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大智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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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提督來了，排練當中不能隨便中斷，多看一眼打亂節奏都不行。
既然提督來了，排練結束就不著急下一場了。
KTV里有暖氣，窗戶全部關得好好的幾乎沒有通風，溫度是相當高的。塔斯卡盧薩一走進KTV就脫掉了外套，蘇夏也感覺很熱，舌干口燥，但是原因主要來自不安分的印第安納。對于那些表演的人來說，溫度肯定更高，反正阿拉斯加就穿著件背心。
蘇夏看著新奧爾良拿著手帕幫剛剛唱完歌的昆西擦汗，又找來礦泉水讓她喝水，然后兩個人一起走過來，笑道：“我說新奧爾良是昆西的經紀人嗎？”
“什么？”新奧爾良沒有聽懂他的意思。
“沒事。”蘇夏擺了擺手，他懶得解釋，感覺解釋起來肯定很麻煩。
“好吧。”蘇夏不愿意解釋，新奧爾良也懶得問，“提督你怎么來了？”
“過來看看你們排練得怎么樣。”蘇夏說，“不錯嘛。”
“你不看看教練是誰。”阿拉斯加坐到蘇夏的旁邊驕傲的挺胸。
“是關島嗎？”蘇夏問，“有關島這樣的良師，難怪昆西唱得那么好。”
“沒有啦。”關島說，“我就是做了點微小的工作。”
阿拉斯加黑著一張臉，問道：“提督你故意的？”
“不。”蘇夏說，“我不是故意的，有意的。”
“我懂了。”阿拉斯加舉起拳頭，“提督哪天不欺負人不開心是不是？”
“我錯了。”蘇夏抬了抬雙手說。
阿拉斯加輕哼一聲。
蘇夏眼角的余光看到昆西喝完了水，蹲在茶幾旁邊吃東西，那些點心短短時間就被干掉了大半碟。
新奧爾良順著蘇夏的視線發現昆西吃東西，立刻高聲道：“阿昆你怎么又在吃東西了。”
“餓了。”昆西回答。
“中午不是才吃過嗎。”新奧爾良說。
昆西低著頭，委委屈屈，她的手里面還拿著吃了一半的點心不知道繼續吃，還是放下。
“餓了就讓人家吃嘛。”昆西委委屈屈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蘇夏忍不住，“鎮守府缺那點吃的嗎…新奧爾良也真是的，吃都不給人家吃。”
“我哪里不給她吃了。”新奧爾良說，“她吃得太多了。”
“多一點就多一點吧。”蘇夏說，“赤城、大鳳不是一樣吃得超多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昆西過來。”蘇夏看到放在他面前的碟子，碟子里面放著綠豆糕，還有一個碟子里面是薯片，那是印第安納幫他從其他茶幾上面拿過來，“新奧爾良不給你吃，我給你吃。”
昆西聽到蘇夏的話，立刻跑到他的面前，朝著他伸出手去，攤開白凈的掌心。
蘇夏拿起一塊綠豆糕放到昆西的掌心，眼看昆西拿起綠豆糕送進嘴中又朝著他伸出手，又給了她一塊綠豆糕。
一口氣吃了綠豆糕的昆西腮幫子鼓鼓的。
“昆西。”蘇夏喊。
“嗚。”昆西正在咀嚼中沒有辦法回應他。
“昆西蹲下來。”蘇夏也不知道怎么說出那么一句，就是鬼使神差。
昆西蹲下來了。
蘇夏伸手捏了捏昆西鼓鼓的臉蛋，撓她的下巴。
“提督！”新奧爾良看到蘇夏撓昆西的下巴，那一幕好像大家沒事撓胡德的兩只寵物生姜、魚餅的下巴，U81的三只小狼也是大家喜歡的寵物，“你把阿昆當什么呢？”
“昆西不是寵物。”新奧爾良說，“你還摸她的頭，還摸。”
蘇夏悻悻收回手，他剛剛真的是把昆西當做寵物了。
“怎么有你這么當提督的。”新奧爾良說，“阿昆是你的艦娘，還是你的婚艦，為你披婚紗的婚艦。”
