一席話吐出，敘說了二十年前的一樁往事。
但沒人承認金蟬子等人西行時穿插了一只假猴王進入其中。
這其中的猜測極多。
真假美猴王無疑是其中一件，讓人至今都難于查探真實。
仙庭和佛教有爭執，不乏明爭暗斗。
又有人提及陰謀論。
陰謀論的指引無疑導向了老君。
有如來佛祖提及天地間的混世四猴，其中六耳獼猴妖一族擅長聆聽與模仿，因此對孫悟空進行了復刻般的模仿。
有人提及孫悟空承受了佛法，在斬殺自己的過去身。
“那猴兒頭戴紫金七星冠，腳踏藕絲步云履，身披鎖子黃金甲，這些寶貝是龍宮之寶，品級只是中上，不難模仿打造，孫猴兒的如意金箍棒是禹皇治水之寶，料子十足，但確實沒什么奧妙可言，另外三妖的武器則只模仿了外型，差異更大！”
勾陳帝君最先點頭發聲。
再完美的分身和過去身，又或某類妖，都難于擁有孫悟空一樣的寶甲和武器。
這是武裝到了牙齒，諸多寶貝都沒什么差別，也讓眾人不得不懷疑到仙庭最具能耐的鑄造大匠師。
“咳咳！”
西王母連連咳嗽了兩聲。
“若材料十足，打造一桿隨心鐵桿兵確實不需要老君出手”紫微帝君點頭道：“那長棍如意兵器只是輕重和大小如意，皆具堅硬的特性，難有多少變化奧妙可言。”
“那魔君組織想做什么？他們的目的又是什么？他們現在又在做什么？誰又在暗中操控這種組織？”勾陳帝君連聲問道。
西王母開口，又對負責緝拿的楊戩示意。
“事情是這樣”二郎真君起身道：“外婆煉制的不死藥需要條件諸多，其中有一味關鍵之藥名‘不老’，涉及培養和正常的條件諸多，這株藥離成熟也就差十幾年，但不幸發生了一樁意外！”
她目光掃過老君，又與眾帝君點頭，這才插入了進去。
“老君逢上了一樁冤案之事，老身今日也有一樁事也可能與這個魔君組織相關！”
“那西梁國之地是外婆培養不老藥之處，往昔有西梁國支撐，又有陣法遮掩，蘊含外婆一擊之力，誰曾料到有妖盯上了這株大藥！”
老君的聲音只是讓眾仙心中思索，又不乏聽眾大仙官的看法。
等到西王母和二郎真君吐聲，一些人心中不免有著一咯噔，只覺真正的壞消息來了。
在針對查詢對象時，二郎真君沒有信誓旦旦，只是有所指。
“真君的意思是說李常青被那魔君組織收編了？”勾陳帝君問道。
“當下我們緝拿的對象是李常青，這妖擅長空間穿梭和偷食，又長了一副尖牙利齒，很有可能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二郎真君侃侃而談。
“正是如此”二郎真君點頭道：“那妖學了赤腳大仙脫鞋跑路的本事，又擅長在狹小洞穴中穿梭，我和李靖哪吒等人失手了數次，至今未曾將她抓獲。”
“這孽障秉性當真是屢教不改”紫微帝君吐聲道。
“或許、大概、有可能”二郎真君點頭道：“又或許屬于她偶爾撞破，而后被那魔君組織撿了漏也說不定！”
“如此猜測可不像真君往昔”太乙救苦天尊開口道：“莫非李常青至今還未歸案！”
大殿中一人站了起來。
眾仙看去，只見星官虛日鼠站起身來。
“本宮那枚護陣的如意朱釵已經被毀了”西王母道：“若非那妖毀我朱釵時抓了一縷妖氣，本宮還不知此事屬于妖所為！”
“能咬娘娘的如意朱釵，這肯定是那李常青所為！”
“她磨牙就磨牙，為何要磨毀娘娘的朱釵”老君奇道：“我記得娘娘那朱釵禁制極強，若是咬一口，再硬的尖牙也會被電到酸軟，想毀壞絕對不容易，這朱釵也并非磨牙之物！”
“老君的意思是說毀我朱釵者另有其人？”西王母詫聲道。
他張開嘴，兩枚尖牙透出，尖牙上有寒星點點。
“我的尖牙可啃咬金銀銅鐵，那李常青能耐較之我遠要強，尖牙肯定要更強”虛日鼠道。
“不知真君查詢此事有了多久？”老君問道。
“至今半年有余！”
“或許有”老君不確定道：“或許這也是嫁禍的手段！”
經歷過真假美猴王的臟水，老君覺得李常青很可能也被潑了一盆臟水。
“不知這株不老藥的遺失對娘娘煉制不死藥的影響有多大”太乙救苦天尊問道。
“有一些不太好的影響”西王母開口道。
二郎真君一句話吐出，紫微帝君等人的臉色都不免有了幾分失色。
“時間如此之長，只怕那不老藥難于幸存”紫微帝君道。
西王母吐聲的后患讓眾仙臉色紛紛有了變化。
除了幾位帝君，又有仙庭太陰星君、各路元帥、星官、星君、真君、靈官等人。
“還請娘娘明示！”
“欠缺了抱守天地陰陽的不老，就只剩下勉強維持的不死，我們服藥后的身軀會隨時間走向垂垂老矣，或容貌變老變丑，或以后躺于病床，或喪失法力，或…誰知道呢，反正一時半會沒法死，大概以后能茍延殘喘一個紀元的千年吧！”
有人希冀于功勞分享，有人希冀于擇運，也有人是確確實實擁有分享的資格。
但很顯然，沒有人愿意去茍延殘喘。
若是那樣的長生，必然是凄慘的長生，會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