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結下因果
血刃神廷，殷石別院中血刃神帝最長待的湖泊小院內。
僅僅是最簡單的木頭搭建而成的木屋，正有兩道身影相對而坐，飲酒談笑。
“怎么樣？我這招毀滅如何？”肩膀上有著黑鳥的血刃神帝暢快笑著，“元初將我列為《宇宙神魔榜》第一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對面是一位穿著寬松衣袍，滿臉胡碴的壯漢，即便坐在那隨意喝酒，一舉一動都仿佛能讓這片天地崩陷，而詭異的是，周圍簡單木頭搭建的木屋卻絲毫未受影響。
“我還以為這次突破能擊敗你。”那壯漢將手中的酒悶頭干下，有些不甘心地道，“可還是差一點。”
“這一點就是差距。”血刃神帝得意道。
“血刃，明明你比我修煉晚那么久，怎么就這么強。”這壯漢明顯有些悶悶不樂，顯然還在為自己輸了一手而介意。
“要是修煉時間長，實力就應該強，現在排第一的應該就是元初那老家伙，也不是你這位深淵始祖。”血刃神帝打趣道。
顯然，能讓自己這位老朋友感嘆自己更強，對血刃神帝這位公認最強者來說也是極為有面子的一件事。
對面這胡茬壯漢可不是普通人，他是整個黑暗深淵第一位大能者，被尊稱為‘深淵始祖’。論古老僅次于元初主人，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就是自傲如元初主人，排《宇宙神魔榜》時，也是將他定位第二，僅次于血刃神帝。
小小的木屋，坐在這的就是這方宇宙堪稱最為強大的兩位主宰。
“你這次來，就是找我試試新招？”血刃神帝端著酒杯，笑吟吟地問道。
對面的老朋友雖然是深淵始祖，可在深淵三位主宰中最是平和，并不算兇殘暴戾，待手下極為有人情味，這一點也是血刃神帝最看重之處。
“找你試招是一，順便也是想問問，你血刃也不是無理護短之人，怎么這次為幫弟子出頭，親自出手透過因果擊殺我麾下一個三重天大魔神？”深淵始祖問道。
“我幫弟子出頭？”血刃神帝微怔，“若不是你深淵始祖上門，我還在修行…再說你也知道，請我出手可不容易，就算是弟子也要付出應有代價的。”
“就是知道你這位第一殺手不會輕易出手，我才好奇。”深淵始祖一揮手，木屋半空中浮現大魔神達爾豪被擊殺的場景。
“尼羅和煉獄我已經問過，不是他們。”深淵始祖道，“神界的幾個老朋友，也不會無緣無故出手。那達爾豪只不過是個三重天界神，唯一算是能和身份了得之人結怨的，也就是你那個徒弟夏至了吧。”
說著，他打趣道：“那可是隔著深淵物質界，除了主宰還要誰能做到，就是青君和龐依也做不到這一手段吧。而且那道劍光我可查看過，就是從神界而來，不是你是誰？總不會是夏至那小家伙他親自出手吧。”
血刃神帝未理會好友的揶揄，轉頭看去。目光延伸下迅速闖過神界、深淵的阻礙，看向當初達爾豪所在的位置。
磅礴的意念降臨后，血刃神帝直接回溯時光，從過去時光中看到那道劍光。
“咦。”血刃神帝驚訝了，他想要查看那道劍光位置，竟然無法做到。以他的修為也只是隱隱能確定似是從萬神殿疆域方向射出的。
“還裝。”深淵始祖笑道，“能躲過我追查，這方宇宙除了你還有誰。那道劍光是你新的殺手锏？剛才本想逼你用出來，試試威力的。”