“講道理。”印第安納說，“昆西最開始披婚紗的時候不是提督的婚艦。”
蘇夏心想，在游戲當中擁有婚紗的艦娘不多，也不知道游戲運營商為什么就是不出婚紗，不管是列克星敦、薩拉托加還是金剛，大部分婚紗的獲得方式都是婚了艦娘后自動獲得，然而昆西的婚紗換裝獲得方式最初是來自周邊贈送，也就是說沒有婚昆西也可以讓她披上婚紗。
“那個你要問提督。”新奧爾良說，“沒有給戒指，就讓人家披婚紗的提督是屑。”
蘇夏有心想要解釋一下，欲言又止，最后嘆了一口氣：“好好好，我是屑好了。”
“我覺得沒問題。”印第安納無底線維護蘇夏，不管以前怎么樣，過去的過去了，現在她是他的婚艦，他們一起經歷了令人難忘的夜晚，而且她還想要更多，“我聽華盛頓說對笨蛋出手是違法犯罪行為，不婚就對了。”
“你南達科它的妹妹，怎么老是聽華盛頓說…”塔斯卡盧薩看著印第安納嘟嚷。
“現在還不是婚了。”新奧爾良說，“而且阿昆不是笨蛋。”
“對，我不是笨蛋。”昆西插嘴。
“你不是笨蛋誰是？”新奧爾良突然對著昆西開火了，這就是我的妹妹誰也不能貶低，除開自己之外，“天天被人家一塊點心收買，摸摸頭、撓下巴，你真的是寵物嗎？”
“天天有點心吃的話…”昆西說，“當寵物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新奧爾良聽到昆西的話，她不由自主攥緊了拳頭：“你你你，你說什么，這是存心氣死我是不是？”
“沒有呀。”昆西說。
“我看就是。”新奧爾良說，“捶你。”
“姐姐不要。”昆西抱頭蹲防。
“消消氣，消消氣。”蘇夏站出來打圓場，“昆西不是笨蛋，而是純真。大家也不是把昆西當做寵物…沒有把她當成生姜、魚餅那樣的寵物的意思，摸摸頭也好，撓下巴也好，那也是喜歡她才做的。”
“沒有人真的像是逗生姜、魚餅一樣逗昆西吧。”蘇夏問。
“那倒是沒有。”新奧爾良說，“誰敢那么做，我和她沒完沒了。”
“沒有人那么做的。”蘇夏說，“真的那么做，我也和她沒完。”
“就這樣了。”蘇夏又揉了揉昆西的臉蛋，手感真的不錯，撓下巴是不敢了，“我上午去了居酒屋，大家正在討論新年活動紅白歌會的事情…我告訴你們，今年活動歌會第一名獎勵超級豐厚的。然后，為了鼓勵大家踴躍參加表演，只要上臺就有獎勵，安慰獎。”
“怎么一個超級豐厚。”阿拉斯加問。
蘇夏把他從妙高那里得到的情報說了出來。雖然還沒有完全確定，可能還會有一些改變，但是不會差距太多。
“那個，紅白歌會不僅僅是青葉、昆西、歐根歐，又或者是重巡偶像的吧。”阿拉斯加說，“而是屬于鎮守府所有人的吧。”
“那是肯定啊。”蘇夏說。
“那么，”阿拉斯加頓了頓摟住她妹妹關島的脖子，“我們也可以參加吧。”
“等等。”新奧爾良說，“你們不是說當我們阿昆的教練，幫助阿昆擊敗青葉嗎？不能反悔。”
“我也不想的，獎勵實在太豐厚。”阿拉斯加催促蘇夏，“提督你說是不是？”
“按理來說可以參加。”蘇夏說，“專業人士上場是不是有些欺負人了。”
“合著我們不是鎮守府的一員？”阿拉斯加問。
“是。”蘇夏說。
“既然如此，我們為什么不能參加？”阿拉斯加說，“因為我們太厲害了，所以不能參加比賽，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高中生不能參加小學運動會。”蘇夏說，“可不可以這么理解？”
“不可以。”阿拉斯加說，“我們不是高中生，紅白歌會也不是小學生運動會。”
“而且你也不要小看青葉、昆西還有歐根歐她們。”阿拉斯加說，“老實說我真沒有底氣穩贏她們。我和關島也就是樂器厲害一點，表演的經驗比她們多一點，論歌喉，論跳舞，真不是她們重巡偶像的對手。”
