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羅天拍拍屁股,一溜煙跑走了。
羅天的異狀,自然也引起了其他野鴨子女舞團成員的注意,女團成員紛紛面面相覷,不知道教練怎么忽然變成這樣,就像老鼠看見貓一般…
“教練怎么了?”
“難道是昨天受罰太狠,今天怕去晚了?”
羅天昨日被當成風箏放的糗事,早已隨著太陽升起時,就已經傳遍了整個靈池…
“倪師兄太可憐了,聽說之前還被紅衣長老帶去過烈獄…”
“啊…那也太恐怖了吧,聽說紅衣長老的手段…”
“噓…禁聲!”
其他女弟子立刻做出手勢,聊到紅衣長老,因為威嚴太重,乃至于,烈獄幾乎成了一個禁地。
即便是沒有受過懲罰的女弟子,也聽說過烈獄的危險程度。
當然,這里面還有三個明事人,瑤仙子和畔妲的目光,幾乎同時鎖定在茗韶的身上…
茗韶感受到這兩道火熱怪異的目光,不由羞羞的低下頭,咬緊下唇,心里居然有一股罪惡感…
瑤仙子見場面越發的怪異,略微咳嗽一聲,走上前,開始主持大局。
頓時,場面平靜了不少,茗韶心頭的尷尬也消減了些,抬眼心懷感激的看了看瑤仙子。
兩人會心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每個人都有一些怪癖,只是程度不同,茗韶只是愛香罷了,并不是有意去品嘗羅天的汗漬,這一點,無論是瑤仙子還是畔妲都明白。
再說,兩人也不屬于長舌婦,自然不會將這些東西公之于眾。
卻說羅天,離開小木屋后,徑直往白凝的花園走去。
來到花園門前,羅天略微躊躇片刻,白凝不多時,從另一頭花叢中踩著蓮步走了出來,手里提著,在羅天看來,重若泰山的水壺,輕飄飄的姿勢,讓羅天感覺有種看到黛玉葬花的既視感。
一時間,這美好的模樣,讓羅天看得有些呆了。
白凝身上自有一股韻味,從外表看,根本就看不出修行之人的痕跡,反而很像一個高門望族的大家閨秀,愛花,喜靜,素雅卻不失人間氣息。
仿若一朵蘭花,初見時,為它的香味所傾倒,慢慢觀察,才發覺蘭花最美妙之處,根本不在于外表如何。
羅天看了許久,直到白凝澆灌了最后一株放在架上的花朵,輕聲道。
“你還準備偷窺到什么時候?”
羅天身子一震,打著哈哈走上前道。
“白凝長老,偷窺這個詞可對我有些不公。”
白凝看都沒看羅天,用手輕輕的摸了摸花瓣,看上去心情還不錯的模樣。
“未經我的同意,在一旁看了這么久,不是偷窺,又是何意?”
羅天微微挺了挺胸口道。
“這話不對吧。”
白凝見羅天又來抬杠,便回過頭,深深的看了羅天一眼道。
“如何不對?我倒想聽聽,你又作何詭辯。”
羅天微微一笑道。
“第一,我是光明正大的看,偷窺這等猥瑣之事,我豈能為之。”
白凝聽后,不置可否,只是輕輕的放下水壺,擺出一副,不足以信服的表情。
羅天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凝的眼睛,繼續說道。
“其次,若是說欣賞,我倒同意,就如同你欣賞你滿園的花,我欣賞的,不過也只是一個美人澆花罷了。難不成,你看花也是在偷窺嗎?”
羅天這么一說,白凝頓時移開了眼睛,垂下頭,像是在看花似的…
“你,閉嘴!”
白凝低聲道。
羅天聞言佯裝不知道。
“咦,難不成我還說錯了?白凝師叔既然修為高強,不如想辦法讓花也張開嘴說說話,看看它會不會責備你每日偷窺它!”
白凝聽后,不由噗嗤一聲輕笑了起來。
一雙美目從羅天的臉頰刮過,沒好氣道。
“這世間哪兒有這種法術,少胡說!”