“不是我。”血刃神帝緩緩搖頭，似在沉吟，“但我好像知道是誰了。”
雖然未曾追溯到劍光源頭，可那隱約熟悉的因果聯系，讓血刃神帝心有猜測。
他目光再看向湖心島遺跡，透過重重阻礙，甚至循著因果感應，鉆入內部的毀滅洞天。
“看來這是成功了？”血刃神帝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心底暗道，“開辟境透過因果攻擊，能擊殺三重天大魔神，看來收獲很大啊。”
‘看到’夏至正在選擇真神器，血刃神帝未去打擾，將目光收回。
“嗯？”血刃神帝又察覺到心湖島外圍銀白色水流中也有一和他因果極深之人，看過去后，頓時樂了。
“他一個小家伙，不好好當他的監察使，怎么也跑去心湖島了。”血刃神帝略微查看，事情因果頃刻間了然，“才三重天界神就不自量力去救人，倒是重情義。··算了，他師兄在應該吃不了虧，就是真死了也不過是一具分身，長個記性也好。”
深淵始祖見血刃神帝半晌未說話，追問道：“血刃，樂什么呢？我問你話聽見沒有。”
“我說了。”血刃神帝道，“不是我。”
“那是誰？”深淵始祖不信，“你告訴我還有誰能做到。”
“他叫夏至。”血刃神帝說道，面上神情比剛才贏了自己老朋友一手還要得意。
“…”深淵始祖皺著眉頭，盯著他，“真的？”
“哈哈哈…”血刃神帝笑了起來，“我從不說謊，信不信由你。”
“那我可真要佩服你了。”深淵始祖見好友不像開玩笑，終于信了，嘖嘖稱嘆道，“夏至那小家伙修行才一萬多年吧。這手段…”
整個宇宙排第二的說佩服自己，這讓血刃神帝更是滿心舒爽。
“對了，這小家伙還未去過六道天輪吧。”深淵始祖突然道，“巫蛐雖強，畢竟只有一人，坐鎮黑雨洞天已是極限。青君、龐依、寂滅大帝他們都已經將進入次數用過，無法再去下三洞天。祖神教那幫尊者級的護法在里面大肆搶奪我們宇宙的寶物，時間長了終究是禍端。”
血刃神帝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夏至現在還未回來，我會派他過去的。也是時候滅滅那幫地老鼠了。”
“你有計較就好。”深淵始祖道，“曾經來過我們這的外宇宙強者也有不少。可都沒有像那幫家伙般一直潛伏在我們宇宙。他們到底來了多少高手，有什么目的我們都不知，這樣被動等下去不是辦法。”
“嗯。”血刃神帝道，“我們才是這個宇宙的主人，主宰層面上比，那幫蠢家伙差遠了。只要我們一直保持對他們的壓制，不管有什么陰謀，都比不過絕對實力。”
湖心島遺跡，毀滅洞天內。
這里是一片特殊的空間，有著廣袤的大地。
夏至正急速飛行，身旁則是跟著一眾人等。
正是如今毀滅軍團僅剩的戰士了。
為首的是身穿紫金色甲鎧的師兄蒙毅，他也是毀滅軍團唯一的統領，實力最強、地位最高之人。
后面則是三名穿著金甲的隊長，八名穿著黑甲的士兵。
毀滅軍團等級分明，不同階級修煉的絕學和待遇都不同。
眾人沒有弱者，全是四重天界神，而且還都不是普通的界神級，加入毀滅軍團，最低等級的黑甲士兵都有劍主所創的絕學修煉。
八名黑甲士兵，哪一個都可輕易鎮殺像是紅浮女皇、澤諾君王、摩雪國主那樣的頂尖四重天界神。
三名金甲隊長更是個個不比剛進入湖心島的夏至弱多少。
至于統領蒙毅，按照夏至猜測，至少也是竹山府主那一層次，在《宇宙神魔榜》上有資格列在前二十名內的。