蘇夏點了點頭，阿拉斯加和關島的風格傾向搖滾方面，彭薩科拉是歌唱家，青葉、昆西和歐根親王就是那種偶像了，大家孰強孰弱真不好說。
突然想到什么，蘇夏笑了起來。
“提督笑什么？”阿拉斯加問。
“重巡是偶像。”蘇夏說，“阿拉斯加和關島以前也是偶像吧。”
阿拉斯加級戰列巡洋艦的噸位和火力介于戰列艦與重型巡洋艦之間，這些也反映在她們的命名上——相比戰列艦使用州名和重巡洋艦使用城市名來命名，阿拉斯加級戰列巡洋艦計劃建造的六艘戰艦使用的是當時的美國海外領地的名稱命名。
游戲中的阿拉斯加和關島在未改前戰斗力相當拉胯。
阿拉斯加想了想，很快便搞懂了蘇夏想要表達的意思，皮笑肉不笑說道：“繼續。”
蘇夏表情不變，說道：“不過短短時間過去了，現在就是鎮守府舉足輕重的導彈巡洋艦了。”
阿拉斯加氣消了一點。
“提督喜歡搖滾嗎？”關島突然問。
“還好吧。”蘇夏說，他其實并不喜歡那種吵吵鬧鬧的音樂。
“還好吧就是不喜歡了。”關島說，作為蘇夏的艦娘當然知道他的習慣，“感覺勝率又低了一點。”
蘇夏聳了聳肩膀。
“阿昆不要咬姐姐。”那是新奧爾良的聲音。
昆西被新奧爾良教訓了一頓后就坐在新奧爾良的身邊，不知道為什么抱著新奧爾良的腦袋啃。
“我不是雞腿堡。”新奧爾良說。
“就是，新奧爾良雞腿堡。”昆西說著又饞了。
“我是說真的。”新奧爾良腦袋歪著，“放開我，阿昆弄疼姐姐了”
“就是，昆西快放開新奧爾良。”印第安納插嘴，“小心把新奧爾良的頭掰下來。”
歷史上的新奧爾良參加了塔薩法隆加海戰，艦首一度被日軍魚雷炸飛，不過在經過緊急搶修之后避免了沉沒，修復之后甚至還參加了萊特灣海戰。總之擁有如此經歷的新奧爾良被一眾玩家親切的稱為無頭學姐。
“印第安納你再說一遍。”昆西終于放開新奧爾良了，新奧爾良不斷活動著頸脖，“你說誰是無頭學姐？”
“提督、提督。”印第安納躲到蘇夏身后，“新奧爾良兇我，你要保護我。”
“誰叫你沒事黑人家。”蘇夏說。
新奧爾良當然不會對印第安納動手了，雖然平時很少一起玩，但是一個鎮守府同屬于美系的姐妹。
比起阿拉斯加和關島參與紅白歌會，除此之外可能還有許多人，蘇夏還是更關心青葉、昆西和歐根親王之間的戰斗。
“話說阿拉斯加和關島很自信。”蘇夏轉向昆西，“昆西有自信嗎，戰勝青葉。”
“提督想要昆西戰勝青葉嗎？”昆西沒有抱著新奧爾良的頭了，改為抱著新奧爾良的肩膀。
“我想不想不重要。”昆西是他的艦娘，但青葉也是他的盡量，可以的話蘇夏肯定不會隨便說出更希望誰贏的話，“重點是你想不想戰勝青葉。”
“昆西聽提督的。”昆西說，“提督想讓昆西戰勝青葉，昆西就戰勝青葉。提督想讓昆西輸給青葉，昆西就輸給青葉。”
“大家都說昆西是笨蛋，可能昆西就是笨蛋吧，每天就知道吃和玩。”昆西繼續說，“昆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懂，昆西只知道聽提督的話。提督叫昆西出擊就出擊，提督叫昆西參加紅白歌會就參加紅白歌會，提督讓昆西戰勝青葉，昆西就努力戰勝青葉。”
昆西下巴擱在新奧爾良的肩膀上面。
“昆西是笨蛋，昆西不想想問題，想一下腦殼疼。”昆西歪歪頭，“昆西只要知道提督是昆西的提督，提督永遠不會傷害昆西，提督會對昆西好好的，昆西只要聽提督的話就好了。”
昆西看著蘇夏，開心地笑：“提督你說是不是？”
蘇夏微笑。
“那當然了。”蘇夏說。
“除開提督之外。”昆西說，“還有姐姐們，雞腿堡姐姐、塔斯卡盧薩姐姐、舊金山姐姐，還有大家，阿拉斯加教練、關島教練、印第安納…大家永遠不會傷害昆西、欺負昆西。”
沒有人能夠在昆西純真的視線下撐過一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