不過,也看得出來,白凝的心情大好。
這天底下,沒有一個女人逃得過美的真香定義。
更何況,羅天的這份贊賞,并不媚俗,將白凝比作她最喜愛的花,倒是正合白凝的心意。
“若是沒有,白凝師叔可要收回偷窺你的這個說法。”
羅天淡笑道。
白凝聽后微微一笑,拂袖道。
“好了,以前倒不曾見你這么能說,難不成是昨日懲罰你,讓你怕了,你放心,你不惹我,我自然不會懲罰你。”
羅天聽后沒有說話,心里暗暗的腹誹著。
“這也能定義到惹你…不就問了一個問題么!”
不過,羅天還真想過,不能再和紅衣、白凝包括瑤仙子這樣下去。
靈韻已經閉關,這段時間,若是被這兩位長老或者師姐欺負,自己哭都沒地哭去,更沒人能撐腰。
況且,羅天心里也不想和女人一般見識,讓靈韻夾在中間為難。
反正都是在靈池完成任務,嘴甜一點,能好受一些,也不是不行!
這么一來,羅天才改變了戰術,決定稍微收斂一些性子…
白凝見羅天沒說話,淡淡的擺手道。
“你隨我來。”
說完,轉過身,向內屋走去。
羅天愣了一下,雖然不知白凝是何用意,不過,總好過在外面的花園里給花花草草澆水的好。
便跟著白凝一路向內走。
這一次,白凝直接帶著羅天穿過大廳,來到后院。
后院可以用另一個世界來形容,打開門,后院入眼,只是,這花園可不像一般的府邸的小花園,而是一塊比前院和大廳加到一塊,都要寬敞的平地。
在平地的正中央,有一塊透明的幕布,就像下界的毛玻璃一般,看不見里面的情況。
白凝站在透明的幕布前,指著它問道。
“你可知這是什么東西?”
羅天微微皺眉,思考了片刻道。
“莫不是禁制?”
白凝眼上閃過一絲贊賞,點頭道。
“你猜的不錯,這就是禁制。此處,是我靈池腹地之一,也是禁地之一,平日里,由我專門負責,其他弟子沒有得到宗主允許,都不能入內。”
羅天驚疑的看了看透明幕布,不由好奇道。
“這里面難不成藏著什么寶貝?”
仔細一想,羅天又感覺不對勁。
哪兒有誰把自己的寶貝就這么露天放在一個寬敞的平臺,就算是有禁制,就算是靈池,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忌諱。
白凝沒有回答羅天的問題,只是素手輕輕一揮,透明的幕布頓時裂開一條細縫,細縫之中,閃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羅天下意識的用衣袖擋了擋,白光掠過,一股香氣從中溢出。
這種香味十分特殊,有草的清香,有花的濃郁,有樹葉的清新,甚至還有幾分泥土的濕氣,種種味道混合在一起,羅天聞了一下,初覺神清氣爽,后面便四肢發熱,精神仿佛都充沛了。
“這…”
羅天驚訝的張了張嘴,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白凝看了看羅天,輕聲道。
“是什么東西,能猜到嗎?”
羅天不太確定道。
“難道是藥材???”
白凝微微一笑,點頭道。
“算你過關,你曾在俗世行過醫,若是連這味道都聞不出來,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在騙我。”
羅天聽后,立刻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瞪大眼睛道。
“俗世里哪兒有這么厲害的藥材?聞一下就氣血翻涌,若是服下去,人還能受得了?補過頭,反而會傷身!”
白凝點頭道。
“看來你還是有一些基本常識的,不錯,與其說這些是藥材,不如說是靈草。”
“靈草?”
白凝點頭道。
“靈草,天地孕育,無根無脈,重則能殺人,似毒藥,也是天底下最有用的解藥。”
羅天聽著,心里卻十分好奇,忍不住抬步向前道。
“那趕緊進去看看吧!”
“你急什么?不跟你說清楚,萬一傷了這些靈藥,你可賠不起!”
白凝淡淡道。
羅天撓撓頭,只好耐著性子繼續聽下去。
白凝這才繼續說道。
“靈草不比其他東西,比如越族遲家的凌源赤參,那是他們越族命好,靠著這片靈地,找到凌源赤參的發源地,才得以種植。若是普通的靈草,只能移植,有一些靈草用特殊方法能夠培育,不過,大多數都無法單獨培育。除非有息壤!”