“到了。”飛在最前面的蒙毅突然道，“我們下去。”
他們一眾人迅速朝下方的恢弘宮殿落去。
那宮殿比尋常的高山還龐大，殿門足有上百里高。
三名金甲隊長中最為高大的巨人上前一把將龐大的宮殿門推開，蒙毅率先走進大殿。
“看。”他指著遠處。
夏至看過去，在龐大殿廳內，有著八道光柱，每道光柱內都有著一件兵器。
“自從師尊他們離開，宇宙破滅后，我們都無法出去，煉寶堂也早已廢置。之前宇宙紀元也有加入我們軍團的，到如今也只剩下八件真神器。”蒙毅道，“所以，我們現在毀滅軍團招收士兵也越來越嚴苛。你們這一紀元，之前共有二十九位真神來嘗試過，唯龐依成功。”
夏至點頭，他也是知道自己大師兄青君來試過都失敗了，只有龐依成功，還成為其中隊長。
“龐依雖然沒有達成血火之門內的考驗，可他得到當初慧祖傳承，出來后又經過毀滅軍團的考驗，現在實力就是我也遠不是對手。”蒙毅贊嘆道，“你加入的訊息我已告訴他了。加入毀滅軍團的就都是兄弟，我們之中也只有你倆能在外界，今后別忘記互相照應。”
其他毀滅軍團的戰士們也點頭，看向夏至的目光中全是艷羨，畢竟再是不死不滅，可無法外出只能困守在這洞天內，真是比死都難受。
“去選一件吧。”蒙毅說道。
“好。”夏至答應一聲，朝那八道光柱走去。
這些真神器，有三柄刀（其中一柄彎刀，一柄重型砍刀，以及一柄較為尋常的長刀），一柄劍，一面盾牌。一根長棍，一柄飛刀，一把傘。
其他真神器夏至只是略微感應，目光最后還是放到那三柄刀上。
意識引動，分別感應著三件真神器的氣息，那柄彎刀似是風一類的道，重型砍刀則是無比霸道兇猛的道，最后的長刀看上去最為普通，其中蘊含的也是純粹的殺戮之道。
“就它了。”夏至走到長刀的光柱面前。
“確定選它？這可沒法換。”蒙毅提醒道。
“嗯，不用換。”夏至點頭。
這些真神器每件都不普通，其中蘊含著不同的開辟境道。
雖然自身開辟的道越多，互相結合會讓實力暴增，減少短板，可也得適合才好。
他如今開辟的三條道。
時空破滅之道，可挪移輔助，破滅無盡時空之力攻勢也極驚人。
沙之道，可柔克剛，更是領域輔助極強。
心界之道，可輔助，可領域控制，可攻擊，玄妙無比在乎一心。
三條道任哪一條推演到永恒完美之境都可跨入主宰，夏至深知貪多嚼不爛的道理，而且這長刀內蘊含的殺戮道可以說是強者們領悟最為普遍之道，單純的殺戮威勢與其他道也都可結合，選擇這件就最為適合。
見夏至確定，蒙毅當即一伸手，從光柱中將長刀拔出，朝他遞來。
夏至伸手接過，開始嘗試感應煉化。
“轟”
意識滲透長刀，夏至感覺自己仿佛進入一片古戰場，數不清的士兵團團圍繞著自己，無數兵器向他攻來。而自己則手持長刀，瘋狂屠戮著周遭士兵。
刀光紛飛，血流成河，無比驚人的殺意彌漫在古戰場上空。
“以后你就叫破軍吧。”夏至從真神器內的幻境中清醒，看著手中長刀，上面好似還有斑斑血痕。
“認主了就先收起來。”蒙毅笑道，“真神器不凡，就算是開辟境要完全煉化也要好生參悟許久，等你回去再研究也不遲。”
“嗯。”夏至也明白這個道理，真神器的奧妙讓無數大能者都渴望，沒見九陽宮主都發瘋般追殺摩雪國主，就是因為其中蘊含的道，有可能使他們領悟成為自己的道。
見夏至將破軍長刀收起，蒙毅道：“走，你還沒學絕學。”
說罷，帶著夏至和一群手下，再度出了宮殿門，劃過長空離開這處宮殿。
