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周末到了。
為了讓這個港區充滿大家的歡笑聲,蘇夏一直努力和鎮守府每個人好好接觸一番——鎮守府人數實在太多,兩個多月的時間居然沒有辦法做到——可以的話幫她們解決現在遇到的困擾,好像肯特煩惱她的裝甲薄弱,就算大家沒有什么煩惱,讓大家感覺到來自提督的關心也好。
不需要上班的蘇夏今天來到酒吧,不是密蘇里做調酒師、射水魚做招待常去的那家清吧,也不是一眾蘇系平時聚集的酒吧,而是考慮到噪音可能擾民開在商業樓角落的鬧吧。
靠近酒吧便可以聽到嘈雜的音樂聲了,等到走進酒吧,嘈雜的音樂傳來,歌聲、電吉他聲還有電子琴聲混在一起,蘇夏幾乎是下意識蹙起眉頭,東張西望找了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坐下。
吵歸吵,音樂還真不錯。
蘇夏準備聽聽音樂再做什么,比如話說找大家談談心,這時發現幾個人圍坐在酒吧的角落里面,她們有內華達、有印第安納、有西弗吉尼亞、有威奇塔還有新澤西,他可以肯定那幾個正在那里賭博,就是不知道怎么賭法。
蘇夏想要先聽聽音樂,然而事不如人愿,金色短發的少女抱著電吉他坐在舞臺旁邊的高腳凳上面看表演,無意轉頭間發現了他,似乎有些懷疑揉了揉眼睛,很快走了過去,說道:“提督怎么來了…”
“沒什么事情,過來看看你們表演。”蘇夏視線落在少女身上打量著她,只見她戴著圓圓眼鏡,一頭金發向后梳,其中一束挑染成青色,脖子上面掛一個貓耳耳機,戴一個項圈,穿背心搭配破洞的牛仔褲,看起來十分帥氣。
哥特雄獅,三王冠級輕巡洋艦二號艦。
歷史上瑞典海軍在觀察二戰爆發的戰斗后,重新審視了自己的海防策略,認為高速的巡洋艦和驅逐艦更適合未來的需要。三王冠級正是受此影響而建造。然而直到二戰結束仍未服役,自然也不可能擁有什么戰績了。
游戲里面沒有改造也沒有技能,本身也沒有什么歷史值得玩家惦記,可想而知的冷板凳。
“提督不點一杯酒嗎?”哥特雄獅坐到蘇夏的對面,接著望向吧臺,今天調酒師不在。
“白天不想喝酒。”蘇夏說,他環顧四周,這個酒吧里面沒有自然光,昏暗的酒吧只有霓虹燈和天花板垂下的魔球燈搖晃、閃爍,大白天給人感覺和晚上差不多。
“哦。”哥特雄獅應了一聲斜靠在桌子上面,“提督還是第一次來這里吧?”
“沒有吧。”蘇夏下意識說,隨后想了想,好幾次想要過來看看,但總是因為各種事情打擾沒有來成,說到底這里沒有可愛的射水兔招待,甚至沒有貓貓可以扯尾巴,“好像是啊…兩個月快三個月了居然沒有來過一次…”
蘇夏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反正今天來了,過來看看你們表演…搖滾。”
哥特雄獅望向舞臺,阿拉斯加抱著電吉他,關島彈電子琴,這是難得的姐妹同臺表現,說道:“阿拉斯加和關島表演的是搖滾,我表演的是死亡金屬。”
“名字就聽過。”蘇夏搖頭,他對音樂真的不了解,繪畫還勉勉強強。
“重金屬你應該知道吧。”哥特雄獅說。
“一樣,聽過詞語。”蘇夏說,“大概知道是什么音樂。”
“死亡金屬就是重金屬音樂的一個極端子流派…怎么說,歌詞主題上主要涉及暴力、政治、宗教、哲學、自然乃至科幻主題…”哥特雄獅也有些頭疼怎么解釋,“就這樣吧。”
“嗯。”蘇夏不置可否點了點。
哥特雄獅瞥了蘇夏一眼,說道:“完全不懂的表情。”
蘇夏失笑。
“等等表演給你看看就知道了。”哥特雄獅說。
“期待。”蘇夏說,他心想哥特雄獅的生活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就算一開始沒有發現,等到現在也發現了。即便如此,阿拉斯加和關島也沒有停止表演的意思,直到一曲結束跳下舞臺。