“息壤是非常稀有的東西,可培育世間所有靈草。得來不易,日后你若有機緣,自能尋來。”
說到這里,白凝停頓了片刻,瞪了羅天一眼道。
“所以,這靈田進去之后,你莫要亂動,若是壞了靈草,可沒有弄壞我的花瓣那么好說話了!”
白凝這提醒鋪墊的也是夠長,如果不是看在能接觸仙界藥材的誘惑,羅天指不定早就先跑進去了。
“白凝長老放心,我絕不亂動!”
羅天拍著胸口保證,白凝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既然你之前學過醫,又替我做事,我也答應過宗主,暫且教你一些醫術,你能領悟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望著白凝頗為傲嬌,神氣的模樣,羅天也不敢下評判,沒接觸過之前,萬一夸下海口,結果就像修煉天賦那樣,根本就是一廢柴,羅天豈不是丟臉死了…
“多謝白凝長老教導。”
白凝這個時候倒顯得非常神氣,微微點頭道。
“嗯,既如此,便隨我進去先看一看吧。”
羅天連連點頭,滿臉迫不及待。
白凝也沒有再阻攔羅天,任由他先一步來到細縫,當羅天用手將細縫扒拉開,踏步進去的后。
羅天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小看了仙界的靈草威力。
這一口,差點讓羅天沒穩住,流出鼻血來,一股血氣倒流到腦門,就像被一股清流橫穿了腦仁似的…
“嘶…”
羅天倒吸一口涼氣,不由往后退了一小步。
不知何時也走進來,站在羅天身旁的白凝笑道。
“身體還不錯,如此大補,竟能抗住。”
白凝明顯是知道這靈草的威力,提前沒告訴羅天,本有意看羅天出糗,沒想到羅天的身體底子還挺好。
“你早就知道!”
羅天仰頭,面色紅潤,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將胸口翻涌的氣血壓了下去。
白凝抿嘴微笑道。
“我既然在,你就算暈過去,也不是什么大事”
白凝說著,傲嬌的抬了抬小下巴,挺了挺碩大的胸口,朝前走去。
“適應了就進來看看,平常人可沒機會看見這樣的場景。就算是越族,也不過有凌源赤參,除了藥王殿那群人,靈池內的收藏的靈草當屬最多。”
羅天聽罷,慢慢恢復神色,看了一眼白凝的背影,咬了咬牙道。
“不管了,這等奇觀,怎么也不能錯過!”
白凝好像猜到羅天不會打退堂鼓,頭也不回的往內走去。
羅天跟著白凝的步伐,穿過了禁制,入眼的瞬間,羅天就再一次被震撼了。
整片禁制之內,入眼全是姿態各異的靈草,偏偏這些靈草生長的路徑也非常奇異,有漂浮在半空中,像蝴蝶一樣,閃爍著花瓣的靈草,也有深埋在琉璃所制的坑中,匍匐在地上的靈草,甚至有攀附禁制,生長面積,遍布半壁江山。
這些靈草所散發出的靈氣,已經讓羅天感受到了它濃郁的味道。
然而,在上一個階梯,還有四株一模一樣的草,不過,它們都被一抔紫色的泥土覆蓋,罩在琉璃杯中。
羅天不解的問道。
“白凝長老,這些草…不是狗尾巴草嗎?”
這種雜草,無論是下界,還是在大荒山,羅天都經常看見。
當時還頗為感慨,狗尾巴草果然命大,無論是仙界還是人間,都一樣活得好好的,充滿韌性,誰也無法將它們完全滅絕。
然而,在這里看到,羅天就有些懷疑,是不是搞錯了。
靈韻聽后眉頭微微一皺,低聲道。
“狗尾巴草,你是說它們嗎?”
羅天點頭道。
“這在俗世隨處可見,我家鄉叫做狗尾巴草。”
靈韻明白后,點頭道。
“這就是野草。”
“野草?!”
羅天驚訝的問道。
“不錯,無論是俗世還是仙界,它都隨處可見,不過,它們卻略有不同。”
“哪里不同?”
“你可以自己揭開琉璃罩感受感受。”
白凝淡淡道。
羅天見白凝故作神秘,也不再多說,將琉璃罩輕輕揭開,依然是野草的模樣,沒有任何氣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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