“夏至隊長。”三名金甲隊長中有一俊朗青年，邊飛邊羨慕地道，“你是主人的入室弟子，能修煉統領級別的身體絕學。這可是自從主人離開后的第一個。”
“是啊。”另一金甲老者耷拉著眼皮，語氣也是充滿艷羨，“統領大人的神體之強，當初就算是和魔祖麾下的遠古惡魔也能硬悍，那可都是達到主宰層次的血肉戰兵啊。”
“再強還不是外力，連超脫也不能。”蒙毅聽到，自嘲一笑道。
夏至卻不這樣想，對自己那位新拜的傳奇師尊，更是想想就為之心馳神往。
毀滅軍團，執行劍主的意志，征戰四方滅殺一切敢于挑釁者。即便是最弱的士兵都個個力大無窮速度超絕防御無敵，讓敵人感到恐懼和難纏。
當年魔祖縱橫宇宙，掀起無邊殺戮，煉制的血肉戰兵恐怖驚人，也只有毀滅軍團的士兵可與之一戰。
能讓這些四重天界神、普通大能者達到如此程度，靠的就是劍主所創的神體絕學。
對于能夠修煉此等絕學，夏至也是早就期待不已，神體防御強，生存保命能力就更是超群。
這點甚至比攻擊等手段更讓無數強者渴望。
飛行在高空，下方則是連綿群山，一眾人說說笑笑，讓夏至從側面也對那個強大的第三宇宙紀元了解的更多。
突然——
“毀滅軍團的兄弟，毀滅軍團的兄弟…”一道宏亮聲音從下方傳出。
夏至聞聲看去，只見下方山脈中有一陰暗的峽谷，聲音就是從那里發出來的。
“那紅毛又嚷起來了。”金甲俊朗男子嗤笑道，“每次我們從這經過都要大喊一番，誰和他這個野蠻人是兄弟了。”
“怎么回事？”夏至好奇的問道。
“那下面是地底囚牢，關押了個紅毛。這家伙也是我們湖心島的賓客，他實力還不錯，闖過了墨大他們那一關進入永恒神宮。”金甲俊朗男子道，“也不知這家伙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不知怎么就摸到主人所居的宮殿內了。可你探索就探索吧，竟然冒犯主人，就被囚禁在這了。聽墨祖說，要關他到這一宇宙紀元破滅。”
“冒犯師尊？”夏至有些疑惑。
“他進到劍首峰的大殿，想將祖師和師尊的畫像摘走。”蒙毅說道，“要不是我們不能離開湖心島，對那膽大的小子就不是囚禁這么簡單了。”
“難怪了。”夏至恍然。
照這么說，沒有將那人擊殺還真算是仁慈了。
“也不對啊。”夏至說道，“若是我就直接舍棄這一分身了。”
就連界神都有分身，能進入永恒神宮的，至少也得是開辟境尊者，而且還得是實力頂尖的那些才行，不可能沒有分身。
隕落一具分身，再修煉出來，雖然會耗費些珍材，可對尊者來說也不算什么，按說最不怕的就是囚禁才對。
“那小子運氣不好，還在湖心島內的時候，另一具分身就隕落了。”蒙毅笑道，“被囚禁的就是他的唯一身體了。所以，每次見我們都會哭著喊著讓我們將他分身送出去。只是沒人樂意幫他而已。”
“這人也是有趣。”夏至笑道，“墨祖這懲罰，可比直接殺了他還難受。他叫什么？”
“叫火鋮。”蒙毅道，“他被關了一千多億年了，這幫小子困在這也是無聊，留他也是當個樂子。”
“火鋮…”夏至低聲念叨著，突然反應過來，“原來是他…火鋮尊者。”
《宇宙神魔榜》排在第十八位，比他們血刃神廷三祖之一的竹山府主高一名，是位極古老的開辟境尊者。
如果僅是如此，倒不至于讓夏至如何，畢竟自己也算是心湖島劍主一脈的弟子，你跑來想摘走祖師和師尊畫像，被關押到死也是活該。
可火鋮尊者還有一個身份，元初主人是他師尊。
