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還在持續熊熊燃燒,火光之中,羅天驚訝發現小院外面的鋼架居然在消融,那可是鋼管搭建的啊,居然頂不住火光的侵蝕。
上次煉神訣被加出來時,是金光燃燒;在上次仙居小院加屬性時,也是金光。
但這次卻是火光,顏色不同,是因為醫館沾染了眾生業力嗎,本不應該具有如此高的屬性?
羅天自己的靈性高,念頭通達,對于萬事萬物都是自己的見解,置身于其中,面對隨時都可能出現的天雷,他竟然漸漸平靜了下來。
這才應該是高屬性人的風骨,哪怕心里慌的一逼,表面也要穩如泰山,繃住了。
或是因為他站在門外,所以小院的大門一直開著,院子里傳來白狗的嗚嗚聲,仿佛末日降臨,讓白狗非常不安的護著狗崽,瑟瑟發抖。
反倒是挨過一次雷的小猴,居然大著膽子趴在門邊上,偷看外面的情形,它看了看天,又把目光落在羅天身上,手上一動,捏開了一個蜜瓜往嘴里塞,妥妥的吃瓜群眾。
“天雷哥,不用多說了,還是我!替我跟紫電姐姐問好,再給個面子,今晚上早點睡吧,不勞煩你大駕光臨,我很看好你。”
羅天雖然已經做好了挨雷的準備,但如果面子管用,誰還愿意以血肉之軀扛雷呢。
他心里的小本本已經拿出來了,是非功過,他都會記下來,倘若有一天真的成了天道,再來論功行賞或處罰叛逆。
“轟隆隆…”
當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剛剛還相安無事的天空陡然間響起了悶雷,那感覺就像是瓶子掉進了鐵桶,沒有炸,但是嚇人啊。
來了,天雷哥帶著負屬性來了!
羅天并沒有太過驚訝,兒時的記憶中就有天雷哥的畫面,就是在這個地方,醫館的上空。
醫館的火焰還沒有熄滅,暫時看不到批語變化,但既然天雷來了,也應該快完成了。
現在這里有兩個,不,應該說是三個超過800點屬性的存在。
仙居小院、他,以及醫館,若把小猴也算上,簡直逆天了,都是天雷巡視的目標。
“啵!”
猶如有泡沫被刺破,熊熊燃燒的火焰在急速龜縮,如太陽光消失在地平線,他的目光不在受阻,得以看到新醫館的全貌,很好很強大。
仙家醫館,強化510、幸運528、腐朽。
庇護:病人無法在醫館倒下。
仙佑:病人不允許欠賬,后果恢復病情。
仙運:踏破門檻,坐鎮醫生醫術飆升,超潛能發揮。
防御:銅墻鐵壁,抵擋。
這屬性已經非常強了,而且對病人一方制衡很大,既無法倒在醫館,也不能欠賬。而且還帶踏破門檻,醫術飆升,不僅僅是對他有用,只要在其中坐鎮就有效果。
如此一來,如果他忙不過來,完全可以招聘一些專科醫生坐鎮,以保持正常運轉,不然只要他出診或休假,那醫館就得關門歇業,極大的浪費了資源。
屬性看過了,再看建筑物,依舊只有一層,但架空很高,這會只能看到后面,就跟古城墻大門似的,青磚堆砌,雄偉壯觀,中間有一處閣樓。
且與后面仙居小院共享了一堵院墻,等若醫館擴張了,甚至把自己狗崽待著的竹林給囊括了進去,竹林在后院的一角,郁郁蔥蔥,風景很好。
而在醫館和小院之間有一道高門,他就站在門與門之間,想了想為了避免把雷引到小院,他主動往前走了一段,進入到了醫館的后院。
入目所見,長約六十七米的醫館橫亙在眼前,古樸的城墻有厚重的氣息鋪面而來,猶如亙古長存,不知道真會以為到了古代城門口,有一種莫名的穿越感。
羅天有預感,有可能醫館開業后,這里會被當做打卡圣地,吸引一批又一批年輕男女,熱鬧非凡。
他琢磨著要不要繼續操持老本行,在醫館邊上開一間小賣部,還賣礦泉水。
這還真的有必要,反正來人也是要消費,讓別人賺了,不如自己來,順帶還能推銷點土特產,吸引更多的游客。
尤其醫館自帶了一個“踏破門檻”的屬性,消費的來源,在于流通,有人流量就能掙錢。
擦了擦口水,從萬惡的金錢中掙脫出來,現在不是走神的時候,他自己就是危險體,剛剛面子都已經賣出去了,但天雷哥并沒有散去,仿佛這一次又要如劈中猴子那次一樣,跟他杠上了。
上位者最不喜歡的就是下屬不聽話,偏偏還拿這個下屬無可奈何,這會他說的就是天雷哥。
“轟隆隆…”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情緒,天雷震怒,轟鳴聲愈發強烈。
有過之前的經驗,他清楚剛剛醫館的火焰,旁人不可見,但天雷滾滾,普通人也能感受得到,不久之前,張閣老才栽倒在天雷之下,風水輪流轉,他收了好處,賺大發了,現在也都他這兒來了。
“天雷哥,今日你我之間,必有一慫。”
他再次往前走了幾步,背后砰的兩聲,仙居小院的門關閉了,擋住了正在偷看的小猴。同時醫館的后門也關上了,他置身其中,與自家醫館共同暴露在天雷之下。
“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
羅天張開雙臂,心境在這一刻得到了飆升,他直面了內心的恐懼,若連天雷都無懼,那他將是何等的強大,那是心中的巨人。
“噼啪!”
天空中忽然有一道閃電劃破蒼穹,紫金色,與平時所見雷電有很大的不同,閃電過后必有驚雷,這是自然法則。
特么的,這次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羅天很想豎起一根中指,到底沒有把他放在眼里,難道都這么多次,天雷還沒搞清楚他的身份?
怎么敢以下犯上,這次還帶上了紫電,簡直就是亂臣賊子。
沒時間吐槽了,閃電橫空,天雷醞釀,此番就要應劫。
“轟隆…”
真的是一團璀璨雷光,如流星一般,肉眼可見,從蒼穹之上直直的往下落,他盯著看都覺得刺眼,渾身被壓制,躲無可躲。