“阿拉斯加。”蘇夏看著率先走過來的紅發御姐打招呼。
阿拉斯加,阿拉斯加級大型巡洋艦一號艦。
歷史上的阿拉斯加級大型巡洋艦是美國海軍大規模擴充海軍規模時所設計的,設計思想是噸位介于戰列艦與重巡洋艦之間,擁有高于重巡洋艦的火力和航速,作用是作為巡洋艦隊的領艦獵殺敵方巡洋艦,防止敵方巡洋艦隊和飛機對我方航母編隊造成威脅。
可惜英雄無用武之地,阿拉斯加級建造完畢后便淪為了大型防空巡洋艦。如此一來導致阿拉斯加號歷史上幾乎沒有什么作為,整個二戰一共獲得三顆戰役之星。
游戲里面的阿拉斯加未改前作為戰列巡洋艦毫無戰斗力,作為某種資源口感極佳,但是改后變成導彈巡洋艦一下子就咸魚翻身了。不僅僅是戰斗力,還有立繪,某種程度上真應了那句話——當初的我你愛答不理,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
問題是歷史上五十年代美軍軍械局是提出了對阿拉斯加級改造成導彈巡洋艦的研究,這個項目要求撤去所有主炮,并安裝導彈系統,但這些計劃因為種種因素并未實施。
為什么阿拉斯加能夠變成導彈巡洋艦?所以說游戲,游戲想怎么運營都可以,圖紙船都可以了,區區導彈巡洋艦算什么。所以說艦娘是來自人們的思念和愿望,一切皆有可能。
“提督我們的表演怎么樣?”阿拉斯加問。
“當然可以了。”蘇夏現在從不吝嗇贊美。
阿拉斯加驕傲地挺起胸。
藍發御姐走在阿拉斯加后面。
“關島來了…”蘇夏朝著關島舉起招呼。
關島,阿拉斯加級大型巡洋艦二號艦,阿拉斯加的妹妹。
歷史上和姐姐阿拉斯加一同參與了太平洋戰場后半段戰役,主要作為航母編隊護航艦和火力支援艦,一共擁有兩顆戰役之星。
游戲里面作為導彈巡洋艦使用方法和阿拉斯加差不多,由于技能和阿拉斯加不同,使用場合也不同。立繪相當可愛,更有兔女郎換裝,反正無論是姐姐還是妹妹都是蘇夏的婚艦。
關島就站在桌子旁邊,問道:“提督什么時候來的?”
“就剛剛。”蘇夏說,“幾分鐘。”
“為什么躲在這里。”關島說,“要不是看到哥特雄獅離開,還不知道你來了。”
“不想打擾你們表演。”蘇夏說,“唱得不錯。”
“不如姐姐唱得好。”關島找了一個地方坐下謙虛說。
“我也沒有說你比阿拉斯加唱得好啊。”蘇夏故作奇怪說,那語氣好像在說,你怎么那么自以為是,喜歡欺負艦娘的脾氣始終改不了 關島鼓起臉,說道:“我生氣了。”
“生氣吧…反正你生氣了,阿拉斯加開心了。”蘇夏望向托著下巴看著他們的阿拉斯加,“阿拉斯加你說是不是?”
阿拉斯加好笑說道:“不是,我很生氣,提督居然拿我和關島比。我可是搖滾大咖,而關島只是區區一個學生。”
“姐姐。”關島喊,“你怎么幫著外人欺負妹妹。”
“到底誰是外人?”蘇夏問。
“總之關島還需要學習啊。”蘇夏說。
關島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么厲害,比起姐姐就像是學生,想不到提督和姐姐居然合伙欺負她,她幽怨地盯著兩個人。
“看什么看。”蘇夏說,“我說錯了嗎。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關島鼓起臉,河豚出現了。
蘇夏伸出手戳了戳關島的圓鼓鼓的臉蛋,戳癟了又鼓起來,再戳再鼓,好玩極了,愛不釋手。
關島用力打掉蘇夏的手,說道:“我不是你的玩具…以前就這么騷擾大家,惡習不改啊。”
蘇夏以前玩游戲喜歡對手機屏幕戳戳戳。
“再給我玩一下。”蘇夏說,“我可以教關島勝過你姐姐阿拉斯加的方法,保證你和阿拉斯加同臺演奏時大家的視線全部集中在你的身上。
關島不讓蘇夏繼續戳她的臉蛋,就是問:“什么辦法?”