而元初主人正是當初在自己夏族世界內遇到過，還指點過東伯雪鷹修行的那位最古老主宰。
火鋮尊者正是他的唯一親傳弟子。
要不是自己和師尊血刃神帝說了東伯雪鷹之事，也許以后雪鷹就被元初主人收為弟子了，那這火鋮尊者就是他師兄了。
“倒是可以通過這個事，送元初主人一個人情。”夏至暗道。
想到這里，夏至對蒙毅道：“師兄，這人算是我師門故交。既然碰上了，不好不管。我下去說一聲，等我離開時助他一把。”
“你要幫他？”蒙毅一聽，點頭道，“那你去吧，我們在這等你。”
“夏至隊長，你可別忘了多敲他些好處。”金甲俊朗男子笑道，“這也算救命之恩了。”
夏至朝眾人笑笑，化作一道流光朝地面的峽谷落下。
幽暗洞穴中，被鎖鏈捆縛著的火鋮尊者一張臉上火紅色的大胡子直垂到胸前，加上火紅的頭發，入眼看去一片火紅，難怪被金甲俊朗男子他們成為紅毛。
“小子，你是誰？”火鋮尊者見一道白光降臨，出現的是個明顯年輕的過分的男子，而且穿著白袍未穿甲鎧，不由疑惑道，“你不是毀滅軍團的怎么會在毀滅洞天？”
“我是來助你的。”夏至笑道，“你可是火鋮尊者，元初前輩的弟子？”
“你是我師尊派來的？”火鋮尊者激動道。
“不是。”夏至道，“我剛加入毀滅軍團，聽說你被囚在這，之前曾見過元初前輩，所以前來搭救你。”
“龐依通過考驗加入毀滅軍團時都開辟境了，你才四重天界神竟然就通過那幫家伙的變態考驗了。”火鋮尊者驚訝道，“難怪你能來到這里。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夏至。”夏至微笑道，“你可以和元初前輩確認，我先走了，等離開時再來帶你分身離開。”
“好。夏至兄弟你千萬別忘了，我還等著你救呢。”火鋮尊者連道，“只要你救了我，這救命大因果··我是一輩子不可能忘的。只要我出去，一定給你一個大大的好處。那可是我在心湖島內的大收獲。”
“放心吧。不會忘的。”夏至笑著說了一聲，隨后離開洞穴。
至于什么好處之類的，夏至倒并不在意，心湖島內最大的收獲難道還能比過劍主傳承？
他現在可是劍主入室弟子，永恒神宮和劍界那兩處，都可以自由進出，還有什么收獲能超過這些去。
看著夏至重新化作白光飛走，火鋮尊者倚靠在洞穴石壁上，透過因果聯系他師尊元初主人，“師尊，你可知道夏至？是一個四重天界神的小子。”
“你問他作甚？”溫和的聲音很快傳來。
“他已進入毀滅軍團，剛才弟子見到他了。”火鋮尊者連道，“他答應帶我一分身離開。”
這次直到過了許久后，元初主人才再次傳訊過來，“那小子倒是有心。這因果以后你自己還。”
“那必須的。等他救我出來，我倆就是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赴蹈湯火義不容辭。”火鋮尊者滿口應道。
“哎…你這性子啊！以后出來了別再胡來，我就萬幸了。”
丟下這句，不管火鋮尊者再怎么說，元初主人都不理會了。
洞，火鋮尊者摸摸自己的大胡須，嘀咕道：“為兄弟兩肋插刀，這怎么能叫胡來呢…”
如果這次能被夏至救出去，那因果可就結大了。
“那個大好處，看樣子夏至兄弟不是很在意啊。”火鋮尊者開始轉著腦筋想還有什么可以回報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