“我的辦法啊…”蘇夏說,“既然唱功上還需要繼續努力,短短時間內恐怕追不上阿拉斯加,是不是可以試著從別的方面入手。”
“直接一點,怎么從別的方面入手。”關島說。
“衣服。”蘇夏說,“關島可以換個衣服,好像兔女郎什么的,保證演奏時大家的視線全在你身上。”他喜歡關島的兔女郎換裝,青春、活力、激情又性感。
“只有你的視線吧。”關島說。
蘇夏盯著關島,說道:“我的視線還不夠嗎?”
關島扭開頭,躲避蘇夏的灼熱的視線。
“提督不要欺負我的妹妹。”阿拉斯加說。
“哪里欺負了…”蘇夏聳了聳肩膀。
“我聽說提督很會唱歌,表演一下。”關島努力岔開話題,酒吧當然提供演唱功能。
“誰告訴你我很會唱歌啊。”蘇夏說,他其實還是蠻喜歡唱歌的,不過不喜歡在人前表現。
“給蘿莉唱得,給我們唱不得?”關島伸手去拉蘇夏的手,“提督不能厚此薄彼。”
“真不會唱。”蘇夏說,在蘿莉面前唱歌沒有包袱。
“快點了。”關島推了推蘇夏。
“我不會搖滾。”蘇夏說,“真的不會。”
“不搖滾也可以。”關島鼓掌了,阿拉斯加鼓掌了,哥特雄獅也開始鼓掌了。
蘇夏想了想說道:“《寶寶巴士》怎么樣?”
“可以,這個好。”關島興奮說,“我想聽提督唱《寶寶巴士》。”
阿拉斯加默不作聲。
然而蘇夏還是發現了,吐槽道:“阿拉斯加你從哪里拿來的攝像機,快點給我放下。”
“《寶寶巴士》不行。”蘇夏說,“《紅軍最強大》怎么樣?”
“只要提督會唱。”關島說。
蘇夏笑,他喜歡那一首歌,但是不會俄語。據說恩格斯超會唱那一首歌。他只知道小長春唱起來老好聽了。
蘇夏最后還是登臺了,唱了一首《起風了》,無可避免各種跑調,即便如此還是唱完了。
與此同時,原來圍坐在酒吧角落賭博的眾人聽到熟悉的歌聲紛紛轉頭,總算知道提督來了。
印第安納跑過來,說道:“提督你怎么來了,今天不上班嗎?”
“我翹班了。”蘇夏從舞臺離開。
“提督居然翹班了?”印第安納說。
“印第安納你是笨蛋嗎。”西弗吉尼亞說,“今天是周末。”
“居然是周末…”印第安納自言自語,不上班不上學也就不記得周末,混混顫顫一下子就是一個月時間,“多少號了?”
“我也不記得。”西弗吉尼亞掏出手機。
印第安納也掏出手機,看著手機屏幕念叨不停。
“印第安納你念什么?”西弗吉尼亞問。
“我算算時間,還有多久萬圣節。”印第安納解釋。
“是哦。”西弗吉尼亞好像才反應過來,“十月底是萬圣節。”
“提督。”西弗吉尼亞興奮轉向蘇夏,她也是一個好玩的姑娘,“萬圣節有活動吧。”
“那當然了。”蘇夏說,“只要不出現意外。”
“什么意外。”西弗吉尼亞問。
“比如突然出現深海艦娘什么的。”蘇夏說。
西弗吉尼亞擂了蘇夏一下,說道:“不要烏鴉嘴。”
蘇夏聳聳肩膀。
印第安納趴到蘇夏的肩膀上面,朝著他的耳朵吹氣,笑道:“等到萬圣節我穿那一套惡魔囚牢給提督看啊…我們說好的。”
“什么說好的,我怎么不知道。”蘇夏捏著下巴心想新的萬圣節肯定有新換裝,“看看大家的新衣服再說吧。”
“我不管。”印第安納耍賴。
威奇塔雙手抱起來,驕傲地挺胸,她現在是勝利者。
“提督今天晚上到我房間留宿啊,不能整個衣阿華級就我沒有。”新澤西跑了過來。
“你把我當什么了…”蘇夏說。
只有內華達不動如山。
“你們怎么都走了…快回來,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